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载卡多(嗲女四重奏之二)(23)

彼此戴上戒指,就彼此笃定了一生。

「我以溪水为证,以碧空为誓,我,庄殊为对水若樱,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终止。」

两个人含情互望……刚交换誓约的吻时……「哎唷!」殊为抱着头,若樱慌着问,「怎么了怎么了?」

一颗青涩如石头的芭乐狠K了一下殊为,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非砍了你不可!臭芭乐!」殊为怒吼起来。

有本事你就砍啊!臭人!

芭乐丛摇了几下。为什么溪水有份,碧空有份,我就没有份?真是太过分了,我也见证了你们的爱情啊!

晨风吹动枝枒,却吹不去芭乐丛的愤慨,颤抖了好几下,又掉了好几颗芭乐下来。

讨厌,为什么芭乐跟爱情就没有关系?你真是太过分了!

***

他们的订婚宴只请了十五桌,没想到爆桌爆到不行,连东大的同事没接到帖子也包游览车来了,没喝到订婚喜酒,同事们又撮哄着涌到玉里最大的餐厅,变成同事请准新人喝酒。

最忙的是台北来的石伯伯,他得赶场哭两次。订婚宴也哭,餐厅也哭,抱着若樱哇哇的哭个不停。

真有婚丧喜庆的味道。准新人只能苦笑。

「不要怀疑,」看若樱抬头看了好几次店名,「这家餐厅就叫『台北餐厅』。」

在玉里吃「台北餐厅」,实在有点诡异。

「若樱啊,妳还会回来上课吧?」教授们很不放心的问了又问。

「小樱啊,妳还会回比象猛开车吧?」司机老大也拚命问。

她拚命点头,「会会会,都会。」只是订婚,又不是阵亡了。

「我有点吃醋。小樱是很多人的小樱。」殊为跟她咬耳朵。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勾勾手指,「再多人疼我,我也只是庄殊为的小樱。」顺便在他颊上飞快的一吻。

她很坏心的发现,原来会脸红的不是自己而已。

宾主尽欢以后,客人散尽,殊为还拖着她情话绵绵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散步回来,发现峻坚在二楼阳台看星星,她也踱过去。

「恭喜。」青梅竹马对她笑笑。

「谢谢。」端详着他,发现峻坚眉宇间纠缠的痛楚似乎散去,显得眉清目朗。「什么事不开心?」自己幸福,也希望青梅竹马能幸福。

「没什么开心的。只是……」他话锋一转,「若是妳发现教书先生私底下是个大坏蛋,做了许多坏事,妳会怎样?」

「殊为不会那样。」她拒绝这种臆测。

「我说如果。妳如果罪证确凿的抓到他的犯罪,而且是可能让人死亡或残废的罪行,妳会怎样?装作没看到,照样嫁给他?」

「不可能!」在她温柔外表下的正义感爬了起来,「再爱他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我没办法容忍……」她的心一冷,「殊为……」

「不是殊为,是李美兰。」他仰头吐出一口长气,「她雇人破坏妳的车。当我抓到那个痞子正在旋松轮眙的螺丝时……」他折折手关节,「我让他很『愉快』的招了。」

「美兰不会这样……」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认识的人有这么可怕的作为。

「那小子有美兰的通话记录,我逼他打去的时候,亲耳听到她问事情办好了没有。问她是什么事情,她说,让水若樱断手断脚的事。」他笑着摇头,「我还以为她只是比较骄纵呢……我很没认识女人的眼光,对不对?」

沉默了一会儿,若樱说:「不对。你跟我当了几十年的伙伴,不是吗?」

惊愕的转头看她,那温甜的笑容,熨烫了失落的心。「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要不我真的得断手断脚了。」搞不好会没命。

「……订婚了,你要搬去教书小子的家吗?」

「不要。」她靠着栏杆,「这是我单身的最后一年,我希望像期待礼物一样,开心的过完这段时间。」

峻坚温暖的看着她,「太好了。要不然,我会觉得很孤独。」

「我们是一辈子的伙伴呀。」拍拍他的肩膀。

「不当伙伴也不行。」峻坚坏坏的笑,「太多坏事我们是一起做的。要不要我告诉他,妳单挑七匹狼的往事?」

「不要!」她涨红了脸,那种血气方刚的少年时不要提了好不好?

「北海大车拚?独骑冲进太保高中?还是妳打掉流氓四颗牙齿的往事?」

「你敢!」若樱以为自己在咆哮,听起来像是很卖力的0204。

「太糟糕了,你们恋爱太短,他日后能不能承受那么多『惊喜』啊?」

「石峻坚,你给我闭嘴!」

***

看着美兰寄来的征信社资料,庄夫人气得发抖。

开爱情宾馆的家庭?家里的妹妹还继承「家业」?天知道是多污秽的家业!成天翻看男人「那个」的医生姊姊,跟死人成天混在一起的另一个妹妹……

「这是什么亲戚?!」庄夫人气得把整包资料一丢,「我绝不允许殊为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林妈为难的捡起资料,翻了翻,「但是……大少爷已经在花莲订婚了……」

「就算结婚都可以离婚,订婚算什么!」庄夫人猛然一拍桌子。

「可……可是……二少爷……二少爷要回来了……」林妈想到恐怖的二少爷,不禁有点发抖。她在庄家待得很开心,手下有两个菲佣一个护士,比在自己家当婆婆还舒服,她实在不想得罪这个翻脸如翻书的二少爷。

她气平了平,「资料再拿回来让我看看。」她翻着,希望翻出若樱的弱点,其中一行叙述吸引了她的目光,「温柔,坚忍,替别人着想……」她唇角有了恶意的笑容,「这不是跟云真一样吗?」

用心读了起来,「……虽体贴亦有坚强意志,不愿意受冤屈……」这几行征信社的个性调查叙述,让庄夫人默然了一会儿。

「冤屈?」她笑了起来,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拚得一死,我也不让妳如愿,」望望她的名字,「水若樱。」

我最重要的长子,不能交到妳的手里。就算用我的命来换,我也要赶走妳。

就像当年赶走那个不男不女的云真一样。

她暗暗下了决定。

***

就在即将北上开会那天,庄夫人病倒了,并且送进医院里抢救。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殊为,还有他的未婚妻。」

接到孝为的电话,他的心里起了汹涌的不安感,却不知道如何解除才好。

跟他同桌读书的若樱疑惑的抬头看他,「殊为?」

「妈住院了。」他深吸一口气,「她要见我,」顿了顿,「还有妳。」

若樱的脸褪得像雪一般,望着惶恐的殊为,觉得很不忍。虽然她这样害怕不安。

「好,我们去。」

第九章

一下飞机,殊为不安的捏了捏若樱的手,发现她的小手都是冷汗。

「不要紧的,我会保护妳。」决心不让若樱离开他的视线。

若樱勇敢的抬头笑笑,「没问题。」

等到了医院,发现庄夫人已经办了出院,殊为不安的看看手表,快中午了,恐怕他来不及参加学术会议。

不参加也罢,「走吧,小樱。我们先回家一趟。」

回到家里,发现只有林妈在,孝为不知去向。

「妈呢?」他焦灼的望着四周,「为什么孝为不在?」

林妈拭拭眼角,「夫人稳定多了……刚好公司出了点事情,孝为少爷得赶紧去处理,很快就回来了。」她赶紧说,「夫人刚刚还念着你们呢,赶快过去吧。」

「为什么会突然倒下来?她不是一直吃药控制的很好吗?」殊为焦急的喊,「护士呢?」

「她去拿药。」林妈赶紧将他们带到母亲的房间,悄悄的退到一边。

「殊为。」床上的母亲脸孔苍白得可怕,比起上次看到她时,更瘦得可怜,细小的手院插着点滴,「你回来了……」眼角涌上泪,「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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