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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好奇那手绢包是怎么从吕时业的包里掉出来的。但那小兵头目也没在这种时候发问,而是以人脏并获的理由将吕时业带走了。
等人都走出知青小院了,吕时业的老婆才听到消息,然后哭天抢地的追着小兵们去了县里。
蔡队长和老支书对视一眼,然后视线从司南身上转向一派狼藉的屋子,最后齐齐的摇了回头,心里不由对自作孽的吕时业骂了一声活该。
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一屋子的人便都得只剩下司南四个了。
司南才腿一软的就要往地上坐。
柴简眼急手快的扶了一把,没叫司南坐在地上。然后半揽半抱着司南将人送到炕上坐了。
司南靠着墙,坐在炕上,浑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嘴唇抖的说话都带着颤音了。
“我,我今天敲猪……多亏了东院的花妞了。吓,吓死我了。”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又头一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栽赃一个人,这对于司南这样生长在和平时代的妹纸来说,真的是太为难她了。
“...那钱是怎么回事。”乌亮听出来是司南栽赃,可他却想不明白这钱是怎么送到吕时业包里的。
“早起的时候,明哥不是给了我几张票,我就拿了点钱用手绢包了揣在身上,想着敲完猪看看有没有顺风车去趟县里。没想到在猪圈弄了一上午。”接过柴简倒来的温水,司南喝了一大口后,感觉比刚才舒服了许多,“回来的路上,我将手绢塞到了袖子里,原本是想着真要是被查出什么来,那钱就拿出来贿赂一下来人。后来,就那样了。”
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那样了,但到底给了几人一个思路。
毕竟将手绢藏在袖子里,更容易操作些。
“太冒险了。”柴简皱眉看向司南,想要说些什么,可见这么半天过去,司南一张小脸还白得没丁点血色,就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是你幸运,吕时业倒霉。这中间要是被人看出来,你就完了。”柴简舍不得说司南,乌明却气得不说不快。
这多惊险呀。
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往里面冲什么呀。“你就不应该回来。”接到消息就先躲起来,或是直接去采石场给他们报信去。
这是没吃亏,吃亏就晚了。
司南知道乌明这么说他是关心她,可她这会儿正委屈呢。一听他么说,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我,我没想到。”是呀,她怎么就跑回来了呢。
乌亮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司南这样,他怕自己再说点什么,不是将司南说哭了,就是接了司南的错误,被他哥和柴简一顿吼。
想罢,这位便直接去收拾屋子去了。
等收拾完了屋子,便又跑到仓房那边拿了早上剩下的菜,很有大师范的将剩菜倒进锅里。
旁的他也不会,但剩菜加水做底汤,回头再叫司南做一锅疙瘩汤的活,她还是能干的。
“…早知道就让那笨驴将吕时业的两条腿都踹断了。”不过想到今天这事若是罪名能定下来,吕时业怕是有一阵子回不了村子了。
等他回了村子,再叫驴同志来个爱的恰恰舞。争取一年到头都叫吕时业悄悄停停的呆在家里,别出来为乱一方。
……
别管司南这事做得有多么漏洞百出,可吕时业就是被抓了个人脏并获。
当时屋里不少小兵,又都是看着司南先是撸了下胳膊,然后空手接包的。所以哪怕他们很是怀疑吕时业偷盗的可能性,也不得不承认那包钱的手绢确实是在他们的皮子底下从吕时业的包里掉出来的。
那手绢上的南字,更是没办法抵赖。
而司南为什么要在手绢上绣字呢?
那是因为白布的手绢上沾了洗不掉的红油。
就那个空间里的酸辣粉丝的油包。
本来那一块油污并不算明显,可司南就是觉得不好看,这才绣了个字。
没想到还就给她用上了。
说起来这也是吕时业的‘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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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吕时业被小兵带走时,又摔了一跤,腿上刚刚养好的伤又有些复发。好在吕时业他媳妇跟了过来,扶着吕时业的胳膊,这才没叫吕时业受更多的罪。
一边跟着往县里走,一边还百思不解的想着那手绢是怎么到他包里的。
他这么想时,那个小兵头目也在想今天的事。
一会儿想到司南白皙又精致的小脸蛋,一会儿又想到司南捧着手绢的双手,一会儿才转头看了一眼吕时业,也想一回那目的性及其明显的栽赃陷害。
耳边听了一回吕时业那媳妇的哭哭啼啼,心烦的不行。可转念间脑子里又浮现了司南无声哭泣的模样。
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流泪的小模样,还挺叫人心疼的。
……
屋子被人这么翻弄了一回,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在他们早起将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除了摔碎的两三个碗,家里倒是没什么损失。
一时吃了午饭,司南便觉得疲惫的想要睡一觉。三人见司南那样子,也不叫她收拾外屋地,都催着司南回房休息。
只不想司南刚躺下,桂芝就来了。
“嫂子可有阵子没来了,快炕上坐。”见桂芝来了,司南也懒得动弹,只坐在炕上笑着让客。
“没脸来,臊的慌。这不是刚听说你们这边闹起来了,你铁柱哥心里惦记的不行,他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登门,我就自己来了。”一边说一边坐到炕沿上,一双眼睛担心的打量了一回司南,“瞧这小脸,咋还没点血色呢。”
之前村里选会计,铁柱还为了他那小舅舅来做说客。当初这许诺,那许诺的,可他那小舅舅一上台就翻脸不认人,弄得王铁柱特别的没面子。尤其是吕时业针对司南的事一出来,就更叫王铁柱不好意思登门了。
“吓的。”司南是真的吓着了,身上都没力气的半躺在炕上与桂芝说话,“太吓人了。”
而且这种吓,还是越想越吓人,越想越后怕的那种。
虽说桂芝没见到当时的场景,但小兵抄家打砸的事却是见了不少。桂芝来之前听说当时就司南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凶神恶煞,这会儿见司南这样,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安慰了司南一回,又破口大骂了一回吕时业,抱怨了一顿她婆婆心里有只有弟弟没有儿子后,桂芝才像刚想起来那般问起了吕时业偷盗的事。
“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干,你说说一个村子里住着,出了他这么个人,别人怎么看你们这一支呀。他还是生产队的会计呢,以后这帐能清楚吗?”叹了口气,司南还有功夫忽悠桂芝,“我是受害者,被偷钱的那个,我倒是不怕什么,可就是不知道你们出去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嫂子呀,当初你和我铁柱哥都替他找了多少人呀。这人家得怎么想你们俩口子呀。”
桂芝顺着这话往下想,也是气的不行。
真特么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71章
不用司南说, 桂芝俩口子就已经各种糟心了。
当初生产队选会计的时候,俩口子替吕时业各种做保许诺,可最后哪怕吕时业上位时没通过村民投票, 但这俩口子说出去的话却是被人记在了心里。
随后吕时业走马上任, 俩口子还没顾上高兴呢,这么个玩意就开始各种作妖。
他简单粗暴的将生产队的人分成三六九等,然后就按着他心中的等级分级对待诸人。
有些人家不会说吕时业如何,却将桂芝俩口埋怨上了。本就够窝火了, 又出了今天这事, 俩口子在家是面对面的比谁更臊得慌呢。
“嫂子呀, 你是不知道,当钱从吕会计包里掉出来的时候,我都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说说就那么点钱,至于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吗?竟还将县里的小兵们都弄来了, 唉。”司南揉了揉额头, 手指在屋中划了一圈, “这这这,还有那那, 都翻的不像样子, 衣服都给我撇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