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侯夫人(164)

“今日这天太闷,看着倒像是要下雨,你先去浴房里洗洗,要不然一身汗腥臭。”

“我不想洗澡,只想下雨。”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那粉腻腻的颈子上。

其实也是明白,若说姿色,她固然是极好的,好到自己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可是若真只比姿色,比她年轻鲜嫩的,比她国色天香的,他想要,招招手,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只是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自己怀里便是捧了一只狗尾巴糙,那也是自己的。自己的狗尾巴糙闻起来也比外面的名花贵卉要香。

譬如今日,外面阴天,沉闷得让人气息艰难,他回来后,还是只想盯着她看,什么都不做,就盯着她看。

即使她只会让他伺候她,他也想盯着她看。

“下雨?你又不是雷公,下什么雨?”萧杏花睨了她一眼,不明白这男人是不是被闷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看到她别过来的那一眼,水润润的眸子风情万种,就连眼角的细微纹路,仿佛都带着勾人的味道。

她还光着肩。

她这个人生得小巧,肩膀窄又瘦,锁骨处纤细白净,让人恨不得啃一口。

偏她如今在家时,爱穿那惹眼的红,红滟滟地裹着那身子。

“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萧战庭俯首盯着她,声音已是嘶哑。

萧杏花兀自一愣,后来才想起来,想起来后,不由拿起一粒樱桃就要扔过去!

要下雨,再不下,庄稼都要旱死了。

别人听不明白,她是懂的。

山里雨水少,有时候天天闷着不下雨,那地里的庄稼被暴晒后,地皮干得都要裂开了,于是他们就盼着下雨,滋润滋润这嫩苗儿。

一旦倾盆大雨下来了,土里庄稼湿了潮了,庄稼也就长得好。

村里那些人,农闲时揣着袖儿说闲话,说起村里事,譬如老陈家小子出去做买卖没回来,也会说“老陈小子家的庄稼快要干死了,盼着雨呢”,可是这话,却是别有用意了。

萧杏花自那次吃鳖的事后,吃他发狠了两个时辰,便觉得十分不受用,如今听他说这话,分明是想要,自是不满,一个樱桃砸过去了。

男人连那盯着她的眼都没挪开,抬手直接将樱桃接在手里了。

“那我先去洗洗好了。”

说着,转身便要去浴房。

萧杏花半赖在榻上,看着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后的朝服都湿塌了半截子,知道他也是不容易,再想起他刚才说那句“那我先去洗洗好了”时的无奈,于是叹了口气。

哎,要不说男人这玩意儿招惹不得呢,心里气恨,不喜和他做事,可是看他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心里又怜他,想着疼他,让他痛快。

她认命地起来,随着他走向浴室:“我这人就是太好心了,这辈子我就栽在心太好上了!”

萧战庭刚走到浴房门口,就见她追过来说这话,火热的眸子不免意外地看向她。

“我伺候着你洗吧。”萧杏花脸上泛起一抹红,扭过脸去,咬牙切齿地说。

说是伺候着洗,可是两口子自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年轻时候在那山里僻静处寻到处泉眼,跳进去什么事没干过啊!

萧战庭原本已然灼烧的眸子中透出光彩来,他轻轻点头:“嗯,好。”

夫妇二人洗了个痛快,或者说,萧战庭洗了个痛快。

洗完澡后,他再不复之前的沉闷,眼神灼亮愉快,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可是萧杏花却是被抱着出来的。

她在他怀里往外看,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轰隆轰隆的雷声震天响,屋子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闷热,反而透出一股潮气。

屋里今日当值的是敛秋,因这雨水来得急,她带着小丫鬟正匆忙将廊檐下的帘子都放下来,任凭如此,萧杏花还是看到一些雨丝落在了台阶前,甚至溅到了窗棂上。

萧战庭只穿了一件白绸缎裤,松松垮垮地一根腰带系在精壮有力的腰上,贲发的胸膛上还有一些残余的水珠儿。

他坚实的胳膊抱着她,仿佛抱着一片树叶般,小心地将她放到了榻上,又掀起凉被来把她裹住了。

“还是疼?”因廊檐外就是几个丫鬟在走动,怕人听到,他特意压低了声音的。

“你说呢……”萧杏花只是隐隐作痛,倒未必不能忍,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忍呢,守着这个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她就不太想忍了。

“那以后我再轻些?”偌大块头的男人,半凑在了娇小纤细的女人面前,嗅着她潮湿的长发,低声说着乖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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