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80)

确实是合作关系,但人家却不是跟她合作,而是跟她的买家。

从朱会计家出来,吴莱又去了莫三婶家。到了莫三婶家,吴莱用她这两天都快说了几十遍的说词忽悠了一回莫二丫。完事还叫莫二丫有空去找她玩,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家。

吴莱从京城回来,又是以被选拨上,回家探亲的理由衣锦还乡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可不都过来跟吴莱打听那边的情况以及希望通过吴莱得到点好处。

村里跟吴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不少,这些人有一半是跟吴莱一样,地地道道的乡下妹纸。还有一半哪怕还在县里上学,但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妞。吴莱也算是在外面历练过的。

吹嘘自己以及说些给自己撑场面的话还是能说得,于是这些人的那颗心呀就都被吴莱给说长草了。

天天吴莱长,吴莱短的,就是希望吴莱能够带着她们一块飞。

飞,怕是一块陷下去才是最终的归宿吧。

就在吴莱怀揣大梦想时,司南这边也连连迎来了几波村民。

有详细跟司南打听部队探亲情况的,也有侧面打听司东她哥有没有结婚打算的,当然,也有打听司南的。

不过那些人更多的是打听津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被这些人吵的脑仁正疼时,莫二丫带着一锅爆米花来了。

莫三婶不喜欢吴莱,以前觉得吴莱太浮,后来这一回更是觉得吴莱假的不行。因这中间还夹着儿子一条命,所以莫三婶不允许二丫跟吴莱接触。

可吴莱说的那些话太有诱惑力了。

再有一年多就要高中毕业的莫二丫,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想出去看看。

司南不可能见人就说她在京城火车站看到吴莱跟个比她爹还大的老男人亲密相处,那人还掐了吴莱屁股的事。也不可能将自己那套潜理论没根没据的说出来,但莫二丫问到面前了,司南就不得不站在她自己的立场劝她一回。

“我听婶说家里已经找好人了,想让你去县里的小学教书?”

莫二丫一脸没啥谈兴的点头,对于这种平稳到平淡的工作并不是很看重。

“做老师不好吗?吃商品粮,还有工资拿。家里种着地和菜园子,想吃什么又都极方便?我以前在阳市,我们家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厂子里很照顾我们,还有爸爸的一些战友和领导对我们兄妹也比较上心。但要说起来,越是大城市,生活就越不易。看得光鲜靓丽,实际上谁苦谁知道……”

大城市吃颗葱都得精打细算,真要靠那点死工资过日子,吴莱那一身绝对要不吃不喝三四个月才能置办起来。若是再算上吃喝等等开支,少说半年,多说一年。可想想吴来才去了京城多久,司南不敢一口断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吴莱的‘好运道’却未必也能福及旁人。

最重要的是那种飘在上面的感觉真心叫人不踏实。若是去了小学,天天摸书本,将来高考都比旁人有优势些。既然条条大道通罗马,那为什么不选一条捷径呢。

而高考于司南来言,就是捷径。

“立冬哥走了有一阵子了,叔和婶的样子像是缓过来了,可我看到底不像以前那般硬朗了。”没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的话,也没说留在县里方便照顾家里的话,但司南却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可以了。

在司南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支持,莫二丫挺失望的。等莫二丫离开后,柴简便将司南叫到了西屋去。

这两天出去,他和乌明都听人说了吴莱的一飞冲天和大包大揽,两人开始都有些不以为然。但刚刚莫二丫说的话,却叫二人不由警醒了些。

这事有些不对劲。

司南不会跟人说起她之前撞见的吴莱私密事,但见乌明和柴简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司南才按着当初见着的事,琢磨起了吴莱是真心显摆过头了,还是别有目的。

“现在想想,一个是重点捕捞,一个是大面积撒网。明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出面。”

“你说。”乌明点头,没有推托。

他们不愿意冤枉好人,可也想求个问心无愧。

“你去找趟老支书吧。”老支书是莫二丫的亲舅舅,不管这事到底会怎么发展,有些事却不能耽误在她们这里,“就从去年张家那位带着吴莱找上门开始说吧。”

“行,我知道了。”等司南说完,乌明就回屋穿大衣,叮嘱了一回司南别出门,就推门出去了。

到了老支书家里,乌明见屋里有外人,便只等在一旁。老支书对去年来的知青印象很好,又知道他们四人都不是差钱差粮的主儿,见乌明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方便直说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少时,等乌明从老支书家里出来后,他倒是无事一身轻了,可得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猜测的老支书却头疼得不要不要的。

你可以因为一个猜测就去怀疑,但你不能因为怀疑就无端的调查旁人。尤其是这种调查,你还不是私下里就能完成的。

可你说吧,知道了这个事,你能什么都不管吗?

真若是有什么事,那坑的不光光是他的亲外甥女,还有这附近几个村子的无辜小姑娘。

哎呦喂,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心里咒骂了一回那些不安好心的家伙,老支书又叫上村里的妇女主任和蔡队长,将这个事悄悄的说了。

就这么个事,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弄吧。

第65章

将吴莱的事情抛出去后, 无论司南还是乌明三人都没啥心理负担的继续折腾他们的小日子。

虽然天还冷着,但有些事情却可以张落起来了。司南准备自己做一缸黄豆酱,这会儿已经开始煮豆子了。

乌明三个借了工具, 又从山上扛了木头下来,一边按着司南的要求打一个可以晒酱块还可以晒菜干的架子, 一边在补充家俱和心血来潮的想要在院子里弄个葡萄架子的小凉亭。

冬天太长了, 不自己找点事做, 人都要呆得长毛了。乌亮还在做复建运动,大忙帮不上,却可以屋里屋外的来回走动递个东西。这对于之前一直呆在炕上的他来说, 就跟出狱也没两样了。

冰窖仍要存些冰, 所以每天乌明打水的时候都会多打一桶回来。隔壁那家的老太太仍旧理所当然的使唤着乌明和柴简。

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哪怕心里都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身上,就很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点江山。

这些道理, 这些事谁心里都明白, 可面对那一老一残, 他们就算心里再有气, 再不满也得忍着了。

干点活还不是司南最担心的问题,那司南担心啥呢。

担心这娘俩以后的生计。

别现在扒拉他们干活, 回头再扒拉他们吃饭养老。

不过司南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那老太太比司南他们更担心春耕和以后的生计。

她儿子这样的情况,想要再娶房媳妇比登天还难。她都这把年纪了, 又能照顾儿子几天。她若死了病了,谁管她儿子呢?

于是这老太太一咬牙,便将村子里一对跟他们有些血缘关系的姐弟过继了过来。

那对姐弟跟着亲爹后妈一块生活,活没少干, 罪没少受,却是没吃上过一顿饱饭。秋里那对姐弟的亲爹没了,后妈就更看不上这对姐弟了。年前后妈坐产招婿后,那对姐弟在那个家里就更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后妈招来的男人还不是个正经的玩意,总用不正经的眼神打量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姐姐。

这事村子里的都知道,没人管,也没法子管。

那老太太放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子,便找了老支书还有中间人问了那对姐弟的意思便直接将人过继了过来。

后妈还想要来个狮子大开口,不过那老太太比她更熊了些。刚张口要钱,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天一句,地一句的哭爹喊娘,总之就是钱的事叫老太太作没了,又叫那后妈拿了十五块钱这才领着那对姐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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