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招夫(下)(脸红红系列)(15)

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每一次的撞击都把她撑得满满的,然而在完全抽离后,那种痛痒感和空虚感就更强烈,于是她忍不住下意识的扭动腰肢,这种行为却惹得阮佑山越发情动,用力得只恨不得将这小女人狠狠刺穿,好让两人永远的连接在一起。

三年的欲望终于得以发泄,如同河水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颜凤稚最后被弄得泣不成声、连连求饶,阮佑山却还不曾停歇,直到破晓时分,才抽出分身,将灼热的种子释放在她的身上,只烫得她浑身颤抖,与高潮的快感一起。

她紧紧的抱着阮佑山,汗水与体液几乎将两个人紧紧粘合,在逐渐低下来的喘息声中,颜凤稚窝在阮佑山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毫不意外的,耽误了一次早朝。

接连着几日,阮佑山都会趁着阮麟儿睡熟之后溜到寝殿,不过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两人不敢再忘情,生怕又误了早朝,而且因为国事繁重,颜凤稚本就疲惫,阮佑山也不舍得再折腾她,每每总是溜过来却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睡。

虽然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譬如今夜,两人气喘吁吁的躺下来,阮佑山呼吸还有些不稳,大手在她背脊上游栘,「对不起,累着你了。」

「图央的事烦得紧,左右今夜也睡不着……」颜凤稚惫懒的说。

「还有些时间,快睡会儿。」阮佑山心疼的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发丝。

「嗯……」颜凤稚咬着拇指指甲,磨蹭了一会儿咕哝着:「都说睡不着了。」

「不睡觉,那想做什么?」阮佑山含笑,灼热的目光锁住了她,声音有些哑。

「想……」颜凤稚一抬眼,瞧见阮佑山浓郁的眸色,就知道他没想好事,立刻捶了他一拳,「下流胚子,你又在想坏事是不是?」说完,就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于是脸一红,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含糊的嘟囔:「怎么又硬了啊?」

「一直都没软。」阮佑山粗哑的说,笑意散去了些,「只是怕你太累。」

「那你还真体贴。」颜凤稚阴阳怪气的夸他,伸手揪了揪他胸口的红豆。

「不要闹。」阮佑山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早朝的时辰马上要到了,快睡。」

「睡不着。」颜凤稚蠕动了一会儿后爬起来,双手撑在他胸口上问:「你一会儿还要去跑圈吗?」一见阮佑山点头,颜凤稚立刻两眼亮晶品的问:「左右也不睡了,不如现在就去跑?我也跟你去。」

「不怕冷?」阮佑山扬眉。

「穿多一点就是了。」颜凤稚已经坐起来,晃着他也快起,「快点穿衣服。」

深冬天色亮得很晚,这个时辰外面还是黑漆漆的,阮佑山简单的穿上了长衣就可以,倒是颜凤稚,贴好面具后就开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衣服,未了还不放心的加了个小马甲,最终拿大氅一袭身子,才算完事。

阮佑山笑她像只小狗熊,颜凤稚脱口而出他是大茄子,此话一出,两人全是一楞,随后阮佑山大笑起来,倒是颜凤稚闹了一张大红脸。

「不许笑,你笑起来特别丑!」

「但你脸红的时候特别好看。」阮佑山捏了捏她的鼻子,「再不跑天都亮了。」

深冬的清晨,东方天际缓缓出现了一丝红光,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宫人三三两两的出现,唯有仪元殿外十分清净,只有一个苏明安一面打瞌睡,一面守在殿外,看着皇上和侍卫一前一后的在殿周围「追逐嬉戏」。

说是追逐也难为了颜凤稚,她穿得太多,根本轻盈不起来,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累得要死,阮佑山本想拉着她一起,却被她拒绝了,只是停在原地,扶着膝盖对他挥手,「不跑了……不跑了。」

「累了?」阮佑山也停下来。

「嗯,你跑你的,我在一边看着。」颜凤稚点头,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也好,给我拿衣服。」阮佑山翻手把长衣给褪了下来,只剩一条长裤。

「喂,小心冻着。」

「不妨事。」手一扬,把长衣丢到了颜凤稚身上,「抱着点,暖和。」

他这是让自己帮他抱衣服还是怕自己冻着?

颜凤稚忍不住笑,抱着衣服一直瞅着阮佑山,只见他一圈一圈的跑,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

仪元殿外宫人打扫得勤,但飞檐屋顶上仍有积雪,硕大的青砖地上也有残留,在这一片细碎的雪白之中,光着膀子的阮佑山显得十分惹眼,被雪色衬着肤色更浓,就像战神一样,他并没有多魁梧,但那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因为运动而微微纠起,充满了力量。

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他开始发汗,汗珠沿着背脊的肌肉滑下,消失在裤带上,颜凤稚痴痴的瞧着他,暗叹他的身材可真是好,这样一瞧,长得也挺好看,怎么早几年自己没有瞧上他呢?

正胡思乱想着,高大的影子突然罩了下来,颜凤稚一回神,只见光着膀子的阮佑山浑身是汗,发丝有些湿,头顶隐约在冒热气。

她凑上去,拿起衣服在他胸膛上抹了抹,「我冻都要冻死了,你竟还出汗。」

阮佑山一笑,由着她在自己胸口上乱划拉。

「皇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苏明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唔,知道了。」颜凤稚头都没回,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你先去,我换身衣服就跟上。」阮佑山把衣服拿过来,团成个团攥着。

「嗯。」颜凤稚小声的应了句。

「一会儿见。」阮佑山低声说,临走前扳起她的下巴吻了吻。

颜凤稚忍不住笑,捧着发热的脸看他离开,而后一转身就瞧见苏明安远远的站着,识趣的低着头,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颜凤稚知道铁定是什么都瞒不过苏明安,不过幸好他信得过,所以颜凤稚也就不怎么避讳了,走过去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苏明安低声的禀报:「长公主,杜伟泽回京了。」

「什么?」颜凤稚一惊,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阮佑山换好了侍卫服回来的时候,颜凤稚却告诉他不必跟去上朝了,先去侍卫监领新制的棉衣,阮佑山本是不愿的,但怎奈颜凤稚坚持,自己也就只好作罢。

因为是宫中唯一的御前行走,所以在因等级不同而颜色各异的侍卫服中,自己那身作工颇为华丽的暗绿色长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到侍卫监,马管事便眼尖的瞧见了他,立刻满脸是笑的迎了过来,只恨不得把满脸的肉都堆在一起来表示出他的谄媚。

「阮侍卫怎么亲自来啦?」

「嗯。」阮佑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下回您早言语一声,我便让奴才们给您送去便是了,何必费这脚力?」

「不必麻烦。」阮佑山一摆手,接过了一个小太监送上来的棉衣。

「哎呦,这哪叫麻烦?都是应该的。」马管事张口又准备说些什么,可阮佑山却是一转身,兀自走了。

无声的吃了个瘪,马管事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极小声的啐了一句,一侧的小太监听了,忙凑上来附和:「这阮侍卫仗着皇上护他,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连管事您都不放在眼里。」

「呸,下作的相公而已。」马管事不屑道。

「是啊,当自己是个人物呢,不过我倒不明白了,就算皇上要养男宠,何不找那些长相妩媚、性情温柔的?这阮佑山沉默寡言又人高马大,怎么瞧着也不像书里写的,那些涂胭脂抹粉儿的相公啊?」小太监挠了挠头。

「说不定别看阮佑山平素一本正经的,在床上……」

之后的话阮佑山没有听到,也不想听,期满三月他还没走之后,宫中的流言蜚语就更多了。虽然遇刺那晚,看见他们俩相拥的宫人们都已经被遣散回家,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不知怎么的,仍是被传了出来,并且添枝加叶的说得热闹,就好像皇上是断袖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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