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闷且“娇”(47)

作者:和雨饮欢 阅读记录

安宁仿若不觉,娇气打断:“娘娘说的是,我有世上最好的兄长,这是我最大的福气。”

何氏动作一僵,有被打断的不悦,话又被安宁堵住。安宁抬首看向何氏,眸色天真无辜,“怎么了,太后娘娘,暖暖说的不对吗?”

何氏盯了安宁一瞬,神色不明,直至安宁娇气又不满地辩解:“幼时是兄长接我回府,给了我第二个家,又一直护着我、宠着我,所有兄长有的好东西都想给我。有兄长,暖暖还不够有福吗?”

安宁满是不自觉的少女娇纵,何氏收回打量,笑开:“瞧暖暖说的,是有福,谁不晓得恒之对你是最好。”

安宁满意点头,又瞥了眼笑意干涩的何意书,以不低的声音嘟囔:“那是,别人怎么也求不来的。”

何意书险些挂不住笑,指甲扣进掌心,无论传言如何,京中稍有脸面的人家久了知道是她在拿热脸贴冷屁股,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嘲讽。可是,想到那人温润疏朗的面容,父亲的叮嘱,何意书都咬牙忍了。

她自负美貌,才情卓绝,京中绝不会有比她更配穆桓的女子了。更何况,还有何氏。

何意书对何氏娇嗔出声:“姑母。”

何氏假做未听见安宁的嘟囔,一手拉过何意书的手,和安宁的握在一处。

“这些年,你兄长年岁已不小,该寻个人陪着他。”想到安宁对穆桓的依赖,何氏又道:“夫妻相处与兄妹不同,安宁忍心你兄长一个人吗?”

安宁垂眸不答。

何氏又道:“与其以后恒之寻个不熟悉的女子娶了,还不如娶你意书姐姐,她也算是和你一同长大,会一心护着你的。”

安宁笑意消失,瞧着神色很冷,还有隐约的忧虑,长睫颤抖着,似是害怕再听到什么。何氏不再多说,体贴留出时间给安宁思考。

安宁长睫颤着,眸底浸了些微痛意。有句话何氏是对的,即使如今穆桓并无娶妻的意思,但有朝一日他总会娶妻,幼时她可以娇蛮缠闹逼穆桓拒绝婚事,年岁渐长,她又该以何种境地让早该娶妻的他不娶呢?

“兄长喜欢的人我也会喜欢的。”许久安宁道,眸色认真。

何氏面上恼意闪过,随后松开手疲惫扶额,道:“宫宴设在瑶均池畔,恒之想必已入宫,暖暖与意儿一同去吧。”

安宁与何书意告退离去。

安宁行在宫道上,步履缓慢,神色疏远毫无搭理何书意的意思,不时停下欣赏景致。安宁一派悠闲,何书意起先还能耐住性子,很快动作间蒙上层燥意。

“暖暖,我们快去瑶均池吧,不好让王爷久等。”终于在安宁又一次停下脚步时何意书忍不住开口。

“兄长等的是我,与你何关?”安宁满是莫名。

何意书脸上挂不住:“你让王爷久等也不好。”

安宁似笑非笑,看着何意书羞恼的样子,启唇吐字清晰,一字一顿:“与你何干。”

身后突兀响起声嗤笑。

“谁!”何书意面色不佳,斥道。

宫墙转角半掩着的门后,俊秀少年踱步走出,过浓的眉眼显得凌厉逼人。

安宁似有所觉,回过身来,眸中一时全是诧异。

他?怎么回来了。

少年眉眼凌厉,见着安宁时眉端斜斜上挑,勾出分外不羁的凶意。一如那夜,月色深沉,烛火昏暗,安宁与穆元溪微醺趴在小院中,少年突然嗤笑出声。后跃进院中,神色狠戾,恶狼护食般咬牙道:“你要等我。”

安宁面色迷茫,那时突兀一句话毫不遮掩少年的炙热,她却不懂,从初识到后来少有的几次见面,他们素来不是要好的。且那时,他应还在军中。

宋晔见此,神色渐冷,无视何书意径直走到安宁身前,凶恶道:“你不是忘了我吧!”

安宁本能后退一步,面对宋晔,她总是不愿过多纠缠。少年以凶狠示人,柔软的感情却苍白的直铺在她面前。

宋晔见此,欲抓住安宁的手收回,又探出狠狠砸在一旁宫墙上,冷冷逼至安宁身前质问:“一年,你安宁就把我忘了。”

安宁脚步不退,直视宋晔,克制自己不说出伤人的话语。然而,这是宋晔,自小凶残,打断骨头、两败俱伤也要达到目的的宋晔。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安宁漠然反问,她与他,至多一酒之谊。话落,安宁再无心思在宫道上流连,快步离去。

何意书望着安宁稍显仓皇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心中有隐秘的畅快升起,友好邀请身侧僵立的凶狠少年:“想必这位公子也是参加瑶均池宫宴的,不如同去?”

宋晔焦躁皱起眉,张嘴便是嘲讽:“蠢都写在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他离开前便见她总出入平王府,他都回来了她还是没长进。不是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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