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249)

咒骂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山洞外面却隐约传来阵阵呼唤,我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悄然潜了出去,打算勘察一下真实情况。

待看清楚是自己人后,便振臂高呼,让人引了过来。

自己则迅速钻回山洞,给罂粟花套上亵裤,免得他春光外露。

罂粟花被火速抬了回去,我亦策马跟随,直接回了帐篷,让其他正宗大夫去煮可以消炎止血的药物,自己则重新处理着伤口。

一顿忙活下来,罂粟花的烧终是退了。

我身子虽然匮管,却睡意全无,站起身,走到外面,望着月夜下的星空,数着星星。

数来数去,丢了这个,遗了那个,总之混乱一片,终是不能全部归揽,就如同人的感情一样,贪心太多,必然丢弃得更多。最后,只能低头一笑,终是放弃了执着的完全拥有。

咧嘴笑了笑,回了帐篷,打了水,洗把脸,却被水中的景象骇到。

一头乱糟糟的发上顶着草屑,一张黑漆漆的刀疤小脸上布满了血痕,唯一干净的只有嘴唇的周围,呈现不正常的白皙粉嫩。

看着自己邋遢的形象,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望了眼仍旧沉睡的罂粟花,不知道他对着我这张脸,是怎么勃起的?

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

将脸洗干净后,又重新画了个完整的丑装,转身躺在了罂粟花的身侧,望着他的睡容,想着一路的风雨拐弯,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人竟然是这只罂粟花。

唇边染了抹幸福的笑,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独占了软垫,罂粟花却不知所踪。

伸了个懒腰,坐起,便看见帘子被掀开,阳光随着罂杰花一同照耀进来。

罂粟花褐色的眼眸散发出波光粼粼的温柔光束,口中却仍旧没正经地调侃:“照顾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却得起来巡视军情,真是没有道理啊。”

我刚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儿,便有军情来报,说‘猛嗜部落’突然对原驻军边境处发动挑衅,十一殿下带领兵马,准备应战!

此话音刚落,我便从床上蹿到地上,掀开帘子,向外冲了去。

奔跑的脚步瞬间来个急刹车,缓缓回过头,去看一同出了帐篷的罂粟花。

罂粟花仿佛没有看见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驻军处,支援那薄弱的军事力量,却在转身上马前,对我眨了下眼睛,笑道:“还不上马?难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

我点点头,因为罂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里不甚开心,却也因他眼底隐匿的黯然而心痛着,但很快便被白莲曾经说过的‘收尸’占满,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将一切照看在眼里。

大军火速拔营,一路狂奔而回,中间只是简单休息一下便整装齐发。

虽然有发信号弹给另一队人马,让其也撤回原驻地,但他们此刻怕已奔出非常远,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罂粟花即使单手策马,伤口仍旧被再次颠簸开,血在盔甲下弥漫出,被我敏感的鼻子闻到,不禁皱眉心疼。

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我顶着大夫的帽子,强行上了罂粟花的马,让他抱着我的腰,两人共乘一骑,并出言大声恐吓道:“将军若想要留下这双臂膀,最好如此。”

罂粟花将右臂环在我的腰身,将下巴趴在我的颈窝,暧昧道:“娘子果然体恤为夫。”

高喝一声驾,继续策马奔驰,心中有一点失落,罂粟花竟然没有提我们曾经欢好之事,怕是当了一场高烧下来的春梦,遗忘掉了?

也许,忘了更好。

对!忘了最好!哼!

不知道自己赌着怎样的气,就这么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风风火火不分昼夜地赶了回去。

四天后,终于在两军对垒中直到现场,看着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莲手持银枪,英姿飒爽地坐在白马上,正欲迎战。

我们的大部队呼啸着从‘猛嗜部落’后方赶到,虽然连续四天的赶路让从将士身子困乏无力硬战,但仍旧一鼓作气地装着下山老虎,挥刀猛冲归来。

这一假象让以为遭遇夹击的‘猛嗜部落’鸣鼓收兵,策马收拢队伍,往山谷逃去。

我们将人吓走后,便没了力气,也收了兵马,冲回了营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觉。

有时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殴的架势还是满能吓唬人的。

我低垂着头颅策马混在大夫堆里,自从知道白莲无事后,便放了心,没了力气。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觉察到有股异常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烧得神经做响。

没敢抬头,就这么乌龟地装做不知,怕白莲怀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记了掩饰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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