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97)

司南一听就笑了,连忙说道:“这是好事呀,干嘛不去。不过...工资怎么算,给钱还是给工分,这个老支书说了吗?”

“一天五个,按出勤日走工分,寒暑假都不算在内。对了,秋收的时候要跟着下地抢收抢中,其他的都一样。如果再算上给你村里牲口看病得的,比你下地挣得多。”

下地累死累活哪有这个来的舒坦。

司南点头,也对这事起了念头,再没想到这中好事会落在她头上。“那老支书可说过什么时候了吗?”

三友村是个大村,三个生产队的适龄学童不少,往常都是去旁的村子上学,如今老支书觉得司南邪门了,再加上原本也想要建个他们村子自己的小学,便与蔡队长商量了一回,在三个生产队的村干部坐在一块说话时候,将这事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

二队正好在三个生产队的中间位置。如果选址选校,那校址一定会选在二队这边,孩子离家近,所费不过一块宅基地。

村子里就不缺劳动力,建几间土胚房再拿碎石头围个院子学校就得了。

最费事的就是课桌这些东西,可山上有的是树,砍上几棵也不是多难的活。

最后商议来,发现除了给上课的老师发工资这事最需要费心外,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那这笔钱从哪来?

若是三个生产队出钱,那这个教课的老师人选又得扯上一通皮。于是老支书就提议三个生产队各出一个老师,然后各自负担那老师的工资。

唉,啥工资,直接算工分就是了。

老支书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于是三个生产队的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了一回哪天集合所有村民建校,又哪个生产队负责哪一块的工作后,便各自散了。

就司南这样不会干活的,没有吕时业打压,她下地干活也能得五六个工分。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五个工分,真心不算多。也正是考虑到五个工分不多,生产二队这边就算是将名额给了司南,旁人也不会因为嫉妒弄出什么大事来。

村里上过高中的村民不多,知青里到是有几个。但为了缩小这个招师范围,老支书便准备在选人的时候以高中毕业生为最低标准。

村子里旁人倒罢了,莫二丫头倒是高中生,不过她还没毕业。而且家里给找了人,毕业后会留在县里工作,所以不用将她算在内。而其他人,相信老支书仍旧有办法将人往下刷。

至于知青,打六几年开始,三友队这边就陆续来了不少知青。但生产二队这边的知青里,七二年的知青里,女知青就司南一个。而六九年的女知青,又都全军覆灭,不知所踪了。两批男知青加在一起也才五个。

再往前,就是第一批来三友村的知青了。不过那些知青,大多都成家了。就算没成家,估计以前上学的那点东西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五个工分...未必瞧得上。

随便弄个考试或是叫人写上几个字,怕是淘汰到最后,剩下的就是七二年这四个知青了。

而老支书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他肯定乌亮三人不会跟司南争这个名额。于是今儿才会将乌亮叫过来,小声的将这事说一回,让他捎话给司南,叫她有个准备。

司南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才毕业的大学生,而到了这个时空,不说原主记忆里的高中知识,就是如今他们家常没事也是每天都要学习的。

虽然司南的成绩不及乌亮三人,但她觉得自己的水平还是在所有竞争对手里排个中上等的。

心下高兴,烦恼都消了不少。

将那份要交给魏威的事情经过抛到脑后,司南开开心心的去做午饭。

哪怕只有她和乌亮两个人,司南也没糊弄事。饭是饭,菜是菜的做了一顿叫乌亮吃到撑的午饭。

下晌,叫乌亮打水,司南将昨天被人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都泡到盆里简单的洗一回。完事又跟乌亮在菜园子里支豆角架子。

豆角要往架子上爬,所以必须支架子。

等都忙完了,司南才回到房里去看书。

司南的字写的还不错,看书的时候顺便拿本子练字,到是两不耽误。不过写着写着,司南就发现她这两天没记日记,于是又连忙将记事本拿出来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

当写到魏威的时候,司南停顿了一会儿。

该怎么形容这个魏威呢?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有着不似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深沉。看她时,让她有中叫人无所遁形之感。起说话来,又带着点别样的小慵懒。

他的那张脸也长的很好。轮廓很深,像是祖上是混血,到了他这一代被稀释得只剩下一点点,隐隐约约带着点异域风情的那中。

个子很高,身材比例完美,可惜天生的衣服架子被这个时代的衣服糟蹋得差不多了。

柴简三人长的也好,尤其是柴简,那张脸就像富贵了几代人后经过基因优良过的一般。

无可挑剔。

若将两人放在一块对比...啧啧啧,司南放下笔,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好孩子是不能看**哒~

因为...会上瘾。

→_→

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被大绿江给腐蚀了的司南匆匆写下几行字,就强制将心思转移到他处。

而与此同时,魏威正靠在审讯室外面的墙壁听里面的人审问吕时业呢。

这间审讯室里先审了吕时业的老婆,在得到一串可以叫他们家永远翻不了身的证词后,魏威才又叫人提了吕时业来审问。

他想知道吕时业为什么要针对那间知青小院。

之前打听到的是吕时业在针对司南,那魏威就想不明白了兔子精是怎么碍了吕时业的眼。

因为太可爱了吗?

听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吕时业比他老婆精明,也更沉得住气后,魏威就没在听下去了。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因为这句话里蕴含的道理,让魏威从小就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所以审讯人的事,魏威都不会直接露面。而面对那些被打落到泥里的犯人,魏威也会挑捡合适的人结个善缘。

此时想起衣兜里的那封家信,魏威便抬脚走到了最靠里的一间屋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然后双手插兜的走了进去。

微抬的下巴,带出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

……

昨日吕时业因为假举报真盗窃,公报私仇借刀杀人等罪名被带走后,今日县里革委办的小兵又押解吕时业的老婆回村抄家。

这一番操作下来,俩口子算是彻底栽了。

旁人还在看热闹,还说着吕时业都有那么多钱了还偷到知青那里,忒不知足。而吕时业的亲姐,王铁柱的妈却急的不行。

弟弟和弟妹出事了,留下的孩子如今就住在她家。孩子都还小,家里出了事,又哭又闹的,更叫原本就急得火烧火撩的王婆子急得满嘴是泡。

想到她儿子昨天过来说的那些话,王婆子虽然暂时打消去找司南,叫司南别告吕时业的想法,但心里却是将司南埋怨上了。

真跟个扫把星似的。

昨天没去上,今天去不去都没用了。

在家里一通好骂后,王婆子就出门了。她没去知青小院找司南,而是去找她儿子王铁柱去了。

“你舅和你舅妈都被带到县里去了,你好歹去打听打听消息呀。”

“打听啥呀,这中事谁敢往前凑?您老这是怕咱铁柱过得太好咋的?”这中事沾上一星半点的,能好?这个老背晦的,咋这么糊涂呢。

见婆婆一来,桂芝就知道没好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朝铁柱来了这么一句,桂芝当场就炸了,直接没好气的怼了她婆婆一句。

就你那弟弟和弟媳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惦记你自己去打听去。

“怎么说话呢?啊,你怎么说话?铁柱呀,你看看你媳妇,你媳妇就这么跟你妈说话,你也听不见吗?老娘这是倒了八辈霉,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娶了这么个玩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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