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爱情密码系列)(6)

但是,他居然以一句「绝不可能」,就扫得她灰头土脸的连退七大步,难道他忘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吗?

哦!对了,他是忘了!

「可是…如果你没空带我去,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怎麽走,我可以自己去呀!」她仍不想放弃最後一线希望。

亚克非常肯定地摇摇头。「你自己去不了的。」

「我可以试试看嘛!」水伶不死心的坚持著。

亚克依旧摇头,并在水伶想继续说服他之前及时转开了话题。

「黑白为什麽天一黑就出去?」

一听就知道亚克拒绝继续和她比两手太极拳了,水伶不由得不满地噘起小嘴,不甘心地瞪著他好一会儿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它看上了山下村落里的一只小母狗,晚上都会去找它,因为,它每次去都会带点小猎物过去。哼哼!这还是我教它的呢!所以,那只小母狗的主人还很欢迎它,我看啊,说不定它很快就会做爹啦!」

「那你呢?你不想嫁人了吗?」亚克声音低沉。「如果你不想去找你的亲人,那麽,你也可以要求我帮你找个好看又有权势财富的丈夫,如何?」

不知道为什麽,水伶总觉得亚克的口气似乎越来越有「谈生意」的嫌疑了!

「不如何!」水伶赌气地鼓起腮帮子。「我干嘛嫁人?我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老死烂死,你管我那麽多干什麽?」话落,她就跳起来跑到炉火那边察看食物炖煮的情形。「你啊!既然不想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伤好了就尽快给我滚蛋!」

望著水伶那副透著怒气的背影,亚克不觉蹙起了浓眉。

不用她拿扫把赶人,他也想越快离开越好,事实上,他清醒过来後不久,就觉得有足够的体力离开了,问题是——

「生意」没谈成之前,他走不了呀!

第二章 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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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恨?

昨夜梦魂中,还以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李煜。忆江南

真是长眼睛没见过那麽厚脸皮的人!

背著弓箭、拎著兔子,水伶匆匆来到小溪旁,忿忿地扔下兔子、丢开弓箭,活像要宰人似的一把抽出短剑朝天飞舞几下,还搭配上几句一般只有粗俗男人才会脱口的咒骂,而後猛然蹲下去抓起兔子开始剥皮剖腹;手上忙著,心里头可也没闲著,嘴里更是忙著叽哩咕噜地埋怨不已。

「什麽跟什麽嘛!明明伤都已经好了,干嘛还要我打猎回去孝敬大爷他的五脏庙?救他老命不够,还得当孝女贤孙的伺候他,他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呀?真是他妈的!」

骂到这里,水伶突然一剑高高举起,继而狠狠落下,喀一下剁下兔脚,嘴里还发出残忍的嘿嘿冷笑声,彷佛刚刚斩落的正是亚克大爷的脑袋。跟著,手起剑落,又连续斩下其他三颗「脑袋」。

「每天都一大早就出去,还以为他什麽时候良心发现了,想换个手去打几只野味来回报我一下的说,结果每次吃饭时间一到,他大爷就两手空空的回来张大嘴等吃,他把我那里当成什麽了?救济院吗?」

啪的一下,她顺手把血淋淋的短剑甩在一旁的朽木段上,然後开始动手挖除那只可怜祭品的内脏。

「真是不可理喻的人,明明是我救了他,还拿他当大爷一样伺候得周周到到的,不是吗?毫无转回馀地的拒绝我的要求就算了,干嘛还老是拿那种轻忽的眼光看我呢?好像我是笨蛋白痴一样,真是太过分了!」

对於满手的血迹,她却视若无睹,只是噙著冷酷的笑意,满脑子想像著现在是在挖某某人的内脏,在扯某某人的肠子!

「问他的衣服是什麽质料的,他就给我说是我没听过的质料;问他那是怎麽缝制的!为什麽看不出来针线的痕迹,他就给我回答是用我所没听过的缝制技术,再问他眼睛上戴的!还有手上的那个是什麽,他也给我回答什麽他讲了我也听不懂。简直是在鬼扯一堆废话嘛!他都不讲,我当然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可是,他一讲我不就听过了吗?」

她嘟嚷著伸了伸腰,而後把清除好的兔肉放进水里清洗。

「而最最超级可恶的是,那个混蛋家伙居然敢用那种若无其事的神情,不但嫌我每天都弄同样的东西给他吃,而且还大剌剌地点菜说下一餐换只兔子来!真是他妈的,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麽状况啊?那儿是山洞,又不是饭馆,我也不是搭毛巾、哈腰奉茶的店小二,干嘛他吃喝两声我就得乖乖照办?下回他是不是要我帮他叫个女人来给他刷背兼上床了?」

用力的洗呀洗、死命的刷刷刷,边还嘀嘀咕咕个没完,而後突然间,她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死瞪著手上的免肉。

「最可恶的是……是——」她猛然跳起来仰天大吼,「我为什麽就这麽听他的话啊?」吼完,她喘了几口气,再咳两声清清喉咙,然後蹲下去继续洗呀洗、刷呀——

「算了,也没差啦!反正这是最後一次了,等他吃饱後,我就要赶他上路,管他是要往东,还是往西,或是要上天堂、下地狱,那都不关我的事了!既然不让我去他的家乡分点好日子来过过,甚至连瞧一下也不行,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为了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忍了多少气、吞了多少火,跟他磨了多少次、浪费了上多少口水。但是,每一圆他都是反过来间她要不要找个好丈夫?或者要不要做个大富翁?抑或是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可就是不理会她真正的愿望。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就算他不烦,她也烦了!所以……

她放弃了!

她什麽也不要了,不再奢望净天福地,更不希望那位祖宗再留下来让她伺候了,就按照过去那一年一样继续生活下去又有何不好?

嗯!就是这样吧!

只要让那个自私狂妄、霸道任性,又令人越来越不安的家伙快快消失在她眼前,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不过,说也奇怪,那家伙明明已经没事了,早就可以走人了,不是吗?干嘛还死赖在她这儿不走呢?都一个多月了,就算有什麽看不见的内伤也早该痊愈了吧?

难不成是因为这儿有个大白痴不但供他白吃、供他白住,闲来无事还可以白白让他使唤著玩玩儿……就像现在!所以,他忍不住想白白多「享受」几天再离开?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要吃兔肉,她也帮他抓只兔子来了,待会儿就让他吃到撑死,然後就可以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了!

对,就这麽办!

水伶拎著湿淋淋的兔子起身,正准备打道回「洞」,很不巧的竟让她瞥见了溪里那些大过悠哉的鱼儿,大概是太平日子过太多了,每条都是肥肥嫩嫩的样子,而且,嘴巴还拚命一开一合的,彷佛在嘲笑她似的。

敢笑我?!

水伶冷笑著把兔子放到溪石上,再拔起短剑……

半个时辰後,又是兔肉、又是鲜鱼地满载而归的水伶,兴匆匆的穿过山谷直向山洞而去!但就在山谷生局处,她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竖起耳朵聆听。

什麽声音?

不!不是声音,是——呃!也不对、应该是说,那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听不见的声音,一种耳呜的感觉!

那是什麽?打哪儿来的?

咦?没有了,是她听错了吗——啊!又来了!

凭藉著天生野性的本能,她迅速奔向某个方向,穿过一大片灌木丛,来到一片白岩磷石,想也不想地扔开鱼兔、弓箭,趴向岩崖边往山谷探去……

呀!是亚克耶!

但是……水伶狐疑地使尽目力望去——他在干什麽呀?他……耶?还有其他人吗?

她忙把身躯更往外探出去,整个人几乎是半吊在崖边朝崖下望去的……耶?耶?耶?另外两个和亚克一模一样穿著打扮的人,同样在眼睛上戴著那个奇怪的东西、同样一身银色,而且……而且其中之一还是个红头发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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