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不见叶(两相错之一)(25)


尤成汉好心解释道:「首先呢,他很枢,是绝不会在生意正好的时候出来度假的,其次呢……」意有所指的目光轻飘飘地往贺昕身上一看,笑容更深。
那长久的停顿令贺昕背影微僵,「某人丢下阿阳的宝贝妹妹躲出来度假,当然不敢让他知道了。哎,今晚可是跨年夜啊,茵茵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台湾,想想都可怜呢。」
罗格愣了愣,继而摇头浅笑。
贺昕抟起高脚杯抿了红酒,而后目光一扫腕表,八点十五分。
「你们该走了。」贺昕转身,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尤成汉赖在沙发上,抱紧了靠枕,「干什么,翻脸了?」
「我要休息。」贺昕将高脚杯随手一放。
「才八点欸。」
贺昕眉头一拧,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你今晚没有别的活动吗?」
罗格转动轮圈,缓缓地换了个方向,好心提醒道:「昨天的那位金发小姐?」
「哪个,琳达、琼,还是杰克?」
「杰克?」罗格失笑,「你的狩猎范围越来越广了。」
「她要取一个这样的名字,我也没办法啦。」尤成汉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不过今晚我的女伴可不是金发。」
「哦?」
「是个泰国妞。」他走上前推罗格的轮椅,「我还是比较喜欢接近咱们本土肤色的。」
「你听得懂泰语?!」
「c黄上的语言,全球共通。」
套房的房门一开一阖,尤成汉推着罗格消失在贺昕的视线中。
房间终于归于清静,贺昕轻缓地舒了口气,忍不住又看了眼时间,接着举步朝浴室走去。
踏入的瞬间,全自动的感应设置立刻启动,偌大浴室外的玻璃墙上瞬间浮现出一层密集又粗糙的花纹,保证了良好的私密性。凡事都追求舒适感的他,在洗澡这方面却更钟爱淋浴,所以即便角落里摆放的按摩浴缸看起来很不错,贺昕也没多看一眼。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去泡个澡的耐心,只有淋浴,才能冲去他体内一直蠢蠢欲动的燥热感。
洗漱完毕后,他开始刮胡子。修长的指先一步拂过下巴,贺昕端详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然后举起电动刮胡刀蹭过脸颊,他的唇不由自主地随着刮胡刀的行走方向而呶来啦去,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爱。
将刮胡刀放回原处的时候,贺昕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等等,他在做什么,洗澡、刮胡子,把自己弄得这么干净,是为了什么?
贺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语地干笑了几下,自言自语道:「真搞笑,徐茵茵又不是外人,我弄得这么隆重做什么。」不就是见个面、上个c黄……一想到这,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感又开始在小腹间涌动。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准备转身离开。
可走到浴室门口时,他又停下来,将一只手拢在唇间,轻吐了口气。嗅了嗅下自己的口气,贺昕思索了半秒,还是决定折回去刷牙。
将电动牙刷cha进嘴巴,很快就弄出了满口的泡沫。贺昕举着牙刷、瞪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咕哝道:「贺昕,你真是够了,居然会想女人想到这种程度,精虫冲脑啊你。」离开台湾才半个月,他居然想做爱想到ròu痛。
其实来到这里之后,不管是游玩还是去邮票展,贺昕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各国尤物,只要他想,这半个月来睡的女人绝对不会比尤成汉睡过的少,事实上,他想睡男人都可以。可是该死的,贺昕只想要徐茵茵,发了疯地想要。
只要一想到她,自己的欲/望就胀得生疼。
欲火堆积了半个月,贺昕终于扛不住了,直接让人订了台湾直飞旧金山的机票,把徐茵茵打包送了过来。
这种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或许也根本不该有,不过他懒得想这么多,管他有没有过、应不应该,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此刻,需要徐茵茵在身边。
所以他要她来,就当是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吧。
【第七章】
门铃响起,贺昕知道自己的礼物到了。
大门被拉开的瞬间,徐茵茵呆住了,一具男性的裸体曝露在她眼前。残留的水珠一路漫开,从宽阔硬实的双肩、平滑紧绷的小腹,再到那修长有力的大腿,弥漫着、蜿蜒着,淌过他纹理清晰的块状肌ròu,最终消失在男人脚下的地毯中。
挣脱开衣料的束缚,贺昕身体上的每一寸都彰显出难以忽视的性感。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下一瞬,他将徐茵茵拽进房。
房门砰的一声阖上,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唇瓣就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急躁的长舌狠狠地探入,卷起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她,用力地搅厗、吸吮,狂野到容不得反抗的架势,疯狂又饥渴,就像是在断水多天后又重新见到了水源,激烈得好像要把她口中的蜜津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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