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49)
他并没有取笑她的没用,而是用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轻薄的背上轻抚,温柔的声音贴于她的耳边安慰,帮她平复羞耻到快要钻入地洞的异样感觉。
明樱从梁珩扶住她身体的手上绕出来,自力更生地站直了身体,纤细的手指把凌乱的碎发拨至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眸,又恢复到了原先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模样。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体仍然软到何种模样,胸膛里的心也跳得有多跳。
“能自己走了?”梁珩问她。
明樱胡乱地了下头,她不敢看她,声音低低地说:“我能自己走了。”他扶着她让她总感觉自己还在清心阁内,脑中会时不时闪现出刚才在清心阁内的某些火热片段,让她又是好一番面红耳赤。
梁珩低眸凝视着她,突然笑说道:“还什么都没做,怎反应如此之大?”
梁珩的话成功让明樱的脸又红了一个度。
“哪有什么都没做!”明樱软着声音反驳道,那娇娇软软的模样让人更想把她捧在手心肆意把玩。
梁珩指腹又落至她发红发烫的脸上轻轻摩擦,逗她:“做了什么?”
他是故意的。
好似经过清心阁那一遭,连他对待她的方式都有所变化。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两人做得简直是太多了好吗。然而天然害羞的本性却让她一口字都说不出口,只能自己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眼神也越来越幽怨。
明樱从未谈过恋爱,被如此对待时既陌生又期待。
他更是在她丢盔弃甲之时贴在她耳边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明樱今年才十九岁,之前一直醉心舞蹈,黄月莹又把她看得如此之紧,她怎么可能早恋过。得到她明确的回答之后,他的动作放缓,让她有了稍稍喘口气的机会。
明樱扭开了头,瘪着嘴角说:“做了什么你知道的。”
梁珩的身份地位导致很多人把他奉如神明般尊敬着,同时也惧怕着他。但小姑娘好似从未惧怕过他,除了最开始会有礼貌地喊他一两句“梁先生”,现在连尊称都不喊了,直接都是用“你”来代指他,这在外人看来是对梁珩的极大不尊敬,梁珩却是甘之如饴,甚至觉得小姑娘如此随心所欲地称呼他甚好。
梁珩指腹轻捏了下小姑娘柔软的脸蛋,认真认错说:“我的错。”
他的话换来了小姑娘轻“哼”的一声。
小姑娘还真不怕他。
梁珩牵起明樱的手,两人走在红木长廊上,小姑娘气性来得快散得也快,只一会就又笑意盈盈地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背,问他:“你当和尚时每天都做什么呀?”
看来还是对他当和尚那段经历很感兴趣。
那是一段已离他十五年远的记忆,虽遥远但深刻,梁珩略一思索一大段的记忆便涌入脑中,他认真地回答小姑娘的话:“早上起来一般会先敲钟,开殿门,备香和点灯,然后与师兄师弟们一起准备早斋饭,等师傅们起来一起用过早斋饭便上早殿拜佛祖和诵经文直至中午,中午吃过午斋饭会打坐静心两小时。”
明樱听到“打坐静心两个小时”这样的字眼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面具,刚才她在清心阁中打坐了五分钟而已双脚脚踝差点就要废了,更不用说打坐两个小时了,怕是如果真要打座两个小时,那她以后就基本告别古典舞舞台了,因为脚已经废了。
梁珩温热的掌心抚了一把她柔嫩的脸,把她脸上的“痛苦面具”抚平,接着说:“下午不诵经,一般是劳作时间,打扫寺庙,伺弄花草,种植作物。”
“你们还要自己种植作物?”明樱的脸上满是讶异的神色。她很难想象梁珩这般的贵公子还要做这些,因为在她的认知中,梁珩与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搭边的,他应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入有豪车接送,活得恣意。
“当然。”梁珩的嗓音清润磁性:“要不然我们吃什么?”
明樱想问他父母如此有钱,两个哥哥又那么有本事,他们不捐钱给寺庙的吗,怎让他堂堂一个世家出生的贵公子沦落到要自己亲自种才有东西可吃的地步。
然而明樱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她能想到的他父母哥哥怎会想不到呢?怕是给寺庙捐了不少钱,但寺庙修行之人讲究的是众生平等,他父母哥哥捐的钱可以用来修缮寺庙,修缮佛像,但绝对不可能给梁珩搞特殊优待他,梁珩既然出了家,就要遵守出家人的规矩。而出家人又最崇尚吃苦精神,他们认为世间的苦是一定数的,自己吃的苦多点,那么世人吃的苦便可少点,所以他们就算有钱可以去外面采购食材,也仍然会在寺庙中吃苦耐劳地种植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