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色(105)

“嘘,给一对情侣调了座位,马苏坐你那了。”凌岐山尽量压低嗓音说。

“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换!”电影刚刚放映,徐友芬的声音回荡在室内立刻引起了旁人的不满。

“同志,请维持秩序,保持安静。”工作人员闻声赶了过来。

苏醒的胳膊越过凌岐山拉了拉徐友芬,“小芬,听话,要不我和你换。”徐友芬气闷的坐下,没对苏醒做出回答。

一场一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出来时,四个人脸色两红两白,徐友芬是气的,凌岐山是被一旁徐友芬不时的动静吵得,而至于马苏和苏醒为什么会脸红,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徐友芬衣柜里的衣服就由长袖衬衫换成了夏装连衣裙。

暑假眼瞧着就要结束了,这天,徐友芬早早就起了c黄,拿着一盒姑姑从美国捎回来的高档化妆品轻涂细抹。

画好,对镜子照了照,“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啊!”徐友芬不觉自我赞叹了一把。

接着她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的,总算挑出一条高身束腰长裙,她对着镜子比了比,“郝思嘉也不过如此吗!”

换好衣服,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三个小时了,徐友芬和父母告过别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当她气喘吁吁跑到临街的茶室时,满心欢喜的刚要同苏醒打招呼,却赫然发现同他一起起身的竟然是——马苏。

“马苏,你怎么在这!”不同于平时的苏苏,这次徐友芬直呼了她好友的名字。

“小芬,过来坐。”苏醒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依然热络的招呼着她。

徐友芬硬着身子,腿不是腿脚不是脚,机器人般走了过去。

等她坐稳,苏醒为她点了一壶玫瑰花茶。

看着眼前杯中上下沉浮的玫瑰花苞,听着耳边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她的心彻底黑了。他说:“小芬,我们要结婚了。”

苏醒说:“小芬,我和马苏要结婚了,你为我们高兴吗?”

他说,苏醒说,他说,苏醒说……

“够了!”一直的期待与梦想轰然倒塌,徐友芬崩溃了,她痛哭着跑出茶座,等苏醒反应过来追出去时,人早就踪影难寻了。

一个月里,徐友芬窝在家里,苏醒来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拒之门外。

终于有一天,苏醒来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敲她的房门,而是托下人送来一封信。

徐友芬捂着被子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拿起桌上的信封,嘶一声扯开,里面掉出来的赫然是一个红色请帖以及一张信纸。

徐友芬别开眼不去看那抹刺眼的红,她展开信纸,一种熟悉的香气传来,是苏醒的香,她曾无数次在他身旁闻到过,那种淡淡的皂香,简单却沁入心脾。

里面跃然纸上的依旧是他刚劲的硬笔。

“小芬,见字如晤,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苏苏说你是舍不得我把她娶走,这你大可放心,苏苏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婚期在即,盼至。兄:苏醒”

“马苏!!!”徐友芬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你够狠!”

咒骂的同时,徐友芬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错怪了阿季,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她连忙坐到写字台旁,拿出信纸,简单写了几个字:明晚六点,南湖公园见。芬。

写完,她便匆匆将纸装进信封,往外跑去,“刘叔,刘叔,帮我送封信到苏爷爷家。”

女孩儿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窗外一阵风吹进来,掀开了那张请帖:新郎苏醒、新娘马苏恭候您参加我们的婚礼。

下面标注的日期——七月三十号。而今天的日历刚刚撕去了二十八那页。

徐友芬依旧穿着那天的那条长裙,就连头发也挽成一样的款式。

天已经黑了,她抬手看表,七点十五分,一滴晶莹落在表盘上,不知是模糊了视线还是模糊了指针,总之,它歪歪曲曲的好像往回扭了几格。

“再等等,他一定是有事情脱不开身。”晚上九点,散食的人们纷纷回家了,路灯昏暗处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晕倒在糙丛中的女孩儿。

无意间看到信的凌岐山加快着脚步,那个傻丫头不知道还在不在,他在公园里找了一圈,就在要松口气的以为她已经回去的时候,突然两个男人小声说话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这样好吗,流氓罪被抓可是要判刑的。”

“你不敢就边去,今天本以为老子晦气,拿了点上好的药想找只鸡,偏偏今天严打。可是这一打不要紧,给兄弟添了这么大个艳福,你药喂好了吧,来来,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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