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郎君(清宫迷情系列之三)(21)

可休息,我明天来验收成果。”

未等齐潞答话,他已拉起蔚晴步出练武场,却在返回“溯澐居”的半途中,

遇上了随侍在皇额娘身旁的老宫女——孙嬷嬷。

“六阿哥吉祥。”孙嬷嬷福身请安。

“起喀。孙嬷嬷怎么行色匆匆呢?是不是皇额娘又…”樊溯急忙问道。

皇后近年来身子骨极差,樊溯当然了解她是思女心切所致:十七年前,在皇

额娘带着尚在襁褓中的皇妹旻若格格微服进香时,半路遇劫,在一阵混乱中,

皇妹也失去了踪影。

为此,皇额娘自责甚深,从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矣。当时九岁的他,对那

些乱贼简直是深恶痛绝。

“不是、不是,是皇后突然想食锂鱼,我特地去膳房吩附他们准备。”口欲

极差的皇后突然想吃东西,这对孙嬷嬷来说可是件大事啊!

樊溯点点头,“那你下去吧!对了,顺便告知皇额娘,赶明儿个我会去”养

贻宫“看她”

“是,奴婢告退。”孙嬷嬷才一转身,突然与默不作声的蔚晴四目对上,她

惊喊了一声“你…你是谁?”

“她叫侯蔚晴,是我的女人。”樊溯替她回答了。

“你…你姓侯?”孙嬷嬷以狐疑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她,眉头愈蹙愈紧,似

乎心中有心事般。

蔚晴被盯得十分难为情,她紧紧抓住樊溯的锦袍,秀颜低垂。

“有什么不对吗?”樊溯不禁怀疑道。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孙嬷嬷不答反问:“不知姑娘可有父母家人?”

“民女幼时丧母,现有一父一兄长。”蔚晴照实答话。

“到底怎么了?孙嬷嬷。”樊溯头一次见她如此失礼,因而提升了音量;他

对周遭事物一向敏锐,孙嬷嬷的不寻常表现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没…没什么,奴婢这就赶去膳房。”或许这一切只是她的猜疑,在没有任

何证据之前,还是别乱说的好。

临去前,她又瞧了一眼蔚晴…当真是太像了!

“她是?”蔚晴极少过问旁人之事,但这位孙嬷嬷刚才的眼神实在是人诡异

了,彷若她们早认识似的,可是,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么位宫中人物啊!

“她是我皇额娘身旁的老宫女,可能是年纪大了,举止多少有些怪异。”他

撇唇睨着她邪笑,“别理她,从现在起,你的时间全是我的。”

樊溯双手罩上她的胸,将她逼向树干,她紧张地口吃,“别…这里有人走动,

会被瞧见的。”

“小傻瓜,我还舍不得将你的娇躯与别人分享。”

他倏然将她打横一抱,直往“溯澐宫”迈进,然后绕往“茉莉斋”。

蔚晴原以为他会抱她进屋,没想到他却将她搁放在茉莉花的矮丛中,四周围

满着花蕊,花香四溢。

“这里可以吗?”她犹豫地问。

“当然,没我的命令,没人敢闯入。”他已迫不及待的动手解她的衣扣。

“不好吧!”她按住他的手,实际想问的是:他会给她一个交代吗?在她交

付了身心后,怎受得了被遗弃的命运。

“嗯?”他定住手,凝神看她。

“有一天,你会赶我离开吗?”她终于道出。

“离开!”樊溯一震,心忖:原来她还是想离开他!昨晚的温存不过是她耍

的手段之一?

“你自然会等到离宫的那一天,我从来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他起身,

不再碰她,脸色黯凝;昧着良心发表伤人心的言辞。

“你是这么想的?”她猛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难道不是?你的依顺不也是这个目的吗?不过你放心,通常女人给我的新

鲜感从不超过一个月,你可以等等看。”一弧邪魅且含嗔的笑容在他脸上渲染

开来。

樊溯心中勃怒,受不了她老想脱离他的念头,难道跟着他,她就如此难受?

她心头一窒,随即一股酸涩由心头化开,“等多久?三个月还是五个月?”

时候一到,她便是被遗弃的命运!

樊溯勾勒起一抹强装的笑意,“这就得看你的运气了?我看,现在你就伺候

我,只要伺候得舒服,让我彻底满足了,对你失去了新鲜感,自由的时候就会

早些。”

实际上,他也在挣扎、痛苦着,他要了她的身,却无法锁住她的心,更可怕

的是,他自己的心却渐渐为她所动,这种无法对等的感觉让他无措。

在还能抽身之际,他只想伤她!但却又不舍得放弃她,真是矛盾啊!

“樊溯——”她抓住方才被他解开的衣襟,心在滴血。

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男人?之前他对她的温柔与多情全是他掠夺她的身子的骗

局吗?一旦他得手了,就不再新鲜,甚至弃如敝屣?

唉!残酷、冷血如他,她终究改变不了,以往的一切全是她的自不量力,可

是,已付出的真心与真爱,她要如何才能收回?倘若收不回,她是不是也将成

为像他一般无情无爱之人?

“头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你好像挺恨我?”他的唇肆笑,深不见底的曈眸

掠过一丝嘲弄。

她摇摇头,“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蔚晴茫然起身,转身就走。

“站住!”他箍住她的细腕,眼露寒芒,“你以为你想走便能走吗?没有我

的允许,你别想逃开我,更休想离开宫里!”

蔚晴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张布满恐慌与戾气的脸庞。

她不懂,既然他将她视为与他交往的一般女子,且已强取了她的身子,达到

了他的目的,为何他还不放过她?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已没有任何价值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她

故作平静道,同时心却在滴血。

樊溯讪讪地撇起唇,故做牵强的扬起笑意,“即使没有价值,你也是我的女

人,除非我自己放手,否则,你休想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眯起眼,顿了一会儿又说:“说穿了,就算我不要你,也轮不到别人要你,

你还是乖乖的留在宫里任我差遣吧!等你让我失去兴味吧!至于现在…我要看

看你所谓的”绝对顺从“到了哪种地步?”

他眼露冷光,一步步走向她,一贯清亮的眸子此刻变得杳无人气般的幽暗,

嘴角更挂了冷酷的笑意。

“我已将我最宝贵的全给了你,这样还不算顺从吗?”

她迭步后退,无法相信眼前冷冽无情的他,和昨晚温柔多情的他是同一人!

才不过一夜之隔,差异居然如此之大?

“你是给了我你的身体,那心呢?”他冷郁的眼闪了一下。

“你很贪心…简直不是人!”她无绪地凝视着他。

“我就是这样。”樊溯带着三分邪气的俊容微微挑起魅惑的笑容,彷若他就

是这般恶名昭彰。

蔚晴艰涩地吞了下唾沫,慑于他那双收放自如且致命焦灼的眼瞳,她暗自心

伤,自己就像只掉入陷阱的兔儿,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无情根本已伤人到了极点!不,她不愿再被局限在此,即使身受重伤,

她也要逃离。

她旋身才拔开步伐,即被樊溯口住手腕,猛力推倒在草皮上!

“不要——”蔚晴旋腿一劈立刻翻身而起,摆出架式怒视于他,“我不会再

受限于你,现在我就进殿恳请皇上答应让我辞去武师之职。”

“你以为你会几招功夫,就抵抗得了我?”他双手环胸,横塥在她面前,其

慵懒的模样根本不将她的反抗放在眼底。

“那试试吧!”

她出招,凌厉却不够狠毒,只求能找出空档逃身。

樊溯的双手仍交错于胸,只是微晃身影,轻而易举地闪过她的攻击,让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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