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只是狠狠凝视着她,目不转睛。张璞言被看的又羞又恼,脑袋里简直一片空白,再找不出一句话来寒暄,心一横,抬头小声而恶狠狠的:“你怎么那么讨厌!”

李意笑了起来,心里明知道在这里不妥,却忍不住的抬手在她脸上抚了一下,将她重重压进怀里。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肆意飞扬的好心情了,他揽住她往外去,留大厅里那一群定格的泥木雕像——

刚才……刚才笑的那个……人……是他们的……首长没错吧?!

首长居然会笑?!

首长居然也是会笑的!

**

小别胜新婚,李意简直发了疯一样。

璞言潮红着脸,浑身发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却还不尽兴,贴着她的背蹭了上来,喘着气低低的笑:“看来你也很想我。”

璞言微弱的哼了声,隐约有不屑之意,他立刻抵的更近:“难道不是?”

这问题,回答是或不是都是一样下场,璞言闭紧了嘴,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可惜她还是小看了某人的无耻——“夫人不回答,为夫只好亲自探索了。”他一本正经的,又做起那最不正经之事来。

璞言推着他躲着他,他反倒更来劲。

“几点了?”事毕,璞言趴在乱云一般的锦被里,困顿无比的软声问身后喘息方定的人。

李意伸手开了灯,翻起摔在地上的手表看了眼,重趴回来叠着她,惬意的低声叹:“十点四十。”

“……”

居然胡闹了快十个小时!

“快起来!”她撑起身推他,又被他压倒。

“不!”他极罕见的竟一脸无赖相,她又气又觉真新鲜,被压的动弹不得,便翘脚踢他,不料反被他缠住。

两人正打闹的如两个小孩子一般,外边苦等的勤务兵远远的这边窗户见亮了灯,救命一样的奔过来,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床上滚成一团的夫妻俩顿时滞住,璞言推推他,李意虽不愿意搭理,却也知道这个时间没要紧事不会前来打扰,只好万分不甘愿的从她身上下来。

穿了衣服,他稍稍整理了下,出去前恋恋不舍的俯身亲她:“等我回来。”

“恩。”她轻声答应,承欢过后的柔媚神态如同一只小爪子在李意心口轻挠,他忍不住又重重吻了她。

吻得她晕头转向双目迷离,自己也是发紧不好过,他狠狠心放开,将她牢牢的裹在被子里。

“别下床,我一会儿给你拿些吃的上来。”点了点她嘴角,李意温柔的低声说。

璞言将大半张脸罩在被子里,只露一段光滑秀气的鼻梁与眼睛在外,娇娇媚媚的轻点头,又从被下伸出手拉了拉他,不自觉的幼稚口吻:“早点回来。”

李意第一次领略她如此娇憨神态,心神荡漾之余,脚步更加挪不开。

一打开门,勤务兵就小跑步上前,敬了个礼,焦急的报告:“老首长要见您!已经在楼上书房等了好久了!”

“什么时候到的?”李意皱眉。

“下……下午。”年轻的勤务兵说着就红了脸。

李意心里想着麻烦了,带上门的动作不觉就有些急,床上半梦半醒的璞言听到那声响,想了想不放心,还是坐了起来。

第四章、

“爸,你找我?”一进书房,李意就觉气氛不对,母亲也在,悄悄对他摆了摆手,他仔细观察父亲脸色,果然事态很严重的样子。

“爸?”他自若坐下。

“……把你的扣子扣好了,再和我说话。”李建业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按在书桌上的手,手背上青筋已经根根暴起。

李意连忙将衬衣扣子扣严,遮住颈上那几处新鲜的暧昧红痕。

李建业闭了闭目,控制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你今天做什么了?王老一下了会就致电给我,说你中途离席,不知去向。”

“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李意眼角跳了跳,微低着头说。

李建业再不忍不住暴怒,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连桌上的砚台都跟着跳了老高。

“混账!那是什么级别的会议!你也敢轻慢!简直混账透顶!”

李意默了默,“爸,你别激动,保重身体。”

“活那么长做什么?!不如早日被你气死的好!”

李意母亲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立即嗔怪的咳了声,李建业看了她一眼,又怒气冲冲的瞪了儿子一眼,但也终究压抑着脾气,平静了些。

“我当初就对你说过,张家的那两个女儿,一骄一娇。”缓了缓,他语重心长的接着说,“璞言她的确很优秀,但优秀的女人往往同时也有着极强的表现欲:高傲、爱出风头、目中无人!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如今的身份、以后的地位,娶一个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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