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760)

头一低,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她怔一怔,低呼:“穆……”

他却飞快伸指按住了她的唇。

景横波眼珠滴溜溜地看他,没想到这家伙没有藏身山dòng,竟然也跑到这里,和她心有灵犀一般,一个扮新娘,一个扮新郎,凑在了一起,不过他这么紧张兮兮做什么?

然后她听见头顶的风声。

有人!

感觉到她的绷紧,他一笑,放开手指,却又忍不住盯了一眼她的红唇。

依旧如此的温软饱满润泽,似初chūn清晨初绽的花瓣……

“你……”景横波又想说话。

头顶风声一紧。

他忽然抱住她,一翻身将她压倒。

她后背撞在chuáng褥上,整张chuáng惊人地吱嘎一声。

窗子下似乎有人在听壁脚,发出叽叽嘎嘎的笑声,屋门外似乎也有人在偷听,隐约有吁出的长气。

窗下的是村人,听新人壁脚是好玩;屋外的是新郎家人,生怕新郎不开窍,如今放了心。

头顶上是谁?

景横波被他压住,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力气都散了,她喘了两口,挣扎两下,似乎很难受,又想开口,他又伸指按住了她的唇。

她瞪着他的手指——还给不给她说话了!

他比她想象得还不客气,一边按住她嘴唇,一边手一挥,她的新娘裙子忽然就离了体,飞出了帐子外。

窗户下又是一阵叽叽嘎嘎的低微笑声。

景横波身上当然还有自己的衣服,但被人压着这么脱衣服终究不是很慡的事,想要抗议,嘴还是被压着,他似乎压上了瘾,眼睛始终看着外面。

郁闷之下,她很想一口咬断这手指,这么想的时候嘴便一张,他正抬头看屋顶,一不注意,手指便滑进了她口中。

两人都一怔。

景横波忙不迭地将他手指往外吐,一边吐一边怒瞪他——好多细菌!

他却有些怔怔的,拿出手指后还抬手看了看,手指上一星闪亮的液体,他也不晓得擦。

景横波倒脸红了,急忙抓过他的手,对着褥子狠狠地擦了擦。

他一声不吭任她擦,她看见他侧脸,红光下微微聚起的漂亮眉峰。她从来没想到,清俊和诱惑这两个不搭调的词儿,竟然可以融合在同一人身上。

上头忽然微微一响,他抬手,砸出一双鞋子,咕咚一声,桌上的红烛被砸倒。

窗口下听壁脚的声音叽叽咕咕更响了,还能听见低低对话。

“走吧,走吧,再呆下去,二大爷要骂了。”

“再等等,傻子dòng房多好玩啊,你听,一声不吭,却砸得噼噼啪啪的,嘻嘻,新娘子不会在打傻子吧?”

……

黑暗中两双眼睛对视,各自目光流动,映照对方柔和眉眼。

景横波皱着眉,微微挣扎,他伸手按住,景横波隐约明白他的用意,抬膝对他一顶,他一让,景横波从身下掏出一个东西,砸在他的脸上。

他一怔,伸手一抓,才发现这是一颗花生,已经被压扁。

这一抓正抓在她腹部,触手温暖柔软,他又一呆,景横波趁他这一呆,狠狠掐他的胳膊。

可惜她在病中,没什么力气,几个动作已经头昏眼花,只好采取哀兵政策,扁着嘴,可怜兮兮拼命对他指身下。

他这才明白,被褥里藏了很多瓜子花生糖果子,寓意多子多生的彩头,如今正硌着景横波,硌得她浑身痛。

可怜她几次要说,都被手指压唇,郁闷得要爆炸。

他想想,将她往chuáng里挪挪,景横波险些想将他掐死——有没常识?chuáng里的花生瓜子难道就会少些吗?好歹外面的已经压扁了,没那么咯人了,挪她到chuáng里再给花生瓜子脱一遍壳吗?人ròu脱壳机脱完壳,他就可以随便捡起来吃了是吗?

这人一脸聪明相,怎么上了chuáng就各种智商没下限呢!

他被她的眼神瞪醒,赶紧又把她抱过来,景横波只恨自己在生病无力,不然早一个大脚丫子把他给蹬翻。

他的手臂却在微微颤抖——她发着汗,身躯无力,挂在他手臂上软软的,似捧着了一汪chūn水。

那似可蚀骨的香气……

手臂忽然也似失了力气,将她落下,他只好跪在chuáng上,伸手在被子里捞花生瓜子,扔到chuáng角,很多花生糖果都在她身下的被褥里,他又伸手去她身下摸,虽然隔着被子,却依旧感觉到她身躯的热和软,那般凸凸凹凹的起伏,肌肤的香腻近在咫尺,属于她的浓而不艳的馥郁香气,灌满了此刻微微紧张的呼吸。

她也有点紧张,虽然她很疲倦,一会发冷一会发热毫无力气,但身下那只掏掏摸摸的手,让她不能不把心吊着,把意识绷着,把身体紧着,她能感觉到那双手很灵巧,飞快地扫过了那些潜伏在被子中的花生糖果铜钱硬物。背部痒痒的,肌肤和毛孔,都似因此微微发颤,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起伏来。有时候他无意的碰触,令她只想逃开,却因为头顶那盘旋的yīn影,只能选择微微避让,她身子一翻,身形漾出起伏的曲线,他半跪在她身后,抓着一把压碎的瓜子花生,怔怔地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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