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昭宣·询君意(二十四史系列)(112)

平君这时已有领悟,这些食物并非当真用来果腹充饥之用,只是在夫家的合卺之礼的一部分。她不敢造次,谨慎的遵从着仆妇的下一步指引。

浅尝即止,放下炙肝后,仆妇再次用爵斟酒给二人送上,饮毕却不再送上食物。

仆妇笑吟吟的将四只爵拿走,最后取出合卺,斟上酒水后递了过来。

合卺实乃一只瓠瓜一剖为二,柄端系以绳线相连。病已与平君分执半只瓠瓜,相对饮酒。酒水盈盈,入口却已非之前那般醇香可口,瓠瓜涩苦,酒水倒在卺内,沾染了苦味。

玄酒入喉,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来。夫妻结缡相伴,犹如这合卺之酒,日后应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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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案撤离,刘病已脱下外面那件纁裳礼服,平君紧紧抓着腰带,满面红霞,良久才咬着唇瓣儿,慢慢脱下外衣。许惠笑嘻嘻的接过衣裳,道了声安,便和室内的阿保仆妇们一起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霎那,室内陡然暗下,平君讶然:“她们怎么把灯烛都带走了?”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刘病已并没有说话,但她却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寂静的寝室忽然变得闷热起来,汗水将贴身亵衣浸湿,她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难受得紧。

“哦,病已……”她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当她的眼睛稍许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看清房内家具大致摆设的位置和轮廓时,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刘病已不见了。

“病……”颤栗的一声呼唤噎在了喉里,腰上一紧,她被人从身后环住腰然后使劲往后一拽,跌入那具熟悉的怀抱中。

病已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背脊,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呼吸灼热的喷在她的耳后,耳垂上湿濡一凉,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殛般滑过她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的滑倒。

病已顺势将无力的她抱上床。

平躺在床席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掌心下是心跳的震动,耳边是急促的呼吸,鼻端是暧昧的气息。

“病……次卿……夫君!”她突然感到非常害怕,莫名的,就是怕得发抖,怕得想尖叫。

“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勉强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隐隐约约有个大致的了解,今天早上许夫人拉着她的手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也没把晚上合卺后会发生的事向女儿交代清楚。从母亲吞吞吐吐的表情上,她只能揣测那或许并不是一件能令女子愉快的事情,否则母亲不会有那样怪异的神色。

正当许平君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已的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上来,沿着她的腰腹往上攀覆。

“呵……痒……”她睁开眼,怕痒的想要避开搔扰。

“别……别动。”他憋足了气,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别玩了,好痒啊。”她笑着用手推他,“我跟你说,我刚才没吃饱,半夜肯定会饿醒的,这房里有没有吃的?你快去找找……”

“没空!”他呼呼喘气,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黑暗中他没找准她的唇,一下亲到了她的鼻子,平君叫道:“你咬我鼻子干什么?我不跟你开玩笑啦,你快点去找吃的,这里不是我家,我可不知道厨房在哪。”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挫败的翻身跨骑在她身上,压住她的两条腿,腾出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颊,终于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嘴。

“唔。”她挣扎抗议,他的舌尖顺势滑入她的口中,熟悉的香甜气息令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在他强硬缠绵的吻势下,平君一溃千里,双臂软绵绵的揽在他的脖颈上。

“平君!”他松开她,长长的吸气,然后呼气,急促而焦躁,“给我好么?”

“嗯……”她神志不清的呻吟。

他只当她答应了,于是立即行动起来,双手笨拙的去解她的腰带。

“嗯,你做什么?”她稍稍恢复清醒,仰起上身来试图阻止他。

他左手将她添乱的两只手抓住,右手继续使力乱扯一通。

“你弄痛我了!”她急得大叫。

他慌了神,“不会!不会!我还没开始……我,我会小心的……”汗水顺着鬓角滑入衣襟,他松开她的手,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光线虽暗,但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许平君不可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贴身紧挨的男子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轮廓勾勒出清晰的线条。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在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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