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疫(21)

“你们的校庆快到了,会热闹些。”蓝君特提起拾心的帆布书袋,牵着她,就要往外走。

“君特——”蓝卓特还站在教室前门,看着自己的弟弟和那名蓝家准媳妇。他们一起转过头来,四目望着他,动作一致,但不是默契那种。他说:“玩够记得收兵——”

这一停顿,他弟弟的眼色深了一层。

第六章b

“能赢的案子,不要搞输了。”

“快输的案子丢给蓝获一定赢。”蓝君特回道:“就算没赢,输的也是他——我们的可怜小晚辈,现在不就为了你时限快到的案子出差去?”

蓝卓特没说话,踏出门外。

在蓝卓特背影尚未完全消失前,蓝君特稍提嗓调道:“我明天一定进办公室参与会议,你请伟特堂哥别再到处通缉我。”搞得大家都怕他,哪里玩得够?

“你有事要忙?”拾心体贴地询问着。

“工作的事,是最不重要的。”蓝君特轻松闲适。“我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笑卖关子。

拾心微笑,说她得回宿舍换掉制服,宿舍洗衣坊收受送洗制服有时间规定。

但是,蓝君特不能到宿舍区,他前往校区外的咖啡馆——雨落——喝咖啡等她,他其实不喝咖啡,只为了等她,而她要嫁给这个男人。

拾心一个人走回宿舍,正是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屋灯未亮的孤寂时分。

她竭力不使自己心灵上落单,想着一个男人在雨落等她。

进入宿舍公共大厅,天井洒下柔光,照得中央的贞女神雕像对她露出微笑。她拉提裙摆,朝门房行个礼,快步走进刚好开门的电梯。

上了顶楼,过了弯旋的廊道,她的手轻抚着红松木门板,打开房门。

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写字柜前,正在写东西,她隐约听出笔尖流泄文宇的声音——她想着一个男人等她,那个男人就出现,不在雨落,在她房里。

他旋过脸庞,她关上门,背压着门板,手堵住嘴,怕自己尖叫出声,让人发现她房间有个男人。

“这宿舍并非完全男宾止步。”蓝获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拉关柜门。

“拾心,你在想什麽?为什麽怕人发现我在这儿?”

拾心摇头,更加将房门抵得死紧。他不是出差吗?

蓝获朝她一步一步走近。“听说你病了——”停在她面前,他伸手摸她的额头,抚掠她的发丝。“我也病了……”

拾心睁大美眸,望着这名应该在出差的法学老师、律师,柔荑被他扯下了,她深吸口气,他的唇贴覆住她。

一个深而狂的吻,满满病态的慾望,他是病了,饥渴病,只想解饥止渴,想得到简单乾脆的肉体快乐。

“我要嫁给蓝君特了……”拾心抗拒地提醒他。“我是你的长辈——”

“嗯。”蓝获应了声,依然将她吻得彻底,吻得缠绵,吻得不计後果。舌头窜探她嘴里,搅弄她甜美的粉嫩舌尖,她还在抵抗他,但也不得不吞吮这个蜜且蛮的吻……

很快地,他揉乱了她的发,揉乱了她的思绪,她开始在他唇里恍惚地呻吟,他放开她的双手,她就自动地搂上他的脖子。

“拾心——”他掀起她的长裙,在这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赫斯缇亚宿舍里,将长指探进封闭的禁域,玩弄淑女的名誉。

拾心缩颤,下意识夹住大腿。他的手一动,她又松放腿间的力量,他便拨弄她,拨得她春情涌溢,像鲜沃的乐±。

“拾心……”唇从她脸庞,栘至她耳畔,他诱惑地、充满情色地低喃:“让我进去,拾心——”

“嗯……”她点着头,完全把持不住体内的躁动,早已癫迷,忘了身处何地,任他摆布着自己。

蓝获狠狠地、柔柔地吻了她一记,顺着她的身体蹲跪下来,像个骑士,却是为了脱她的内裤。当他站起,用灼热的眼光看着她,将她的内裤收进西装口袋时,她浑身烧火般地难耐,直到他托抱她,拉开裤头,将勃起的器官顶入她,她舒了口气,像他种的钤兰花,脸庞偎垂在他肩头。

他颠动起来,她咬着唇,闷哼出声,他偏首寻吻,封住她的嘴,空气里剩下他们衣物的磨擦声。他的西装皱了,她的制服也皱了,什麽都皱了,从里到外,一层层地包裹,一层层地濡湿,汁液沾黏他的裤头、她的裙片,脏了,也不是脏,而是不能送洗。

“脱掉……”她娇喘着,与他的唇分离,下身却被他嵌得更紧、更实,饱胀着。

仿佛,钤兰花结了浆果爆裂,她泌流芳蜜,即使有毒,他仍嚐她。

“拾心,”唇贴回她唇角,他放慢速度,有时停下,拖缓高潮的来临。“什麽脱掉7”磨人地问着。

拾心往後倾,碰响了门板,不怕教人发现,柔荑拉扯蝴蝶领,他覆了上来,吮吻她的颈,待她锁骨整个展现,他往下咬开她的胸罩,含住她的乳头,微微吸咬,舌头裹弄。

她抱着他的头,嘤嘤泣泣,体内深处一阵痉挛,绞逼他。他动了起来.不再只是停着,填塞得她无法发泄、淌流。她记得他说他不是一个好打发的男人,她必须让他满足……

她正在不顾廉耻地献出自己,要满足这个男人啊!

她想起了她搬进赫斯缇亚宿舍每天作的梦——她梦见的是他,这个教法学的老师,他就是这样一面提醒她是蓝君特的妻子,一面和她做爱,她的高潮总是来得凶狠又连续,像海一样吞噬、淹没她。梦境每日性的持久,预言般地告诉她摆脱不了和他的纠缠,早在那场寿宴时,他看她的眼神、他追她的脚步,他是个猎人,做好陷阱等她落难,他本性残酷而冷血,正是要看她无助求饶,她委屈地泪流满面,那一声——

“拜托……”如此甘愿。

“嗯。”他施恩地松开舔吮她乳头的嘴,吻她的红唇,腰臀加重力量朝上撞击她湿滑的暖道。

“蓝获……”她叫了他的名字,他放开她的唇,她又叫,那软腻声音悦耳地爱抚他的听觉。“蓝获……快一点……”

他感官强烈绷凛,阵阵麻颤,汁液在她丰东的体内疯狂喷淌,如雨落。

阳光以一种狡黠、戏弄的方式照得她睁眼。现在什麽时间了?

拾心抬起手来,欲摸床头的小闹钟。一只大掌捉住了她,她猛然坐起,随即被拉入男性宽阔温暖的胸怀中。她仰起脸庞,一张俊脸俯了下来。

“蓝获!”她捶打他。

“是我。”他吻着她。

他们这次脱得宛如新生,躺在雪白如摇篮的床,寝具是羞涩与喜悦的淡雅枫红。他们的肌肤敏感地贴触在一起,她丰腴的乳房摩着他,乳头硬了,他揉捏她,那娇艳顶端更是挺翘得急欲人亲。他於是吻她的两乳,稍微吸咬,她叫了声,狠抓他的背。他压住她,她闭紧眼睛,很快地感觉他分开她的腿,强烈地插入她。

她依然湿润,带着一种稠腻感,使他轻易地滑进至深之处。

“不要……”她的声音发抖着,害怕自己身体的反应来得太快。

“就好了。”他沈柔低语,沈柔抽送,唇贴着她耳垂,咬她又偷偷戴的耳环。

“你得学习这些——”

躺在床上,让一个男人无尽地想要她。

“你在无国界没学这些,到赫斯缇亚就更不可能学……”

说谎。她现在就躺在赫斯缇亚宿舍床上,被他拥着,用身体记忆各种技巧。

他还说:“我是你的老师——”

教法学的,却是让她违反校规,大大地违反着,一次又一次,像他讲的无国界……

“蓝获……”她的腿被他抬了起来,挂在他的肘臂,臀让他双掌给捧着,整个私密处朝他暴露着。

他看着她,看着她身体的变化,长指穿绕,按着她湿嫩的阴蒂,一用力,她硬实了,身体往上弓,眼帘映着床头的小闹钟。

时间颠倒了,似乎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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