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82)

“我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

柴简摸摸司南的头顶,脸上露出一抹带着浅浅宠溺的笑容,“我陪你去,不会叫你找不见的。”

“...哦。”司南垂眸,想了想,总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你干嘛要替我做决定?”跟霸总附身似的。

柴简闻言摇头轻笑,与乌明点了下头,便从司南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阿简很厉害的。他既然决定陪你去,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乌明看看离开的柴简,又看看坐在那里似是不满,委屈外加懵逼的司南,叹了口气,“阿简...他动了心眼子。”

有多远没见过他这般了。

其实在乌明心里,司南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丫头,如今却被要求上战场,乌明心里也不舒服。但他们不知道要在村子里呆多久,不好这么生硬的得罪人。

这件事情看似不好办,但也有好办的方法。

有柴简跟着一块去,不会叫司南孤立无援。而且真遇到危险了,也不是不能临阵脱逃。

无关国家存亡时,大家都是一样的公民,牺牲奉献那是情怀,可不是任务与责任。

这么想虽然有些草蛋,但人嘛,自私是本性。

他们尊敬英雄,却不会让自己成为英雄。

.

老支书等人是天大黑了,村里没什么人走路了才带着魏公安来的知青小院,来时悄悄的,走时也安静如厮。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至少能瞒住一些人。

当然,也不可能瞒多久就是了。

等人走了,柴简三人也回房了,司南便合衣侧躺在炕上想着今天的事和柴简的反常以及乌明话里的暗示。

好半晌司南才想明白,柴简的用意。

他也生气那些人让自己去冒险,所以先将好处要来。然后陪着自己走一遭。如果太危险就会叫自己那什么是吧?

嘿,这心也忒黑了吧。

不对,这是明知不可行而不为,这是及时止损。

……

转天,司南就抽空做些吃食仍旧放在仓房里冻着,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找了些防身又实用的工具放在空间里。空间里也做了些易放又耐饥的食物。

然后忙了两三天的样子,魏公安将军属补贴凭证送来的同时,老支书和蔡队长也将盖了生产队公章的工分标准给一道送来了。

之后司南和柴简便跟着魏公安去了县里。

没去旁处,而是去了魏公安的家里。

魏公安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如今就一个人生活。他将司南和柴简领回来后,当天又来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公安。

五个人在魏公安的小院里你来我往的商量了一回如何一往打尽。

有人觉得吴莱道行浅,可以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有人又觉得吴莱就是个小喽啰,与其将心思浪费在吴莱那里,不如直接从张舅舅一家着手。

然而就在司南都认可从张舅舅一家入手的时候,那一家人却遭了报应,全家死翘翘了。

煤气中毒。

还是盯稍的执勤人员发现不对劲,找了个借口去敲门才发现这一家子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舅舅一出事,之前制定的计划就完全没办法执行了。

可吴莱又能知道多少呢。

为什么不直接审讯吴莱,然后再由吴莱做为污点证人去揭发那些人呢?

柴简最近总爱摸司南的头,此时见司南问,柴简又上手摸了摸,然后告诉司南,人家也不傻,直接放吴莱出去,那这个案子就真的破不了。

而且说白了,柴简这会儿都对张舅舅一家人的死有些怀疑。

死的时间真是太巧了。

不光柴简觉得死的时间太‘及时’,魏公安那里也有这种感觉。可他当初为了不叫走漏风声,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呀。

不止一次勘察现场,得到的结果都是意外后,在魏公安不得不先将心中的怀疑放下时,吴莱失踪了。

司南:“……”

这要是没内鬼,鬼都不信。

是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不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巧合。

不过也正是出现了这样的巧合,司南不用出这趟公差了。

线索齐刷刷的断不说,还冒似打草惊蛇了,这种时候谁还敢叫司南去冒险。

当然了,就是想要她去冒险,估计也是报国无门。

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与柴简回村,司南还在嘀咕那些人过河拆桥也不说弄个车送送他们。

真过河拆桥了吗?

你那个军属补贴是假的?

确实不是假的。

而是人家魏公安利用公安的身份,把司南弄成了他家的孙女,就挂在他那位牺牲的儿子名下。

要不然,魏公安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办成这样的事。

“就感觉拿的有点烫手。”无功不受禄呀。

柴简闻言,又伸手去摸司南的头顶,但这次却没摸到顺滑的发头而是大红色的围巾,悻悻的收回手,语气都有点淡淡的,“你自己看着办。”

司南的头发保养的极好,因为是短头发,护理起来也非常的容易。柔软顺滑。阳光下,还有光泽。

摸在手里,不是一般的舒服。

“哦~”司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后,又侧身歪头看柴简,她记得乌明他们说过,柴简他们仨都是自小练功夫的。想到这次的事,再想到以后的生活,司南便笑眯眯的跟柴简打商量,“你教我几招呗?”

柴简听了,站住脚,上下打量了一回司南,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你吃不了苦。”学也行,但是学到什么程度...他并不看好。

抽了抽嘴角,觉得柴简小瞧她了,她这不是吃苦是什么。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来到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在吃苦好不好?

想要跟柴简好好理论理论,但眼瞧着就到了出事那条小河了,司南又没了说话的心情。

那天夜里的人,是不是吴莱?如果不是,那是真的闹鬼了?

唉,她当天就已经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烧纸的痕迹。

.

快到村子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这种一言不合就下雪的事在北方是家常便饭,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柴简和司南却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频繁下雪的天气。

到家后将事跟乌家兄弟说了,四人又说了些个人的看法,便将这事放到一边。

晚上没心思学习,可又不敢真的不学,就怕一旦松懈下来,以后就再难捡起来,所以态度不是很端正的司南还抽空烤了几个地瓜,一边吃地瓜一边做英语题,看起来别提多悠哉了。

另一边,乌亮看看柴简,又看看司南,想起他哥之前跟他说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没看出来什么呀。

不是一见钟情,又不像日久生情,你又能看出什么?

乌明斜了乌亮一眼,他所有的推断也不过是以对柴简的了解为根据罢了。

收回视线,乌明不动声色的打量司南。

也不是很多话,很闹腾的性子,怎么她在的日子和她不在的日子就那么明显呢。

摇了摇头,对于柴简和司南的事,乌明乐见其成却不会拔苗助长。

顺其自然吧。

对于乌明和乌亮时不时的扫过来的视线,柴简懒得理会,他的注意力多数落在司南的卷子上。

司南卷子上的错误比柴简想的还要严重些。

那语法都错的有它自己的规律了,这得错成什么样了。

柴简他们接受的教育与司南接受到的绝对有差别,都考过四级的某人硬生生的看着做对的题被人改成了错的。

她开始还不接受,可乌明与乌亮凑过来后也指着司南说哪里哪里错了,司南才不得不含泪改过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吃饭,睡觉,看书学习,再加上这边天亮晚,天黑的又早,感觉还没怎么样呢,这一天就过去了。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老支书他们才知道司南与柴简回村了。连忙过来问问情况吧。这一听还都叫他们二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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