七二年,有点甜!(44)

但你别看这四个工分少,这还是她平时会做人,人家给的友情工分呢。

乌明听了摇头,笑着问了司南一回搓玉米的事。司南将大家都是怎么搓玉米的,她又想到了要怎么搓玉米却没工具的事跟乌明说了。乌明听了,竟然告诉司南别直接用铁钉子,怕司南一个不注意划破手。

“我也怕这个呢。”破伤风治不好,也是会要命的。

“过两天村里出车去县里交公粮,要去好多人呢。”乌亮不知从哪冒出来,笑得没心没肺的跟三人说他得到的最新消息,“一起去呀。”

既有工分拿,还有热闹看。

“闲的?不去。”司南白了乌亮一眼,说起了过几天搓完公粮的玉米,还要下地锄草的事。不无担忧的跟几人说了她的小顾虑。

那苗没长开,没结萝卜前,跟杂草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绿绿小小一点点好伐?

“咱们院里不是也种了,咋还认不出来呢。”

“可我就是感觉它们长的都差不多嘛。”怪我喽~

其实这事还真不知道应该怪谁,司南上高中时像小白菜,菠菜,小油菜这类青菜她都分不清。上了高中以后,她是为了高考奋战的宝宝,爸爸妈妈都差点喂她吃饭喝水了,哪还用得着她去买菜。上了大学,情况好些,也就寒暑假的时候陪着家里人逛逛超市菜市场,这才一点一点分清楚了。现在看这种没长出来的,仍旧还是会发懵。

“把苗铲了,你就等着倒赔队里工分吧。”乌亮来了这么一句,又不知道看到谁了,直接撇下司南,撒丫子跑掉了。

司南对着乌亮跑远的背影呲牙,恨恨的说了一句,晚饭没他的份了。这才与乌明柴简二人说起了采石场的事。

男的能开山,采石,搬运大些的石头。女的去了,就是个搬运的活。旁的就是想干也挤不上去。

用筐背着,一筐一筐的背到山脚下,那活也是真累人。

就说楚楚吧,打收玉米那会儿,村里就放松了对他们这些知青的‘教育’,所以一直没去采石场出工的楚楚昨天听到老支书叫司南过来出工,甭管叫没叫她,都厚着脸皮挤过来了。

在楚楚看来,搓玉米虽然磨手,工分也不多,但却比去采石场轻快。

之前司南准备去采石场干活时,还抱着那么一眯眯的幻想和期待。同时,她还幻想着利用空间做点什么呢。

毕竟空间真的是搬家运货的好帮手。

……

知道司南手疼,乌明和柴简洗了手脸后就过来帮司南做饭。不过他们是真的不会做饭,能做的也就是烧火这一类的活。

可哪怕是这样,司南心里也暖的不行。

饭菜做好了,乌亮都没回来,司简虽然吵着不给乌亮留饭,到底还是给乌亮留了晚饭放在锅里温着。

一直到三人都快吃完了,乌亮才一身是水的回来。

手里拎着一条二斤重的活鱼,一进屋子就嚷着饿。

“你下河了?”司南用盆接过鱼,一边看乌亮的手指,一边看盆里的鱼。

乌亮也是真够糙的,他出门没带绳子,也没有能装鱼的东西。人家直接用手指当麻绳,扣着鱼头下面的一根粗鱼骨将鱼就这么拎了回来。

“这鱼还能活吗?”

“能呀,怎么不能。你将鱼开膛破肚,丢到锅里它还能给你跃个龙门呢。你盆里放点水,我吃完饭收拾它。”

行叭,交给你了。

乌亮饿得很了,直接蹲在外屋地锅灶前将给他留着的晚饭都吃光了。司南在一旁用热毛巾敷手,希望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柴简和乌明正在用家里有限的工具给司南做方便搓玉米的工具。

就是一个小木板,中间掏了个窟窿,里面钉了根钉子。这玩意说是说不清楚的,但原理却是按着插土豆丝的那个插菜板子来的。

但插菜板子都容易插到手,这个插玉米的板子自然更容易插到手了,于是两人又给司南弄了个吃西餐的小叉子。

用叉子头扎进玉米瓤子里,然后一手固定插板,一手握着叉子头将玉米捧子放到插板上往下插玉米粒。

东西做好了,乌明还叮嘱司南做这玩意是叫她的手不受罪,不是叫她拼速度挣工分的。

司南抱着工具,笑得眉眼弯弯,“知道啦,乌爸爸。”

屋里正说着话呢,外面就吵嚷进来了。几人对视一眼,都站起身朝外走去。

第40章

四人站在院门口, 看着由远及近走过来的一群人,不禁好奇的垫起脚尖朝人群方向张望。等人群走近,渐渐听明白那些人到底在闹腾什么后, 乌亮三人也顾不上司南那句满是促狭的‘乌爸爸’了,而是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柴简和乌明的脸色是堪比徽墨的那种黑, 乌亮是暴怒的涨红, 而司南却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侥幸, 后怕以及劫后余生的神色也同时出现在这张苍白的脸上。

并不是很冷的傍晚, 司南却抱紧胳膊,冷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柴简见司南这副样子, 就知道她吓到了。脱下衣服给司南披在肩上,不想刚碰到司南,司南就吓得跳了一下后,随后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 我冷。”

司南说这话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 竟是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不曾落下。

你不是冷, 你是吓的。

乌亮见司南那个样子都不跟她斗嘴了, 见柴简将衣服从地上捡起来, 抖了抖后, 又重新给司南披上,便将视线看向人群里被个中年妇女抓着打的楚楚。

司南有了准备,又看见是柴简,这次到是没再躲他,而是紧紧的将衣服抓住取暖。

人心怎么能这么可恶呢。

谁说不是呢。

知道她坏, 却没想到她能坏到这种程度。别说司南后怕了,就是乌明柴简和乌亮仨个都吓了一跳。

他们算是反应过来那个楚楚为什么会接近司南了。

别说,还真应了司南那句极度臭美的话。

垂涎她的美色呢。

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献上去,啥名额弄不到呢。

想到这里,乌亮双拳紧握,脸上都气出了青筋。乌明神色也不好,担心的看看被吓到的司南,又扭头看看仿佛下一妙就要冲出去跟人拼命的乌亮,最后和柴简对视一眼,一人盯住一个的不叫他们掺和到乱子里。

他们要是掺和进去了,指不定会刮出什么风呢。本来没有的事,都得叫人传出个什么来。

想到这里,乌明不禁又想到了陈婉。

若是她在这里,心中的不解和疑惑就都能解了。

何止呀,若是陈婉在这里,那解开的何止是这一世的疑惑呀。

……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楚楚到现在还觉得一切都仿佛在做梦。

今天知青院的两个男知青都不知道去哪了,所以晚饭后她就坐在知青院的炕上,拉着高秀梅说话。司南不上钩,但高秀梅的短处还捏在楚楚自上,所以楚楚便用最柔软的话,最甜美的模样逼高秀梅为了她的前程贡献一份力量。

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所以话都能说得轻巧。楚楚还特别语重心长的劝高秀梅,一次是睡,两次也是睡,都是同一个男人,有啥子嘛。

然而那件事一直是高秀梅心里最不能承受的痛。她一直希望那只是一场恶梦。可实际上,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没办法释怀。那件事就像一条毒蛇紧紧的缠在她的身上,叫她日日夜夜都受着煎熬。

不敢说,也不敢想,时间一长,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发酵后,她不再是个受害者,更像是犯了什么错的罪人,这种心态叫她非常的自卑。

今日不妨被楚楚点出来,并且拿此事来要挟她,高秀梅整个人都如坠地狱,惊恐悲愤。

正在高秀梅大声质问喝骂楚楚狠毒,楚楚用一种叫人狠不得杀了她的语气说风凉话威逼高秀梅主动献身再帮她一回时,高秀梅的未来婆婆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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