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111)

手上晃荡着一串钥匙,他斜靠在门边满是闲适的跟我大眼瞪小眼,我背上和脸上很痒,想抓,就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这幅尊荣,慌忙转过目光低头,低声嘟囔,“干嘛用钥匙……”我可怜的隐私权啊,上厕所果然不甚安全……

“知道你在犯傻,我不来阻止干什么?”他向我走过来,抬手似是想揉我头发,却又放下。

“我头发很脏是吧,长水痘能不能洗澡?”我看了他一眼,又想去抓头,手又被他抓住。

他闻言脸一绷,平平的说:“你头皮上发了很多水痘,医生建议你最近别洗澡,最多用干净的湿毛巾绕过痘面小心的擦擦。回去躺着,我去帮你拿吃的,你得吃点东西。”

“你不上班?今天是周一……”我又瞥了他一眼,却在他能冰死人的目光中瑟缩着向卧室挪步走去,正准备悄悄挠挠痒的死人的背,手又第一时间被他捉住,他往前一推力,趁我站立不稳将我打横抱起,走进卧室。

不会吧,我都残成这副样子了,他还能受性大发?

我心里惴惴,不是为自己命运而是为他的审美水平担忧……

口胡!

我这不是等于在自己骂自己么?好歹我也是被他那有待认证的审美水平瞧上的……

顾扒皮将我放在床上后,拿出放在床边的一双厚厚的微波手套,我心里更慌,现在都不流行手铐改成手套了?

事实证明,病人总是容易想太多(孩子,你不病想的更多……)

他只是帮我带上手套,用细线将手套口牢牢绑好,随后阴险的一笑:“这下我看你怎么抓……”

一句话将原本因为将他想的太过野兽而有些微羞愧的我打回原形,我愣愣的看向他,欲哭无泪。

大哥,难道你不知道不能抓还能蹭的么……

真的痒死我了,趁顾扒皮出门给我拿吃的了后,实在克制不住的我将背狠狠的在床头蹭了蹭,一阵舒爽,我长长的舒出口气来,可还没等这口气出完,比刚刚更盛的痒痛再度席卷而至。

因为磨蹭尝到了一点甜头的我马上又将背贴上去继续蹭,因为累了稍微停一下,接着立马又蹭,虽然很疲惫,心情好歹好了一些。手本来也想抓脸同爽的,却因为过大的手套直接就能盖住我整张脸,没有办法实现。我越来越觉得穿着胸罩很难受,因此无限犹豫要不要将胸罩取了,却想着顾扒皮的存在而将自己的想法pia了回去。

正在我无限自爽的时候,门口一阵阴冷的风掀来,心知肚明阴风来源的我不禁一个寒颤,咬唇制止自己的举动。不敢看向门口,干脆倒回床里装傻,顺便让背在床上蹭了一蹭……

“痒?”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训斥我,只是端着碗走到床边,平静的问。

我噙着泪,老老实实满是委屈的回答:“痒死我了。”

“我帮你擦药。”他把粥碗放在一边,拿起一支药说。

“有外用药?你不早说!”我愤怒了。

他也不跟我对吵,只是用棉球沾了点乳液状的药按在我的脸上,突然而至的液体的冰凉,减轻了原本痛痒带来的灼热,我转眼,就看见顾扒皮轻柔的一点点将药抹匀,近在咫尺的专注与认真,温柔和耐心,让我砰然心动。

隔近了看,他脸上依然一点缺点都没有,乌黑浓密的睫毛下,掩着深不见底的墨色瞳仁,他突然抬头,对上我的视线。我缓缓吞了口口水,正欲在他让人窒息的目光中逃离,至少逃离他瞳仁中依稀可见的我那惨痛的尊荣,就听他冷冷说了四个字:“衣服脱了。”

病中照顾续

这这这?

我又幻听了?

他怎么可以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说出这么禽兽的话来?

衣服脱了???

我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能说脱就脱么?

他视我的清白于何物啊,口胡!

见我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顾扒皮甚是好心的重复了一遍:“衣服脱了。”

“你你你……”我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戴着手套的手紧紧的捂在胸口,似是唯恐他对我有何企图一般,其实我真的是觉得我不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他这句话原本的含义。

可顾扒皮却分外不配合我的配合,他静静的看了一眼惊惶的我,然后把药放在了一边,缓缓说:“那你自己擦吧。”说完就站起身来,在我的不敢置信中往门外走去,还状似十分尊重我隐私权的将门给带上了。

这娃又闹什么别扭呢?

没睡够?起床气?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不是还那个啥……吻……了我一下么?

我真的被他弄迷糊了,还是他心里仍然介怀十多天前分手的那件事?或者是我前天去相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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