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83)

这要不是意外,那,那,那帮人下手可够狠的。

再看一眼给他们倒茶的司南,老支书等人又都有些后悔。就以那帮人心狠手辣的劲,他们这哪是叫人姑娘去冒险,这分明是去送死的。只是,

“这消息又到底是怎么走漏的?”还走漏的这么及时。

“会不会是后来去的那两个?”

司南摇头,这她上哪知道去,反正不是你们这边出了问题,就是那边出了问题呗。

柴简没说话,不过他到是更倾向是村里这边出了问题。

老支书和蔡队长看着是比旁人靠谱,可当时老支书不是还找了村里的妇女主任?

看起来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可这中间还夹着莫二丫呢。老支书会不会不小心说漏了嘴,蔡队长会不会跟家里人说过什么,比如说告诉他媳妇离谁谁远点。还有那个妇女主任...如果品德和立场没有问题,那就只能往旁的地方想了。

不过虽然出了这样的事,但柴简心里却没半点恐惧。这么点小事,于他来说,真就小菜一碟。

只是还想借着这次出公差的机会,带司南逛逛京城,顺便再买点东西的。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第66章

桂芝手把手的教了一回司南怎么将烀好的黄豆弄成豆酱块, 然后跟本不顾司南纠结的拿起家里的旧报纸将酱块包裹起来。

等桂芝用腋下夹了一打报纸离开后,司南就站在外屋地专门用来放酱块的架子前,嘴角抽个不停。

话说她都准备好了包酱块的大白纸了, 为啥还要用报纸呢。

这报纸是要掉铅的呀。这么包...那上面的铅字势必要粘在豆酱块上的,那吃的时候能刷干净吗?

叹了口气,司南告诉自己这就是不干不净, 吃了没病的插队版。与其纠结这个报纸掉铅的问题, 那还不如想想她吃了桂芝家多少酱, 那些酱的酱块是不是也用报纸包裹的, 酱块下到酱缸里的时候有没有很认真的刷干净。

╮(╯▽╰)╭

按理, 这些酱块是要放在房间里的,但司南总觉得有味,便先放在外屋地了。好在外屋地经常烧火, 温度还适宜。

最后又看了一眼整齐摆在架子上的豆酱块, 司南便回屋去了。

整个二月就在这种那种事里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到了三月, 家家都开始为春耕做准备时, 司南所在的知青小院也不例外。

三月的北方, 地还冻着呢,但却可以着手育苗了。像是比其他青菜提前下种的土豆,现在就可以着手了。

生芽的土豆处理不好是有毒的,所以在现代有很多人看到土豆生芽了就会直接丢掉。但这个时候人们过日子都非常的节俭仔细, 他们会将生芽的地方挖掉, 然后再将土豆做熟。

而种土豆要的就是这些生芽的土豆。

找出一些保存不好或是芽眼多的土豆出来, 再找筐子装了,其上用麻袋盖上,随后放在屋中一角, 任其生芽。

等芽子生出来了,再将土豆按着那些芽子的数量分成几份,回头种到地里去就可以了。当然,有的人家也会先种在屋里的土槽子里,等土豆生根了再一株株移到外面去。

他们这边也按着村民的指导发土豆芽,心里还算计着今年的菜园子要种多少土豆,多少其他蔬菜。

乌亮爱吃豆角干炖肉,所以强烈要求今年多种豆角。司南确觉得今年可以在墙角种几根甜杆,那个咬在嘴里甜滋滋的,回头捣碎了,都能代替糖。

院子里的园子就那么大,又要种土豆,又要种豆角,茄子辣椒大葱等等家常菜,想一想就觉得好拥挤。

可再怎么拥挤,也不能拿自留地去种疏菜。

按他们打听到的村里人的想法,自种地还是种玉米这类粮食更好。

.

家里还有几根萝卜,不过明显已经缺水到了糠的程度,旁的也做不好,司南便将这些萝卜都插成丝,加了粉条和油滋嘞包了大包子。

因家里有了超大冰箱,司南又多包了一些冻在里面,留着以后吃。

冰窖里的冰已经储了许多,不过大块的都被用来当制冷剂了。所以趁着天冷,司南还冻了不少以后用来吃的冰块和冰棍。

冰棍有果味和奶味的,果味的是司南悄悄用空间里的果子和家里的果干加了糖煮出来的水冻的。而奶味的自是渗了奶粉做出来的。

将冰窖当冰箱用,那么除了能冷冻还必须有冷藏的功能。

正好柴简和乌明在精修去地窖的那段台阶,因越往下走温度就越低,司南便提议将最下面冰窖门口的地方摆两个架子。这里的温度比在冰窖高却比旁处低,短时间的冷藏食物没有问题。

柴简和乌明都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人,于是两人在听懂了司南想要的是什么效果后,这二人在修台阶的时候,还直接在抬阶一侧挖了许多洞,做了壁龛……

每当几人用心的规置这间知青小院时,司南都会想到几年后大家离开的情景。

平时她学习最上心,可论学习成绩和效果却绝对赶不上其他仨人。若是她都可能通过高考离开乡下,那其他仨人又怎么可能走不了。一但他们都走了,这个知青小院可就不属于他们了。

这院子原本就是村里的产业。你若是一直住,村里不会撵你。可你想卖掉它,或是离开后还要占着它,那怕是打错了主意。

就挺为难。

不过后来司南也想了,房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生活是自己的呀。别看现在都73年了,可距离能高考的日子也有一千多天呢。

这一千多天的日子,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过了呀。

得过且过的混日子,那忒消极了。

.

三月末,临近清明的日子。吉省这边时不时的有几日升温天,仿佛在告诉人们短暂的春天马上就到了。

不过暖和上几天,就又会再来一场小雪,像是冬天的不甘撤离一般。很有些想要跟春天死磕到底的味道。

就在难得的好天里,村里在村委大院的食堂开了村民大会。

司南听说在南边一些城市,这种村民大会隔三差五就要开一回,但在吉省这边,尤其是他们这一片,村民大会儿一两个月开一次都是频繁的。春夏秋三季要出工,不重要的事都会在出工或是放工的时候直接在村委大院里简明扼要的说一下。而冬天,能冻死人的冬天没人愿意出门开什么村民大会。所以不是必须要开,他们是绝对不会开的。

就这样的生活节奏,有时候司南都会怀疑这里是不是那个特殊的年代。

其实,闹的时候也闹过,也曾闹得不可开交,但那些事情都在闹过之后也就消停了。

毕竟没谁有那个耐心长年累月的去瞎折腾。

更重要的是乡下不比城里,几个村子包括县子里的,几乎都是各种七拐八弯的关系。批了这个,斗了那个,指不定回家就得被爹娘老子一顿大鞋底子抽。

至于那种不认父母的热血牲口,虽然这边也有,但却不多见。

……

开了村民大会,重点强调了一回人员流动问题以及对新一年生产队工作的各种计划和展望。

村里的猪仍旧归了莫三婶,但在村民大会上,老支书和蔡队长还针对村家禽生病就医的问题着重说了一回。

咱自家生产队就有兽医,以后呀就不用再去旁的村子请人了。

这话是专门说给村民和司南听的,坐在柴简旁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不太习惯这种瞩目的司南有些僵硬的站起来,对着说话的老支书和其他坐在台上的村干部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坐在下面的村民们俯身示意后这才又坐回坐位。

司南到是想要大气的说点什么,可她紧张呀。

别说这会儿没有发言稿,就是有发言稿她也念不出想要的从容不迫来。与其自曝其短,还不如少说少错,装个矜持呢。

司南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姿态却是已经做出来了,于是老支书见司南重新落坐,便又进行了下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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