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枭的甜心(甜心系列之三)(3)

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处,靳行燿甩甩不甚清醒的头,该死!不过就是几步路而已。

有些阴暗的楼梯让他高大的身躯佔据住,显得更加窄小。

每当要跨上一个阶梯抬起右脚时,他就感到又有鲜血从右腹伤口流出……

「右、右边那间。」丁茹恬在他背后提醒。

靳行燿坐在她房间的单人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重量太重?还是床板太老旧?他只要稍稍动一下,木头床板就不断发出喀、喀声音。

他一躺上床舖,两名手下也立即来到跟前,准备开始取出子弹。

丁茹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晓得该怎麽办?只能傻傻的站在房门口。

她憷目惊心的看着他们。接着她看见他流、流出更多血来……

一团、一团的棉花全沾染上他赤红的鲜血,散落在床舖四周。

那鲜红的血彷彿要沸腾起来似的骇人!

她、她从来没见过这麽多血,丁茹恬有些摇晃的扶着门边。

靳行燿闭上双眼,****让他紧绷的身躯暂时缓和下来,两名男子也都专注在主子身上,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射进靳行燿右腹内的子弹并不好取出,因为在他受伤之后,他做了很多牵扯到腹部的大动作,导致子弹愈卡愈深。

☆ ☆ ☆

夜半,手术顺利结束,当****的效用逐渐退去,伤口的抽痛让靳行燿睁开眼睛。

「狼爷。」

「狼爷。」

靳行燿尝试坐起身子,这一牵动,让右腹上的白色纱布立即渲开一片红渍。

「下去。」

「是。」

「是。」

两名男子走出房门。

他们都以为,主子眼睛睁开的第一件事是离开。

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为避免节外生枝,迅速离开这裡才是对的不是吗?他们一向不会在不是狼枭的地盘久留。

靳行燿看见她小小的身体正捲屈在房门旁,她睡着了吗?

这样不适的姿势她也能睡着吗?

他无声的靠近她。居高临下,让她看起来就像隻无害的小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不离开?留在这裡能干嘛?

他在两个属下眼中看到疑问,或许他该问问她。

靳行燿将蹲在门边也能熟睡的女孩抱到床上。

现在的国中生都这麽营养不良吗?

小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熟睡的人儿。

睡梦中的她更显稚气,红嫩的双唇微微开启着,双手搁在头的两侧,好像还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娃。

见状,靳行燿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红咚咚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好像一颗很可口的苹果,女人的脸都会像她这样诱人吗?

还是只有她?

他接触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上时下最流行、最完美的妆容,身上的衣服永远是紧身服贴的展露出她们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他心想,等她大一点,或许也是这样。

看到窗外逐渐泛白的天际,他真的该走了。

第二章

「铃!铃!」

一隻白皙的小手从棉被堆裡伸出来,摸寻着床头上的闹钟。

「铃!铃!铃!」

「吵死了……」

丁茹恬有些生气的掀开棉被。

「再那麽吵就把你换掉!」忿忿的按掉闹钟之后,她又把自己窝进棉被裡。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赫!」丁茹恬忽然整个人弹坐起来。

那、那个人怎麽样了?

她用力掀开棉被,跳下床,光着一双赤裸的脚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忙奔跑。

人、人呢?

客厅、厨房都没人。

「喂!」

「有人在吗?」

一到三楼全让她找遍了,还是没人。

走了吗?

还是她在作梦?

丁茹恬傻傻的用力捏了一下自己脸颊。

「唉呦。」会痛呐,他流这麽多血,不会死吧……

可是家裡就跟平常一样,好像都没有人动过。

血!

他流了这麽多血,一定会有血迹。

丁茹恬仔细的从自家玄关处开始查看,一路到客厅。

他昨天坐在客厅好一会儿,一定会有血。

可是没有。怎麽可能?厨房也不像她昨天有来倒过水,水杯就好像没使用过一样。

她又咚、咚、咚,跑到自己的房间,她记得有很多沾了血的棉花团散落在自己的床边。

没、没有。

不可能啊,地板上面多多少少会有血迹吧。

丁茹恬甚至整个人伏在地面上找寻,没有就是没有。

她不会是在作梦吧?

可是哪有梦是如此逼真的呢?

她甚至还记得他的长相,她、她真的摸过他啊。

丁茹恬不肯死心的冲到客厅,她要查看柜子。

如果双氧水跟纱布有用过就表示是真的,她不是作梦。

她记得自己还担心双氧水不够用。

怎、怎麽可能……

好好的……

全都好好的摆放在柜子裡。

难道她、她真的是在作梦。

「茹恬。」

「茹恬?」

张筱洁推推她的背。

「妳昨天又跑去打工了?」

「没有啊。」丁茹恬揉揉爱睏的眼睛。

「那怎麽又在睡觉?」张筱洁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位子。

「下课啊,现在不是下课吗?」她不趁下课的时候多睡一点,难道要趁上课的时候睡觉?

「是下课时间没错,但妳不会觉得妳的人生太乏味了吗?」不是打工,就是睡觉。

她们才国一而已啊,日子不该过得那麽单调。

「哪裡乏味?」其实她比较不想聊天,她想睡觉比较实际。

张筱洁摇摇头,只觉得丁茹恬根本就是个山顶洞人,跟家门以外的事物完全脱了节。

还有那颗是什麽头?

「我拜託妳好吗?去髮廊弄个髮型。」张筱洁忍不住捉过自己的头髮让她瞧瞧。

「不染髮就算了,至少不要看来那麽呆。」

「学校本来就不准学生染髮。」丁茹恬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知道,我没有叫妳染,只是叫妳去剪个好看一点的髮型,别那麽俗。」张筱洁一手撑着下巴。

「妳才俗。」她自己能剪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介绍妳一个设计师吧,他叫Roger,超级有名,很多大明星都指定要他做造型呢,我也是只都在他那边作头髮……」

丁茹恬听着张筱洁口沫横飞的说着,让她更想睡了。

她擤擤鼻子。

「不用了,我不想去。」

张筱洁翻了翻白眼,「拜託,指名他可是要排队的耶,我介绍妳去才不用,妳竟然不懂得珍惜?」

她用力瞪着眼前这位非常不识好歹的同学!

丁茹恬耸耸肩,照好友这样说剪髮一定很贵,平日家庭理髮店她都捨不得进去剪了,更何况是名髮型设计师。

「我常常在想,自己为什麽会跟妳当朋友?」她可是很讲究穿着时髦,竟然会跟她这个乡巴佬靠近?

「因为我们是同学啊。」同班同学不就是朋友吗?

张筱洁摆摆手,她有时候跟这个乡巴佬真的是很难沟通。

「我妈说今天晚上餐厅让人包下来摆喜宴,人手不是很够,看妳要不要来?」

丁茹恬双眼瞪时明亮了起来,「要、要、要,帮我留一个名额。」

丁茹恬拜託的拉着张筱洁的双手。

「好啦,真是的,要做事还那麽高兴。」

「嘻嘻,我就知道妳最好了。」

「一下课就去喔。」

丁茹恬用力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马上冲过去。」

「妳知道吧?」张筱洁问道。

丁茹恬点点头,因为她还未满十五岁,张太太说她要是让人知道了要罚钱,有很大的风险,所以只能给她一半的薪水。

夜晚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该是回到温暖的家休憩的时候;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夜晚是她们工作,赚取金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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