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盯上了我的回档能力[无限](24)

作者:漆荞 阅读记录

青年诡异地顿了一下。

随即,他耸耸肩,语气仍旧是那副令人恼怒的轻慢:“哎呀,那真是我的见识少了,没想到女士您喜欢被闸刀拦腰砍成两段、在地板上像蚯蚓一样啪嗒啪嗒蠕动的感觉……”

她再度听见了牙齿被咬得咯咯响的声音,但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一次,她是被气的。

在往他身上开两个洞之前,她还是先用刀把他的嘴堵上比较好。

——冷静。

纪明纱,必须要冷静。

她默念了几遍,却觉得火在越冒越高。

这家伙的真实性格居然这么恶劣?这种烂人,印巧晴当时怎么没吊死他?

早知道,刚刚走山路的时候,她就应该趁着黑不溜秋的环境,偷偷把他推得跌一个大跟头!

但哪怕她不吭声了,青年却还不肯罢休,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很少见的癖好,不过我尊重。看样子,是我多管闲事了……”

纪明纱的嗓音拔高了:“本来就是多管闲事——!”

这什么王八,她本来就有“回档”在身,根本不需要他这么上赶着“施恩”好吧!

原本她还要继续破口大骂,但看到青年恍然大悟的神态时,她心头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似的,整个人猛然清醒了过来。

证明了她心头不好预感的,是青年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平静语调——

“原来如此。”

先前的傲慢姿态尽数消失,他的神情转为泰然自若,连身上刺得人喘不上气的尖刺都褪去了。

但对纪明纱来说,这种貌似“正常”的模样,反倒让她的背脊更加痛楚起来——像是有一排钉子,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狠狠地打了进来。

“那个说法原来是真的啊。我本来还以为那是骗人的……没想到,真的有实例。”

青年的唇角一翘,用肯定的语气道:“女士,你能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身上有‘技能’吧。”

——中计了。

第15章

◎拟态◎

“什么?‘技能’是什么东西?”

该死……如果是不知道“技能”这件事的人, 这种情况下,需要摆出什么表情?

少女“啊”的音调太过做作了,但在头脑发胀的情况下, 她实在是无法克制声带的振幅:“懂了——你又是在拿什么东西来诈我了, 是吧?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纪明纱想, 她的反应速度大概能称得上是“快”。

可惜,败于演技太差。

青年的神色没有任何动摇,不仅如此, 他接下来说的内容, 几乎达到了“不妙”的程度:“请允许我猜测一下,你的‘技能’大概率不是攻击方向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应该很强。”

纪明纱虚弱地负隅顽抗:“所以说, 我听不懂……”

青年并不和她纠缠:“女士,你的身体素质很差, 没有锻炼和格斗的经验;你的性格谨慎而多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 你习惯性地观察其他人,选择最后一个介绍,并且只透露了名字;

“但同时, 你严格按照游戏要求的流程执行, 行事偏向保守, 以不激怒刘岗花的准则来行动,证明你很看重通关, 或者说, 你很珍惜你的生命——

“在这样的前提下, 你敢去拽新娘的盖头、在后果未知的情况下主动和刘岗花有来有往地应答、现在又很自然地选择一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这是十分反常的事。”

他的语气轻松至极,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与他一门之隔的少女彻底陷入了不寻常的沉默状态:“所以我猜测,倘若不是因为你通过某些特殊途径,提前得知了这个副本的‘真相’——那么,给你底气的,应该就是你的技能。

“我想,那大概是个非常强的防御型或是辅助型技能。”

她背脊的冷汗,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纪明纱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大约仍是看不出真实想法,摆着一张无动于衷的死人脸——这大概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压在门板上的手在自顾自地用劲,却始终做不出摔门的动作。

直到头晕眼花之际,她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直屏着呼吸——那不是想要关门,而是身体脱力到必须要倚靠着门板,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跟他面对面单独交谈,是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的事。

连刘岗花都未曾给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但在唇边含笑的青年身上,她真正感觉到了何为“恐怖”。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不不,他姑且还只猜到,她的技能不是攻击型,还有回环的余地……

然后,接下来,青年那极其平静的声音,给纪明纱的侥幸念头彻底判了死刑——

“比如说,可以在某段时间内抵御一定次数致命攻击的‘金钟罩’,找不到命门就不会死的‘命匣’,能看到未来景象的‘预知’,或者……”

青年停顿了数秒后,用不经意一般的语气,说出了令人心惊肉跳的话:“——是‘操控时间’,这类的技能?”

纪明纱手脚一片冰凉。

她的大脑里只剩下一句话——

回档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

曹宝山觉得他大概是脑子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会越来越习惯跟“鬼”在一起的感觉呢?

见他把肉糜咽下去,刘岗花结结巴巴地问道:“好吃、吗?”

他真心实意道:“还挺好吃的。”

如果说第一口,他迫于刘岗花的“威胁”咽下去的,那后面的几口,便是出于本心了。

尽管吃不出来这是什么肉——它被煮得太碎,连原始的形状都没能维持住,但不得不说,它的滋味是好的。

一旦嘴里进了东西,曹宝山才发现,自己居然饿到了这种地步。

漫长的山路,沉重的精神压力,种种负荷加持,让他的胃袋早就空得蜷缩了起来。

在食物滑入胃袋的那一瞬间,那些没能说出口的拒绝,都在脂肪的香润气息中永远地消失了。

吃饱喝足,曹宝山躺在羽绒被铺满的席梦思上,由衷觉得:当这“新郎官”实在是太舒坦了。

他早就忘了,他之前还埋怨过自己运道不好,才沦落到给刘岗花作伴的地步。

事实证明,只要条件好了,跟鬼待在一起又怎么样?

做生意的,除开基本的烧香拜佛,搞些歪门邪道的也不少——虽然曹宝山没做过,但总归有所耳闻。

耳濡目染之下,他实际上也并不是非常排斥这些。

那濮月可说了,刘岗花的八字极好,那是能光宗耀祖的。那么,它就不是邪物了,那是要打破头才能抢到的神物。

“老公,你、你看——!”

刘岗花似乎是吃饱了,也不非要粘着他了,这会儿在屋子里东摸摸、细看看,然后,它从瓶子里拿出了一枝假的梅花,兴冲冲地往他面前凑。

但它似乎跟这具身体还没协调好,歪歪扭扭地跑到半路,“啪”一下,被皱了的地毯给绊了一跤。

它“哎哟”一声,有些委屈地揉揉膝盖,又爬起来,把梅花递给曹宝山。

“给我的?”

“嗯、嗯……好看,很、喜欢,给、给你……”

它拼命点头,脖子甩得一颠一颠的,生怕角度小一点会表达不出“快乐”的情绪:“刚刚背我、很辛苦,漂亮的花,给你……”

曹宝山愣住了。

隔着红盖头,他看不见刘岗花的表情,但能听出来它声音里的不好意思和浓浓的感激。

“刚才、一直帮不上忙,走不动、好着急……你不嫌弃我,谢谢你……”

生平第一次被鬼说“谢谢”,对曹宝山来说,也是一件很炸裂的事。

他局促起来:“不客气啊,小事,小事……”

刘岗花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红盖头下突然传来了细细的啜泣声。

“哎,怎么啦?”

“我家里、就不会这样。每次出去,我、走不动,我爸爸、会打我,用皮带,抽、抽到骨头肿起来……他也、不会给我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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