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187)

不喜他们的勾心斗角,不想搅合这样的混乱,觉得自己在过去式里活得就够累了,既然重新活过,就简单一些。

提起酒壶,对着酒嘴儿,咕嘟咕嘟的豪饮而下。

槿淑妃的天籁之音萦绕着丝竹渡入耳房,甚是好听道:“山儿,过来,好久不见,怎坐得如此疏远?”

呀?这又是上演得哪出?

抬起头,望向倾国倾城的槿淑妃,又回头看看白莲,笑了,知道这是母亲保护儿子的一种方式。毕竟,狮子与我的关系,对白莲来讲,都是危险。

白莲却拉住我的手,对槿淑妃坚韧的笑道:“母妃,山儿喜欢和儿臣坐。”

槿淑妃温柔地笑嗔道:“你怎不问问山儿是否想本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小坐片刻。

重新坐到狮子的旁边,心情仍旧是无法平静的,却要装做若无其事,只与槿淑妃寒暄着。

感受到月桂那时刻凝视而来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样扯不清理还乱的感觉,太让我不耐烦!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跑到古代来后,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狮子如此,月桂依旧如此。

怪不得,有人说,好男人是被女人调教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调教出一个好男人?不等现成的美食,不去争抢她人的口粮。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声细语传来,仪态万千的问:“山儿,分别许久,过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风景,豁然笑道:“经历太多后,无所谓好坏,只愿心境不改,惬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儿,你与我们不一样。”

我扫了眼仍旧僵硬异常的文淑媛,推过去一杯酒:“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每个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莹剔透,惹人怜爱。若不是惜花之人,只当其是一滴眼泪,流淌过后,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炽爱,但若以卑微自己为前提,就万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抱着一棵就当宝?”

文淑媛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哑着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怜悯!”

我饮下一杯酒水:“我从来没长怜悯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纯属自己愿意,怪不他人嘴脸。”

狮子慵懒地提着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挑眉道:“山儿,你这是教唆朕的后宫集体爬墙。”

我提过他的酒杯,仰脖饮下,学他的样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狮子伸出载满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将我饮过的位置凑到鼻息处,轻嗅了一下,向下移动一分,落唇其上,将杯子里仅剩的几滴佳酿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赔朕个皇后。”

狮子的宠溺眼神,赤裸语言,暧昧肢体,皆是不容人拒绝的男性魅力。

心跳,加快,掩饰道:“据伦家掐指推算,圣上命定的皇后,怕是已经变心,不容易找。”

没等狮子发怒,眼镜蛇却插话道:“那山儿帮孤推算一下,孤出走的皇后,何时才能回到孤身边?”

我抚了发,装模作样道:“不说再见,就是不见,即使见了,也是惘然啊。”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冷冷道:“惘然吗?”

我打了个哈欠:“好马不吃回头草。”

眼镜蛇恨声道:“原来天下最冷的,不是蛇血,是女人心!真想挖出来看看,那是什么做成的!”

我噌地站起身,嚣张吼道:“如果有一天,我觉得百无聊赖,倒不介意挖了自己的心,给你们看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月桂一直看着我,眼中布满了苦涩,唇动了动,终是无法开启。

我也不知道要和月桂说什么,毕竟,我的骄傲,他的放不下,导致了春梦一场。但,但我们回到了这个黄金坟墓下,必然要醒。

踱步回到白莲身边,坐下。

狂干了一壶酒后,罂粟花不正经的调侃道:“今个儿,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抹了抹唇上的酒渍:“我自己犯贱,没人白眼活不下去,不受人挤兑不舒服,不与人舌战就难受。”

罂粟花低低笑着,震动得双肩之颤,突然抬起头,用波光滟潋的眼,直视向我,贴进道:“山儿,找个地方拼酒,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我先尿遁,你跟来。”

白莲却一把抓住我,不悦道:“我也去。”

我推白莲一把,笑骂道:“丫一小屁孩,跟凑什么热闹?”

白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眼中泛出一丝凛冽刺目的光,看着我缓缓而笑,轻声问道:“在山儿眼里,我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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