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102)

这就象灰姑娘总想着有一位王子能骑着马,带上水晶鞋,帮她从厨房间接走,从此过上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

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

在被杨帆伤得体无完肤时,裴迪文一示好,自己就心动了。她多么想真的被一个男人这么珍视,这么深爱。她没想想裴迪文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至今独身,真的没一个红颜知己吗?自己凭什么认为就能锁住他的心呢?

也许自己心里面有警觉的,可还是被他的好,他的温柔,给诱惑了。从他发起进改起,她就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到现在。就算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分手了。

围观的人有几个输得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嘴里嘟嘟叨叨的,下一轮的人又摩拳擦掌地又挤了进去。

总有人明知是骗局,却还是甘愿往里跳。被骗了又能怪谁?

舒畅脚步不停地穿过集市,拦了辆车回报社。

走进报社大楼,心不禁急跳,苦笑笑,兔子之所以不吃窝边糙,是因为有朝一日躲起来养伤,连个遮掩的东西都没有。此时,她不太想与裴迪文碰面,可是,他是总编,她是记者,能往哪里躲呢?

谢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昵裙,象守丧似的。舒畅也没敢招惹她,悄悄地越过广告部,走进办公室。

和谢霖不知丧钟为谁而鸣不同,崔健的脸上却如同阳春三月,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采访怎样?”他问舒畅。

“很顺利。”舒畅起身,倒了杯热茶,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呶,你的快递。”崔健递给她一个快寄盒,不大。

她拆开一看,是一包阿尔卑斯奶糖。她把纸包直接塞进抽屉里,她早说过,她戒糖了。因为糖的甘甜和丝滑并不能真正盖住心头的苦涩。

安阳从武汉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把信给胜男。

舒畅一拍额头,想起警车还停在自己家里,“我今天忙,下班就过去。”

“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别给我搞砸了,我可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

“胆小鬼,我尽量啦!”舒畅笑。

“我打听过了,穆队今晚不值班,应该在家。你别一约会,把这事又给忙了。”

“我哪有约会?”

“啊,难道你还是个孤家寡人?不是吧,你也算是一知性美女,滨江的男人都瞎了眼,这么不识宝?”

握着话筒,舒畅突然觉得有一丝悲哀。和胜男认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别的男生托她给自己送情书,她在胜男面前,多少也有几份自信和虚荣。胜男和她一般大,感情生活里,除了陆明溅起一丝波澜,几乎可以讲是美玉无瑕,而自己,却己是千疮百孔了。

“在流泪?哈哈,别难过,这次我认识了几位犯罪心理学的权威,恰好单身中,我会舌如莲花般,把你向他们推荐下的。等着啊!”

舒畅啼笑皆非地挂上电话。安阳的开朗、幽默,这次说不定真能敲开胜男的心门呢!

第五章

南方的雪总是这样,没等你察觉,又是晴空万里了,湿润润的冬夜,根本体会不到雪后寒的什么滋味。

舒畅开着车去聚贤苑,一下车,就闻到车道边飘来缕缕腊梅的清香。她深爱这股味,不禁连着嗅了几口,感觉五脏六腑都清澈了。这几株腊梅还是舒家小院的。宁致有次好象在诊所里和舒祖康提起,想在聚贤苑种几株梅花。可一时买不到成型的大株带芭的。舒祖康说那把我家小院的移栽过来吧!宁致笑笑说。怎么可以夺人所爱。于芬在一边接过话,你又不是别人。

舒家小院的梅树适应力很强,换了地方,一样开得花枝婆娑。而舒畅回到小院。嗅不到梅香,总感到记忆被谁偷去了一块。

胜男宾搬到聚贤苑,今天算是第一次过来,她礼貌地在花木市场买了两盆盆景带过来,胜男爸妈见了,特别欢喜。直说舒畅好懂事。

陪着舒警官夫妇坐了一会,又参观了下房子,胜男便把舒畅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胜男嘴上起了几个泡,说一会话就噘起嘴角,呼一声,象烫着似的。

胜男长舒一口气,“今天早晨。死刑犯被押上囚车。我才缓过气来。”

舒畅把车钥匙和信一并扔给她。

“什么?”胜男象老僧打坐,两腿盘在c黄上。把信捏着。对着灯光左照右照。

“看看就知道了。”舒畅说道。“你妈妈气色不错呀!”

胜男撇嘴,“不再惊扰她的神灵,心情能不好吗?”她把信拆了封,刚开了两行,眉头一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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