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色(49)

早已习惯了他的温柔细心,但接过药瓶时,梧桐心里还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她含着药片,和着对上苍满满的感恩和对那逝去五年的追悔,一同就着水咕咕的灌了下去。

满载着一车的幸福芬芳,凌胥日很快带着梧桐回到滨海公寓。宝马停在小区内的停车场,夜是那样的安静舒谧。

502微亮的卧室内,偶尔两声愉悦与兴奋传出,夹杂在簌簌坠落的树叶声中,为秋夜的上海平添一丝暖意与暧昧。

凌晨两点,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将体力透支筋疲而眠的夏崇柏从自己的升职美梦中吵醒,他骂骂咧咧的从凌乱的c黄褥中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c黄头灯的开关。

随着“啪”的一声开灯声,房间的轮廓笼在一片紫晕的灯光下。

夏崇柏喜欢紫色,这种极具刺激性的颜色让他在进入夏紫黛时会有种飞机起飞时刹那间脱离牵绊的快/感。

除此以外,夏崇柏喜欢紫色的另外一个原因:紫色象征着高贵与神秘,它所代表的权利与地位正是夏崇柏长期以来所追求向往的。

紫红色光晕下,夏紫黛两手交绑于c黄头的,白洁的丝被斜斜搭在胸口中部,隐约露出半个rǔ,那瘦削的锁颈处,密密麻麻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糙莓型印迹。

夏崇柏邪笑着在她身上抓了一把,滑腻的肌肤让他深深迷醉,难于自拔,情动时,更想再弄上一回。只是耳边愈演愈烈的门声仿佛在传递着这样的信息:再不开门,就砸门了!

夏崇柏大骂一声:夏响侬个撒赛滴(即十三点)。不怪他猜门外的拍门神是夏响,实在是他自从答应帮这个悲催的孙子后,夏响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搞这种突然袭击,而且每每都在他要发火前,谄媚的搓着手说“大哥,我真的有情况向你汇报”,态度“真诚”的让他顿时失语。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事成之前,他们间还有五百万的尾款没有结呢!

想想那五百万眼见就要到手了,夏崇柏不禁喜上心头,只要盛翔的贷款申请成功,自己就坐等收钱吧,那可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理想生活方式啊!

收起眼中的不耐,夏崇柏套上裤子便裸着上身走出卧室。走到楼梯口时,他顺手按下大厅的吊灯开关,瞬时,原本昏暗的空间被吊灯发出的温暖光线充盈。许是从窗子看到室内的灯光,门外的砸门声当即收住。

夏崇柏看看从窗帘映进来的树影在风中不断舞动,大片大片被吹落的树叶影子印在窗上,留下一个个斑驳的痕迹,看去就像被小狗踩脏一样——凌乱、深沉。

他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夏响大半夜的不睡觉跨了两个区从静安跑来徐汇。

开门的一刹,刚刚还皎洁一片的月恰好被一片乌云遮盖,站在光亮里的夏崇柏看不清门外人的样子,只是模糊的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夏响今天的动作有点迟缓。

室内的灯光斜到门外,照出一块小小的光区。

随着夏响一瘸一拐的走至光下,那双仅仅包裹了一条浴巾的光裸大腿就这样白花花的闯进夏崇柏的眼睛,他心奇道莫非夏响喝高了。

等到夏响裹着一件布满灰尘的西装,满脸淤青的走进门内时,夏崇柏心里咯噔一声。

他一把将夏响提溜进来,返身探出头在门口望了两望,见门外黑漆漆一片,半点人迹全无,只有风砂带叶击打窗门的声音在呜咽嘶吼。

看了一会儿,夏崇柏这才放心的关上房门。转过头来,夏响已经到里面拿了急救箱,坐在沙发上沾着碘伏清洗着身上的伤口。

看着他那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再观察一下他那些略微鼓起的青紫肿块,上面丝丝点点的渗出些血迹,一百四十斤的体重竟被打出一百七十斤的身形,从手法上看,这明显是遭了道上人物的黑手,夏崇柏心里的问号渐渐放大。

但是他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稳稳坐在转角的独立沙发上,长臂一伸,从茶几下层玻璃盖上拿出一个扁扁方方的盒子,打开塑料封膜,轻启盖头,从里面静静平躺着十根雪茄拿出一根,削好烟头点上火,慢慢开始吐起了烟圈。一吞一吐间,烟圈接连从嘴里跑出来,一个套着一个,有种魅惑的虚幻美,引人沉浸其中难于自拔。

清理过伤口,上好伤药情绪渐渐平复的夏响闻见烟香,抬起头:“大哥,这是上好的古巴雪茄啊,赏我根试试?!”

看着夏响顶着张猪头脸还不忘烟瘾,不禁嗤笑一声:“你小子有口福,朋友下午刚送来的。”说着将烟、小刀、火机一并叠在一起,顺着玻璃滑面滑给那头的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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