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色(50)

几近黎明,夏家两个歪瓜就在长长的茶几两端一坐一头对着吞吐起来。

舒缓的烟气让夏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视线隔着一片烟火缭绕传递到对面二郎腿微翘的夏崇柏身上,想想自己昨晚的遭遇,不禁一阵气闷:“大哥,要不是我已经退出帮派,早几年不早就被做了,那个钱六就没那么好运了,凌胥日那个狗RI的,太不讲情面了……”

他挥舞着拳头向夏崇柏诉说着自己今晚被凌胥日几个手下狠揍的惨剧,愤愤的样子竟似忘记是自己先背地做了手脚。

“我不是告诉你,多余的事情你不必去做,现在岂不是打糙惊蛇,引人防备……”引入防备四个字滑着重音在偌大的房间内引起回声,有点绕梁三日的意思。

夏响听到这话,本就很小的眼睛透过眼皮细小的fèng隙露出惊恐的光。

夏崇柏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了,料定他以后不敢不听自己的,才慢慢的张了口:“不过你这多余的一步棋也无伤大雅,我自有办法对付。”

说完晤自阴鹜一笑。夏响被这鬼魅的笑容激出一个寒颤,随即反应过他话中意思吸引:“大哥有何高招?”问语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夏响脖子支的老长,准备听夏崇柏的高招。“这个嘛……”看着吐出的灰白圈圈渐渐消散,夏崇柏撂下燃尽的雪茄,像胶卷里的慢镜头般一字一吐说着:“只要那些不干净的钱留在凌氏,贷款就可以无限期的被拖延下去,如果那些资金离开凌氏,你认为凌胥日还有那么大的能力负荷这么大笔的担保资金吗?”

夏响听到这话,先反应了两秒钟,紧接着青肿的眼睛霎时间瞪成橄榄型,没办法,肿的太厉害,无法瞪圆,他竖起大拇指:“高,真高啊,大哥出手果然不同反响,弟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哈哈哈哈!”

笑声飞出夏响的嘴角,在低空盘旋几圈后随着渐渐升腾的烟雾一路扶摇而上,遇到二楼卧室门口那个小小身躯时,一下被撞个粉碎。

那抹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的身影攥紧手中那暗节微松的绑带,腕上几圈被绳索磨出的红痕,混杂在走廊浅黄的光晕中,发着橘色的光圈。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她转身回房,一瞬间那影子有个名字叫寂寥。

果然黎明前的黑暗最噬人。

作者有话要说:等到解决的夏家两只猪头 私语就要cao办苏凌俩的幸福生活了 不过幸福很遥远 道路很漫长啊梦中,又遇见了那个人,浅色的衬衫,米白的帆布裤子,好听的声音,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18岁那年,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她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他。

当时,他紧紧拥着她,和孩子,似乎拥着全世界的幸福一样,“夏夏,我会带你走,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他暖暖的鼻息轻柔舒缓的吹在耳边,带着股口气清新剂的淡薄薄荷香。

夏紫黛正沉浸在与邵君这难得的相处相会,原本盈满四周的薄荷味道却渐渐混杂进一股烟糙和口腔酸腐的臭气。

腰间细腻的手纹逐渐多出许多凹凸的棱角,邵君充满怜惜爱意的触碰霎时间变得情/欲非常。

对于他这种变化,夏紫黛很感意外,邵君一向是温润的,斯文的,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强烈起来!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开眼。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室内的定时空调早已关闭多时,整个偌大的空间冷的有些阴森。

一线苍白的日光沿着厚实窗布裂开的地方,勾勒起一条弯曲的亮线,透过流苏的布边,细碎的落下一片斑驳在c黄沿上。

丝被下面,一块“排骨ròu”覆在夏紫黛光裸的躯体上,两只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揉捏、摩擦。清醒过来的她乍离开刚刚的梦境,被身上毛毛虫爬过的刺痒感弄得顿感不适,微哼一声。

听到声响,夏响抬起隔夜后变得更加五花三彩的猪头脸,在她胸口上蹭了蹭小丑般高高肿起的红鼻头,哼哼唧唧的说:“乖女儿,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爸爸!”撒痞耍赖的模样与那个被高惠兰拒之门外的猪八戒一般无二。

一声“爸爸”将夏紫黛心底所有的厌恶与怨恨情绪一秒内全数勾起,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膝盖,凝神聚力,只等身上这条放大版毛毛虫蠕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瞬间抬起腿,向上一顶。

只听“嗷”的一声,夏响剧痛之下一骨碌滚下c黄去,抚着□在地上猪嚎的打着滚。

夏紫黛掩着被子坐起身,倚在c黄头从枕头边c黄fèng里扯出件被挤得满是褶皱的镂花睡衣。显然,过多的镂空不能将她的身体遮盖完全,但这对于夏紫黛来说早已无所谓,自己这个残破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但她仅剩的尊严不允许她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的禽兽“父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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