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载卡多(嗲女四重奏之二)(21)

微笑着,真想念她哪……两个礼拜真是我最长的极限了,「小樱,我们结婚吧?」

长长的沉默让他有点不安,「小樱?」

「是!」她慌得几乎拿不住话筒,「好!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含笑的问她。

「呃……就是那个……那个……」她甜脆的声音有着羞怯的娇憨,「那个……就是那个嘛。」

「哪个?」故意逗她。

「跟你结婚啦!」她的脸啊……已经红到要冒烟了。

「谢谢。」他真想把这个甜蜜的时光永远留住,「明年春天,我们就结婚。妳等我回去……我后天就回去了。我们先订婚吧。小樱?」

细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好。」

等要挂电话的时候,「对了,还有一件事。」

「啊?」还有?若樱的心揪紧,她今晚已经接受了很多「打击」了唉!

「我爱妳。」

她呆呆的拿着电话,木头似的站在走廊上。

见她没回答,正想挂上电话,「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若樱大叫,「你太卑鄙了!这本来是我要先说的!我爱你!」

殊为笑了,「晚安。」

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心里的甜美吧?

挂上电话,他却没发现电话里传来轻轻的一声「喀」。那是隔壁书房分机也轻轻挂上的声音。

第八章

第二天,殊为告诉母亲明天要走,「就要开学了,我非回去不可。」

难得湛为回来,孝为没有上班,待在家里。母亲最喜欢这种大团圆的场景了。

只是被赶的美兰却厚着脸皮住下来,仍然站在母亲旁边,捍卫她的位置。

庄夫人精湛的眼眸在殊为的脸上绕了几圈,沉了脸,「都要走了,还不告诉我实话吗?」

实话?他警觉得抬起头。

「怎么?生米煮成熟饭就没问题?殊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要订婚结婚都不跟我商量?不管我喜不喜欢,你都该带回来让我看!你以为藏起来就可以了吗?」

「妈,一切都没有定案。」他沉着的敷衍过去。

「没有定案?!昨夜美兰明明听到……」庄夫人动怒了,口不择言的说出来。

殊为脑筋转了转,他明明在房里打电话……书房。书房是他私人电话的分机。他不生气,只淡淡的说,「美兰?美兰又怎么知道?妈,妳好好养病,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

「美兰明明从分机里听到你跟那个什么小樱的对话,难道还有错?」庄夫人恼他不认帐。

该死的……他握拳克制怒气,看起来他的弟弟比他没耐性多了。

湛为一把抓住美兰的手臂,粗鲁的将她拖出来,「干什么?!野蛮人?你拖我干嘛?庄夫人……」美兰开始呼救。

「湛为,你在干嘛?」庄夫人喝他。

「我的家里容不下窃听的小偷。」他简洁冷血的回答,不管美兰的呼痛婉转哀求,一直拖到大门口。

「庄湛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庄夫人娇喝。

「妈,当然有。」他抓紧挣扎不已的美兰,「林妈,马上去整理李小姐的行李。等等派人送到李家去。宁可多给,不可少放。先把李小姐的皮包和鞋子拿过来。」

这才转头跟母亲说,「妈,就是把妳的教诲放在心里,所以我才把她赶出去的。妳说过,『小恶不翦,终成大恶。』。我八岁偷钱,妳把我从门口扔出去,告诉我不悔改,就不准我进庄家。说:『庄家不留贼人』。」他踹开大门,将美兰轻松的丢出去,顺便把皮包和鞋子都扔出门,「庄家不留贼人!」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林妈!」他气势惊人的转头,「将来妳放那贼人进来让我知道,几十年的老面子大家就顾不得了,妳趁早退休吧。」

「是,二少爷。」林妈的声音都发抖了。

「你……」娇小的母亲站起来,正要开口,冷冰冰的二儿子,眼光又扫过来,「嗯?妈对我的处置不满意?」

「没有……」她又乖乖的坐下来,心里有点怯意。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像她最怕的恶婆婆?「殊、殊为……」她求救似的看着长子,「你也不说说他……」

他想笑又不敢笑,孝为已经躲到洗手间笑得搥胸顿足了。

「湛为,」他开口,「以后给人留点余地。」

「放心吧,」湛为挥挥手,「不会有以后,对吧?林妈?」

「是。不会。」她也怕透了跟庄老夫人一个性子的湛为。

湛为在,母亲不敢说什么,但是临晚大家都睡了,她又打手机叫殊为过去。「妈,妳该睡了。」他推门进来,穿著棉布荷花边睡袍的母亲躺在床上,「我是要睡觉,只是枕头不舒服。」

他叹口气,上前帮她调整枕头,母亲的白头发比以往多了。她那么爱美,连化疗都拒绝,宁可动手术。她已经少掉半个胃,割掉部份肠子,一个子宫。接下来不知道要割掉哪里,一转念,又软了心肠。

「殊为,我真的是那么讨人厌吗?」她拉着长子的袖子,看着和亡夫那么相似的容颜,不禁有点哽咽。

「没人这么想。」帮她把被子掖紧,她可伤风不得。

「那你为什么不把未婚妻带回来?」她风华犹存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感伤,「我不能先看看认识一下吗?美兰我为难过她吗?你为什么……」

「美兰不是我带回来的。」殊为温柔的拍拍她。

「……你还是在生气云真的事情。」母亲躺在枕上,纤瘦的身材显得更病弱,「都已经十年了,你还是记在心里。」

「我遇到云真了,在玉里。」殊为决定不再瞒她。

「她……」母亲眼底出现害怕和心虚,「她跟你说了什么?」

十年前,他真的很想知道母亲说了什么让云真从此远离隐遁,十年后,看着她的心虚和害怕,殊为反而觉得不知道比较好。

「她什么也没说。」殊为微微一笑。

是嘛,都十年了。要怪就要怪她自己,谁叫她真的不男不女。其实,她也很惋惜。「殊为,把未婚妻带回来嘛。」她柔声的诱哄着,「你若怕我对她怎样——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能对她怎样?——你跟着就是了痲。你忍心……」她微蹙秀眉,「你忍心让我死前都来不及看到自己的媳妇吗?」

这个严重的字眼刺进心里,他不忍的安慰,「妈,妳想太多了。大夫也说妳预后不错呀。这件事情等定案再说吧。」

「下个月。」她固执起来,「下个月你要北上开会不是吗?顺便把她带回来。我只要看一下,一下就好。你可以马上把她带走。」

殊为动摇了一下,「我会先想想。」

母亲温柔的微笑起来,他对这样孩子似的母亲没办法。「晚安。」转身要离开。

「学尔!」母亲呼唤他,却呼唤了父亲的名字。

他苦笑,「妈,我是殊为,不是爸爸。」缓缓的关上门。

关上门,他吐出一口大气,发现孝为靠在走廊等着。「怎么不睡?」他揉乱弟弟的头发。

「我在等你尖叫的时候,好冲进去救你。」孝为坦白着。

五年前的「意外」两个人都还余悸犹存。为了害怕病糊涂的母亲对大哥怎样,孝为搬回家,殊为几乎是落荒而逃。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敢回来了,但是听到母亲癌症复发,他还是忧心如焚的回来侍奉汤药。

「妈只是太爱爸爸了。」他拍拍小弟的肩膀。

等哥哥的房门关上,孝为喃喃自语,「你也只是太像爸爸了。」幸好我像妈妈,真是老天保佑。

***

殊为回去那天,湛为也要回去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就这么来去匆匆。」孝为发着牢骚,很舍不得这个冷面二哥。

他牵牵嘴角,「好啦,下个月我就回来了。你先把公司整理整理,也想想把我安插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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