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48)
她侧眸往旁边之人看去,同是双脚交叠了五分钟,她狼狈不堪,他却悠然自得,仿佛再交叠一两个小时都完全不会是任何问题。
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啊。
明樱刚想收回视线时,梁珩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凝视,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迷蒙,反而清亮澄澈,炯炯有神。
他望着她,问:“好玩吗?”
“好玩。”明樱说:“不过玩得我的脚好痛。”
明樱说着便松开了交叠的双脚,单脚立于木制地板上,想站起身。然而初次交叠的双腿酸软无力,明樱站起身时单腿没能支撑稳,直直地朝梁珩的方向摔去,身体摔进了梁珩的怀里,她听到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明樱羞耻得红了脸。
她手脚并用撑在软榻上,想从梁珩的怀里爬出来,然而比她反应更迅速的的是梁珩的手,他的手强势地压在她的腰上,把她又重新压回了他的怀中。她的上衣短至肚脐上方,所以他按在她腰上的手没有任何隔阂地与她腰上的皮肤贴紧,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干燥与温热,这种热度从他的掌心处透出烘烤着她的腰,她的腰部热得红了一圈。
他的手却不满足于只是贴着一处,而是四处点火,所到之处皆起了一簇簇火苗,这热度从明樱的腰部传至了全身。
明樱仍然保持着刚才被他按至怀里的姿势,她僵硬着身体不动不敢动,她的头正低着,落在他交叠成打坐模样的双腿上,他如一个不入俗尘不动凡心的佛子一般身体岿然不动,手上却放肆地在她腰上游走着。
这巨大的反差感刺激得明樱头脑发晕,在他的手游走至她的肚脐眼处贴上时,明樱再也控制不住娇娇软软地猫叫出了一声,而也是这声仿佛一个开关按钮一样,他双指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自他怀中抬了起来。
明樱两颊坨红,眼眸含春,害羞得不敢看他。
然而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梁珩此刻却变得格外的强势,强势到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仅用双指捏着她的下巴就让她再也转不了头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说:“明樱,看着我。”
明樱依言看向梁珩,他的唇却直直地压了下来,唇上的温度烫到她又“嘤”了一声。此时室内只有两人,完全没有了任何顾忌,梁珩的吻不似之前在车内一般先是润物无声一番再慢慢加重,此时他的吻长驱直入,她像是狂风大雨中一株无处可依的小草,只能随着风雨摇摆着,她的眼角又泛起了生理性的眼泪,很是楚楚可怜。
就在十几分钟前,她还在西厢房的佛祖像前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认为偷偷藏了套套进包包的自己脑子发昏,思想龌龊。
直到这一刻,明樱认为不是的,她不应该反思自己,她思想没有一点龌龊,因为比她思想更加龌龊的,是他的行为。
明樱的唇被放开,梁珩的唇已不在此处放肆,而是游离到了别处放肆。明樱的眼眸完全不敢往四处乱瞄,怕看到刺激神经的景象,她只会僵硬着身体,眼眸盯着软榻上方的四幅字,上面写着:静心、静言、明思、明远。
她的心里也跟着默念着这四个字,想让自己也静心下来,心无旁骛,不受身体那处异样的鼓动。然而没有用,眼前这四个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后来直至消失在她的眼睛里,而她的脑子也越来越发昏,直至脑子某一刹那变得空白,明樱软在了梁珩的怀里。
第二十六章
那是何等严肃的八个字,那是何等正经的清心阁,等明樱软着身体和梁珩从清心阁中出来时,她的心中满是羞耻与忸怩,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眼中浸润着楚楚可怜的水光。
相比她可怜的模样,梁珩却是进去何种模样出来时便是何种模样,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板正地穿于他身上,微微褶皱之处被他长指轻轻一扫又恢复到一丝不苟的样子,他仍是那副不可亵渎的高高在上的神明模样,仿佛把“欲”这个字跟他扯上关系都是对他的大不敬。
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在几分钟前,他就是用这幅衣冠楚楚的模样在她身上极尽放肆,放肆时他脸上仍然是儒雅与温和,仿佛是坐着跟她对饮喝茶这类风雅之事,但眼角眉梢不可抑制地染上了从未有过的风情,她在这样的巨大反差之下连连失守,直至没用地瘫软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