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158)

他和她一起,也许就是折服一朵高枝上花的虚荣。折到手了,不过如此,于是舍弃她,没有一点余地。

舒畅走出酒店,心情很平静,可能是预先知道的太多,也可能:他那些个过往情事和她才关系吗?

且听风吟 2

舒畅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车开进了商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今天是周五。这里的停车位已经很紧张了,转了好几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

舒畅长期面对电脑伏案写稿,颈椎有一些难受,又有轻微的失眠,舒祖康建议她适当的运动,不然就接受中医按摩。谢霖拉着她到美容会所办了一张美容兼按摩的卡,胜男则拉着她在健身房也办了一张会员卡。她们两个到是会员制度的严格执行者,一周总去过两三次,而舒畅要么出差了。要么是忘了。三天打鱼两天撒网,一个月去不到一次,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每次都把她当新会员。

商贸大厦八楼是美容会所,六楼是餐厅,舒畅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便直奔美容会所。

值班小姐问她可有熟悉的美容师,她摇头。一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过来把舒畅带进包间。

换了浴衣,舒畅俯趴在按摩c黄上,脸对着一个向下开的洞口,女孩给她做所谓背部气血循环,其实就是精油按摩加了个怪异的名目罢了。女孩一边按摩一边念叨:“舒小姐,你的背部肌ròu好紧张呀,应该坚持来做按摩才行。”

舒畅对着地板笑,不紧张才怪呢,可她就是懒,宁可躺在c黄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想动一下。

女孩换了个位置,又说道:“女人从二十五岁就要开始保养,青春是很有限的,不能等着男人疼,要自己学会疼自己。”

舒畅翻了个身,讶异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许多女孩语气的沧桑,“保不保养都一样,青春不是想留就留得住的。”如同男人。

女孩娇声抗议,“当然是不一样的。”然后,她便喋喋不休地向舒畅普及保养的重要性,直到舒畅答应买下一套保养口,她才笑眯眯地闭上了嘴。

舒畅不喜欢来美容会所也有这个原因,受不了这些女孩的舌灿莲花,每次都会乖乖拍钱买她们推销的东西。谢霖嘲笑她立场不坚定,放在解放前,就是一大叛徒。

舒畅无奈地点点头。

女孩的指法不错,在做面部护理时,屋内点起了香黄灯,舒畅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一看,都快九点了,搁在一边的包包里,手机响得声嘶力竭。

“舒舒,你人在哪?”宁致紧张不安的声音震得舒畅的耳膜发痒。

“我在美容会所。”

宁致长吁了口气,“是商贸大厦那里吗?你到六楼的咖啡厅等我,我马上到。”

“现在喝咖啡,还怎么睡?”舒畅正要抱怨,宁致已经挂了电话。她就着淡淡的灯光一看,有八个来电未接,六个是宁致的,二个是胜男的。

她边换衣边给胜男回电话。

“唱唱,那女人欺负你没?”胜男急切地问。

“你……向宁致求救了?”

“嗯,他这时不表现,何时才表现?男人就是在这里候挺身而出的,他一听,声音都慌了。”

舒畅无力地嘟起嘴,“胜男,你是不是经帝向他出卖我的情报?他给你的报酬丰厚吗?”

胜男怔了下,随即嗓门吼得山响,“你这什么话,我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吗?我是看在他真的爱你的份上,才偶尔给他一两个机会罢了。但是一些不该说的,我从不漏半点口风。”

“举例说明。”舒畅闲闲地逗她。

“杨帆和裴迪文,我屁都没放一个。”胜男气得直哼哼。

舒畅笑了,“胜男,你讲粗话哦!”

“我还想揍你的,竟敢歪曲我?哼,当心我和你绝交。”

舒畅忙求饶,好话说了一萝筐,胜男这才作罢。

刷卡出了美容会所,舒畅没坐电梯,从楼梯口拐着到六楼,心里面幽幽地叹着气。不是因为乔桥今晚的一番话,其实,很多时候,她都知道宁致是在说谎,不过她从没有戳破。

与胜男做朋友这么多年,对于她的隐私,胜男绝对是守口如瓶,宁致却说知道她和裴迪文的恋爱,是胜男告诉他的。如果她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从宋颖的口中听来的。还有那封举报信,她一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就认出那是致远公司冯处长的。

冯处长和她一同办理舒晨的丧事,他坐在她身边,一一书写来吊唁的宾客名单,他写口字时从来不随意,而是正正经经地画一个站立的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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