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软云+番外(65)
进厨房前,她又给阮云去了个电话。
正准备下班的阮云很是急切:“听出什么没有?”
向静扁扁嘴:“听得真真切切。”
阮云:“他想干什么?”
向静:“说要正式追求你。”
听筒里一声大惊:“啊?”
默了片晌,她又问:“那我爸发火了吗?”
向静:“镇定着呢,还问了许多问题。”
阮云不明所以:“可他都没跟我提过这些,为什么先去找你们?”
向静表示不知:“或许是,想先经过我们同意?”
屏幕闪动,有另一通电话进来,阮云挪开看了眼,钟悦。
那头向静也预备结束通话了,她道:“我得去准备晚饭,你下班了就先回去吧。”
挂掉这通,阮云按下通话按钮。
钟悦娇滴滴的声音灌入她耳:“女人,今晚有空吗?”
两小时后后,KTV包厢。
阮云坐在一边,闷脸喝钟悦递过来的果酒。
几口下肚,她狐疑凝视手中水晶杯,问:“这个怎么这么烈?”
钟悦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喉里,没搭腔。
放下酒杯,阮云再次问:“真的就我们俩唱吗?”
这句钟悦听清了,她垂下话筒,大声回答:“要不我喊周一驰贺北屿?”
阮云头摇得像拨浪鼓。
转瞬,又反应过来,她道:“贺北屿应该来不了。”
害怕自己的声音被震颤音乐淹没,钟悦拔高一调:“为什么来不了?”
阮云也大声:“因为贺北屿还在淳市。”
震惊之余,钟悦拿起遥控器,摁静音。
“在哪里?”她非常不确定。
“淳市,去淳市了,现在正在我家里吃饭。”
钟悦终于醒了过来:“靠,有种!”
姐妹二人,歌也不唱了,每人端一杯酒,坐着一口一口往下抿。
“是你先把人家憋疯的,现在正好逮着了,于是直接闯进你家提亲。”钟悦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包厢里环绕。
阮云倍感头痛,她叹息:“这很难理解。”
钟悦:“有什么难理解,不是存在那种,约着约着变真爱的?”
阮云一笑,带抹讽刺:“所以我就得积极配合?他想玩的时候我陪他玩,想认真了我立马认真?那谁能知道他哪面真哪面假?”
钟悦扯过她,纠正:“那死脑筋怎么就是转不过来呢,我就这么告诉你,没有一个纨绔子弟会像贺北屿那样,专情的陪你玩到底,我早说了,从你住进帝澜那一刻起,他就用了心。”
头部又传来一阵隐痛。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他的开端是什么?”她问钟悦。
钟悦满脸不以为意,切的一声:“知道,你约他开房嘛。”
“所以那样的开局,两人能处出什么好结果?”
钟悦细长的美甲闪闪发亮,在半空中对她摇了摇:“nonono~你醒醒小云云,形而上学你就搞不懂爱情了,矛盾这个东西,它会随时间推移而向前变化发展。”
也不知道是酒力使然,还是阮云本就满头雾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进钟悦讲的大道理。
拿着酒杯,她气息不稳地发问:“你今天点的怎么不像我们平时喝的那种?”
钟悦嗯一声,点下遥控器。
音乐恢复。
“确实不是,今天乃是伏特加。”她道。
阮云头顶持续眩晕,连钟悦的回复都没听得清。
手机嗡嗡震动,她眯双目瞥去,结果发现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勉强辨认出了来电者姓名。
音乐太大,她害怕对方听不见她,因此喂的那声很大很大。
听起来像正在无理取闹的小女孩。末了,还重重添上一句:“贺北屿!”
对面淡淡的声音里载满温柔:“阮云?”
半熏的人大声应答:“嗯!”
疑惑了一下,贺北屿问:“这么吵,你在哪里?”
“KTV里面。”回答忽又泛上乖顺。
“和谁?”
心跳节奏早已混乱,身体也仿佛失重,悬去了幻异太空。
“当然是和我的好姐妹,钟悦啦。”她笑嘻嘻说道。
那头语气严肃了几分:“喝酒了吗?”
阮云飘在她的梦幻异世中,精神相当愉悦,语气也转轻快,她对电话回答:“喝了好多呢。”
贺北屿:“喝的什么?”
到底还是二十三岁的小女孩,失控了也不乏纯真可爱。
即便发出来的是傻乎乎的笑声,听着也似春鸟莺啼。
“是果酒哦。”她乖声对他道。
电话里,传过来一息微叹。
“喝醉了,是么?”
第53章
两位男士赶到包厢的时候, 钟悦依旧沉浸在美妙音乐氛围中放声高歌。
周一驰两手去稳钟悦肩,仔仔细细打量她脸:“宝贝,你没醉吧?”
钟悦推推挡她视线的男人, 说道:“我又没怎么喝。”
周一驰:“那就好。”
钟悦眼神挪过去瞥贺北屿,道:“她今天反常了,一杯接着一杯。”
贺北屿无奈笑笑,手抚迷离半醉的人额前, 将垂下的的碎发拨至耳边。
他叫了一声:“阮云?”
阮云双目迷离如雾, 眯努力辨认:“贺北屿?”
看着面前的一排空酒杯, 贺北屿问:“怎么喝这么多?”
阮云眉眼弯起:“你管我。”
对于这种以前从未见识过而最近屡受屡尝的小脾气, 贺北屿, 丝毫不觉反感。反倒因为她愿意在自己面前释放天性而暗自高兴,今天也一样,他不扼制,任由其发展。
哄了哄她, 继而揉脑后细软的发丝,他问:“开车来了吗?”
阮云摇头,摇完又点。
贺北屿目光聚拢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究竟开还是没开?”
“不知道。”那人憨醉。
贺北屿:“……”
他抬头, 对钟悦周一驰道:“你们继续吧,我先送她回去。”
一路,贺北屿片刻不得安宁,下车后,迷糊小人又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一直到进了家门,将她放入沙发里,周遭才陷入一片安静。
站立沙发边缘,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怎么现在又不出声了,睡着了?”
伸上来一只小手。
“咚!”
往他腹肌上来了一拳。
贺北屿八风不动, 以掌接住。
“你别想欺负我。”她的怒不似怒,倒像倒了一地的蜂□□,又甜又黏糊。
贺北屿不禁泛上浅笑:“你喝醉了喜欢打人?”说完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双手掰过那双肩。
窄脸妆容精致,透着少女无暇的粉嫩。望过来的眼神含着天真和不解:“贺北屿,你为什么要这样?”
贺北屿:“哪样?”
阮云:“为什么又来找我,为什么跑去淳市,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进门时只开了玄关一盏边灯,因此整个客厅光线并不充足。晦暗不明中,贺北屿注视她剪水的眸,问:“你是不是傻?”
“你回答问题。”
贺北屿笑容无奈:“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骗人,骗子。”阮云脸凑上前,手揪住男士衬衫前襟,“你说,是不是惯犯了?”
贺北屿一把握住了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什么惯犯,一共只跟你谈过一次。”
小手攥得更紧,扬起的脸也越凑越近,对上贺北屿俊逸面庞:“一次?”
男人毅然点头。
阮云头使劲摇:“我不信,没有科学依据,你别糊弄我。”
贺北屿有点摸不准她的脑回路,问:“你要什么科学依据?”
酡红的小脸怔怔仰着,无比认真:“男人怎么证明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