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57)

白天睡觉总不能穿得太少,不过穿得太多也绝对不是很舒服。

当然,要是困到极致了,站着都能睡着,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钟,起来的时候发现天都有些变暗了。

吉省秋冬后,天会一天比一天黑的早。刚来那会儿,晚上八点钟了天才黑,到现在五六点钟天就黑了。听说等上冻的时候,三四点钟天就黑的啥都看不见了。

天变短了,人们的作息也会随之调整。等真到了三四点钟天就黑了,这边的村民就会从一天三顿饭改成一天两顿饭。

头发太短,一觉睡下来,微微有些炸毛。用手压了压,头顶的呆毛仍旧倔犟的昂扬挺胸的站立着。

司南又伸手狠狠的压了它两下,见它还是一副不服天.朝管的样,也就不管它了。

爱翘你就翘着吧。

司南不以为意的走出去,发现柴简三个正在和泥,问了才知道仨人想要在屋子后墙那里用泥和切碎的杂草以及一些石头弄道跟房子差不多高的保护墙。

冬暖夏凉还不怕野猪撞。

中午除了饼子和米饭剩下了,菜都吃得干干净净的。家里有些鸡汤,司南准备晚上下面条,所以提前和了一盆加了盐的面团放在一旁后,就开始收拾今天带回来的那些肥肉了。

因都挺肥的,所以司南也没多费心思的就这块肉都炼了油,油滋嘞一部分倒在装油的坛子里,一部分剁碎准备做馅的时候用。

炼完油的锅,再炒菜都不用放油了,司南觉得好吃的东西没必要一气吃完,可又想到院里的那头肥猪,以及这会儿还不算冷的天气,便将中午拿回来的猪肺子用清水泡着洗了几遍,切成条,又用另一边的锅焯了遍水后,加了些辣椒炒了一道干煸猪肺。

晚饭后,几人呆在屋里一边继续畅想着猪肉的各种做法,一边手里不停的忙着。

杀的野鸡和兔子都被放在比较阴凉的地窖里了,司南下去喂兔子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会儿洗干净了那些兔子和鸡正控水呢。

司南准备将这些鸡和兔子用盐腌起来,虽然口感会有些咸,但能放得住,味道也比腊肉好一些。

不过家里没盐,莫三婶说的盐还没送来,乌明三个正商量明儿去县里一趟呢。

兔子皮,柴简都硝上了。之前司南要的鸡毛什么的这会儿都放在水盆里由着司南自己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泡洗。

司南想做件羽绒服。

虽然没有鸭绒,鹅绒,但鸡毛鸡绒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试试看的。

乌亮问了一句,司南便将打算说给他听了。完事不光乌亮觉得司南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就连乌明也觉得这事不靠谱。

“不如弄些棉花,让人给你做件花棉袄吧。”柴简知道司南相中了村里一妹纸穿的斜襟花棉袄,看司南在那里折腾那点鸡毛鸡绒,如此建议道。

那是白底红花的薄棉袄,薄薄的一层,没放多少棉花,估计也不怎么保暖,但穿在身上,确实是好看的。至少司南觉得那个款式的衣服比她如今穿的衣服都好看,也都能体现出女性的柔美。

不过很明显,那薄棉袄也就是现在穿穿,冬天是绝对不保暖的。

“上哪弄布去呀。”棉花倒是想弄,也能弄到,只是这个布就难弄了。“再说了,我也想试试这些绒毛毛,也许它们比棉花轻,比棉花保暖呢。”

最重要的是羽绒做的衣服,怎么都能下水洗,这棉花里的棉袄要是脏了,怎么洗呀。

如今村子里的小孩都换上了薄一些的棉袄,爱干净的,条件好一些的人家会叫孩子在棉袄外面再套个褂子。可条件一般的人家就叫孩子那么穿着。

乡下这地方本就灰土重,孩子再淘气些,那棉袄脏得都黑亮到有光泽了。

衣襟,袖口处更是脏得**的。

司南是想要那么一件有时代气息,又特别显腰身的薄棉袄,但问题是她是穿在里面,还是穿在外面呢?

穿里面...她美给谁看?穿外面,脏了她怎么洗?

叫她那么埋汰的一直穿着...司南打了个哆嗦,想都不要想。

她一青春无敌美少女,才不做那种有损形象的事呢。

╮(╯▽╰)╭

原本是想要趁天黑将野猪捅出去的,后来想了想,便决定早起再将蔡队长和老支书叫过来也不晚。

于是当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做饭的做饭,打水浇地的打水浇地,去分头叫人来赏猪的去叫人。

然后这一天,旁人如何不知道,反正司南四个又是一天没出工。

猪肉分了一百六十斤,队里又给抹平了之前借的粮食债,还退完了打井的钱……

腊肉有晒的,有烟熏的,司南说出来后,大家一致决定两种都做,然后乌明就自己去了县里买盐和司南列出来的做腊肉的各种调味料。柴简去山里捡司南说的各种果木,乌亮则留在家里帮司南打下手。

之所以留乌亮在家,是因为乌亮脸皮最厚,有那好信的村民过来看热闹,他也能帮着应付一回。

等这一波热闹过去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如期而至了。

第50章

早起天就阴沉沉的, 一直到下晌这场雪才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细碎的雪花落到地上,就像雨点落下来那般,转瞬间湿了地面,也不见了踪迹。

司南不止一次的伸手去摸窗户, 虽然窗户纸很厚, 虽然这窗户纸也陪他们经历了秋雨, 可叫司南觉得再怎么厚实,那也是纸, 过冬...就有些很不靠谱的样子。

野猪肉炼油的炼油, 腌起来的也腌了起来, 剩下的很是吃了几顿后,做成了两种味道的腊肉。

哦, 对了,他们还拿出了差不多二十斤的猪肉在村子里走了一回礼。

老支书, 蔡队长, 朱会计, 莫三婶还有王铁柱以及村里的一位老寡妇, 两位烈士家属那里都送了些肉过去。

如今家里并不缺油水,司南做饭也更放得开。吃得好了, 他们四人都微微长了些肉。

不过司南那里并不明显就是了。

白菜和萝卜也都收了,萝卜也按当初的计划一半晾干, 一半储冬。刚刚一下雪, 司南就将晒萝卜的大笸箩搬到了屋里炕上。

先在外面风吹日晒, 然后再用火炕高温烘着,没几天那些萝卜干就脱干了水份。

一部分白菜和储冬的萝卜都放在地窖里,而专门买来腌酸菜的缸则被放在了外屋地。

本就有些小的外屋地就更小了。

酸菜是莫三婶子手把手教的,也告诉了司南一些注意事项。

不能放在太热的地方, 也不能冻着它们,这东西说好侍弄也好侍弄,说难侍弄也难侍弄。

说起这个酸菜,最叫司南无语的就是乌亮了。也不知道他又打哪听来的偏方,非要用酸菜水洗头发...别提了,那味道熏死个人。

酸菜要腌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吃,距离能吃还有些天,不过司南都想好了,等酸菜能吃了,就炒个传说中的渍菜粉吃。

坐在炕上,拿起针线笸箩里的鞋底继续纳。说真的,一双鞋底断断续续纳了好几个月,也已经将司南的热情耗得差不多了。

纳鞋底要手上有劲,司南的这双手是比以前有些力气了,但仍旧还是一双嫩爪子。

这几个月的农活做下来,司南手心到是磨过几个泡,可不等起茧子,分到手里的活就又干完了,然后这双手就又没了磨茧子的机会。

下乡的这几个月,司南仔细算了一回她都干了什么,然后就再次对分到吉省这边插队感慨不已。

真是个好地方。

纳了十来针,司南又将鞋底丢到一旁,起身去了隔壁。乌明昨儿干活将衣服上的扣弄丢好几颗,那衣服洗完就搭在炕上头的那根晾衣绳上,早起那衣服就干了。

扣这东西,家里没有。也没有闲衣服,旧衣服可以暂借的。司南将衣服从绳上摘下来,将最上面的那颗扣剪下来揣进衣兜里,又将衣服叠了放在一旁,便拿上钥匙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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