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761)

这般亲密,恍若当初……却已是当初……

chuáng不大,帐子很密,还堆着很多被子,两个人很挤,两个人的呼吸气息也似乎很挤,都在压迫着彼此的空间,空气中纠缠着暧昧的气氛,她的馥郁甜蜜和他的清越柔和,分不出彼此,束缚着她和他。

花生和瓜子沾着她的香气,他一捧捧地捧到chuáng角,想想,又挥掌压碎,衣袖一拂,落了一地粉末。

他不想看见这些瓜子花生,在他们离开后,被那些舍不得làng费粮食的乡人,再拿来分吃。

掌间落了一颗花生仁儿,他慢慢吃了。

很香。

chuáng始终在吱吱嘎嘎地摇着,也不知道高手木匠怎么打的,景横波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脸红,穆先生却趁着这声音,轻声和她道:“里头有声音,外头听壁脚的就不会走,上头那个天门的要面子,就不会下来,再等一会,天亮了,天门的人很多手段就使不出,咱们胜算更大些。”

景横波这才明白他搞出那许多暧昧动静的意思,深以为然,道:“那咱们再搞一搞。”伸手将他一推。

他正跪在chuáng上,不防她动手动脚,向后撞在chuáng板上,嘎吱一声大响,让人担心这chuáng要塌了。

外头听壁脚的人,嘻嘻哈哈一阵笑,有人兴奋地低嚷:“瞧不出傻子,好大力气,只是太不懂爱惜新娘子啦。”

“明儿新娘子还能起得来么?”

景横波也想笑,她觉得穆先生四仰八叉跌倒在被子上的模样儿,很萌。

好想把他揉巴揉巴卷起来,做个面团儿。

然而她笑容才展开一半,他忽然一个翻身,又压住了她。

肌肤的热力bī来,携着他清郁的香气,她瞪大眼要反抗——有完没完了都!

他又按住她唇,“嘘——”

上头似乎有轻微裂瓦声,那个人耐不住了。

景横波注意力转移到屋顶,就没注意到,穆先生压住她,双手抱住了她的肩,将脸搁在她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的热和香软,暌违已久,趁此机会,再尝。

一霎之后他抬头,景横波注意力正好回来,甚至都没发现他偷香。

忽然外头有开门声,又有重重脚步声,一个老者大声道:“这是在做什么?都散了!散了!”

听壁脚的人太兴奋放肆,惹烦了新郎家里人,忍无可忍,出来赶人了。

那些半大小子一哄而散,景横波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果然,几乎在外头脚步声刚刚消失,新郎家人回房睡觉那一刻,上头瓦片忽然一响,漏下一片黯淡的天光。

不是天光,是剑光,似雪生凉,似雪亮,一霎自天际生,下一霎抵达婚chuáng。

穆先生忽然抱着景横波向上一拉。

“嚓。”一声,剑光闪过,chuáng板裂成两半。

景横波被穆先生面对面搂在怀中,感觉到背后剑气的寒冷,揣摩剑的来势,竟然是对着穆先生的。

她随即又一怔,感觉到他的灼热,她脸色腾地红了,顿时惊觉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了……

还没等她想清楚,头顶又是一响,眼前一亮。

穆先生霍然抱着她,往chuáng里一滚。

“嚓。”chuáng顶到chuáng板,出现一个扁扁的dòng,一剑穿chuáng。

景横波揣摩这回剑势,似乎是对着她,如果刚才那一剑将穆先生砍成两半,那么现在这一剑,正好穿过她的腿,将她钉在chuáng上。

够狠。

两人滚在chuáng里,近到脸贴着脸,他的唇软软温温擦在她颊边,从他乌黑的发间望过去,大红的被子高高地堆在脚边,而身上的人比被子还热,还气息迫人,她忽然没来由地想到“被翻红làng”四个字……

这便宜占大了,她想。

但此时也不能动,两剑来势如此,说明屋顶人耐不住已经出手,下面,他就会来享用他的胜利果实了。

景横波隐约猜出这人想要gān什么。

新婚夜杀死新郎,断了新娘的腿,然后……

这叫天门?还九重天门?下次得赐个匾给他们,改名叫九幽地狱!

他搂着她,搂住一怀软玉温香,心在此刻无比贪恋,想要猛力呼吸有她的空气,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怕因此引爆了早已萌发的yù望,他只得细细碎碎地呼吸,温温存存地体验,手指轻轻按过她的肩窝,肩窝是一个美妙的凹陷,他的心也似凹了一个dòng,满载的都是思恋,近在咫尺也思恋,近在咫尺越思恋。

他珍惜这宝贵的时光,和她相拥的时光,心里清晰地明白,这将是赐予的减法,一次少于一次,也因此,他又憎恨这样的时光,奢侈而短暂,他更憎恨自己的明白——人生因太过通透而预知,因预知而不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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