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64)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假山后面的奇观更是吓到了何荟:三个老gay站成一列,像连锁插头似得,一边攻着前面,一边受着后面。因为身高差异有点大,其中一个人还特地搬了两块砖头踩着。在队列最前方,跪着一个老gay,正在咬……飒飒秋风中,这几个人,包括那个踩着砖头的,像按了电门一样快速抖动着……

“哎呀妈呀,也太膈应人啦!还有这样的操作啊?这就是传说中的‘0.5’吗?”萨蒙蒙拉着何荟撒丫子跑出了公园,干呕了好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地对何荟说,“你这毛病得治!作为临床八年制医学生,不知道男同是最性乱的吗?上次那个谁不是说了,在很多国家,男同占新增艾滋病患者的比例都超过9成啦!咱好好的欣赏个帅哥美女恋不好吗,扯这些玩意儿干嘛呀!”

……

虽然从那以后,何荟不再看耽美小说,甚至在看到男同二字时,会出现生理性厌恶,但她依然认为男性的品行比女性高得多,不仅最高值和平均值比女性的高,就连最烂的男同,也比生活里的那些“烂女人”强不少……所以经常上“扯乎”网站的她,才会接受“无论是真女权还是‘田园女权’都是人类大敌”、“说某人是‘女权分子’就是在骂TA”的观点。

“脏不脏的不好说,但这个词儿的名声已经坏了,你干嘛还要自称女权主义者呢?”何荟用扯乎上的观点反驳张凌歌,“女权主义者都是想搞特权的,都是只要权利不想尽义务的,不然你们干嘛不自称平权主义者呢?你们和‘黑命贵’有什么区别?”

张凌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看错了你!何荟,我不仅看错了你的思想,还看错了你的脑子……按理说,你的英语不比我差,至少不会差太多,难道你不知道‘Black Lives Matter’应该怎么翻译吗?这是‘黑命贵’的意思吗?它的正确翻译应该是‘黑人的命也很重要’,潜台词是不仅白人的命重要,黑人也有权活着。这句话哪儿错了?

“还有,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自称女权主义者?在女性获得平等前,为女性争取权益的人,就应该叫女权主义者,而不是平等主义者,或者平权主义者。就像为农民争取平等权益的运动,应该叫农民运动,而不是‘所有农村人的运动’;为工人争取平等权益的运动应该叫工人运动,而不是‘城市人运动’;为性少数群体争取平等权益的运动,叫LGBTQ运动,而不是‘所有性向大集合’运动……

“扯乎给女权这个词儿泼了脏水,我就不能自称女权了?几千年来他们给女性泼了更多的脏水,我们现在不还是自称女性吗?华夏国被外国也泼了不少脏水,你是不是连华夏人都不敢自称啦?”张凌歌冷笑道,“女性上扯乎,被疯狂男权的做派吓到后,会分成三派:一派看清了男权面目,开始觉醒,也敢于自称女权主义者;一派基于自身性别利益反抗男权,但心里也默认了部分男权观点,觉得‘女权’是个脏词儿,这些人每说几句话,就要强调一句自己并不女权;还有一派充当男权的打手,好像跟着猥琐男骂几句女权,就能得到男权社会什么好似得……

“骂得再厉害,你也得不到男权社会的任何益处;骂得越厉害,男性越看不起你们;骂得越投入,你上厕所就得排更久的队,你的职业生涯就得遭遇更低的天花板,你的家务劳动付出就更被视为应该,你的生育痛苦,也更被视为活该……除非你准备变性,否则无论对那些女性还是对你何荟本人,都没有一点好处。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不会还觉得自己特高尚吧?没错,你这么维护男权,当然不会被贴上女权标签,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背后会不会送你一个‘最佳女奴’称号。这么可笑的自残行为,做之前你居然也不动脑子想想?何荟,我真的看错了你的智商!”

“不要因为我刚才为黑人和同性恋说了几句公道话,就以为我是黑人民权主义者或者LGBTQ分子,我不是!”张凌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继续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者,只想为女性争取权利,对其他群体没有任何兴趣。我之所以也会为某些交叉群体,比如女同性恋、女双性恋发声,是因为她们也是女性的一员。

“还有,我这个人特别记仇!我还记得在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亚米国女性积极参与黑人民权运动,但黑人男性在废除种族隔离制度后,转头就对女性翻脸不认人的德行;我还记得在上世纪90年代中叶到2010年左右,女性积极为LGBT特别是男同性恋争取平等权利,男同却是厌女、仇女比例最大的群体。在女性为自己争取权益时,他们谩骂和攻击女性的力度,比直男癌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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