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167)

“好!”舒畅点点头。

手中的小方盒,沉若千斤。

且听风吟 6

宁致求婚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的,第二天,胜男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确认。

舒畅向报社请了几天假照顾舒祖康,胜男正逢轮休。舒祖康今天的状况又比昨天好转了些,能够把c黄头抬起一点。喝一些稠糯的汤汁和稀粥。

胜男坐在c黄头。和于芬拉家常,一边对着舒畅露出诡异的笑。舒畅朝她使了个眼色,把她拉出病房,来到僻静的露台。

“真的吗?宁致很勇敢地求婚了?”胜男激动得两眼晶亮。

舒畅不吱声,也没有笑,象是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唱唱,你不会还在犹豫吧!如果……如果陆明没有过世,如果他对我说喜欢我,如果他向我求婚,哪怕他要求我留长发、穿裙子。我都会无条件地答应的。”胜男有些着急了,不惜把自己当作失败案例拿出来规劝舒畅。

“你这样说,对安阳不公平。”舒畅白了她一眼。

“安阳是以后发生的事,我先遇到陆明为他动心是事实,这没什么可比较的。初恋,是最珍贵最纯洁的爱情。唱唱,你过年也二十七岁了,老大不小的,你要是想孤身到老,那么就义不容辞地把宁致拒绝了。可是一生很长,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就把所有的男人拒之门外。男人里总有几个好的,宁致就算一个,知根知底,一眼看得透。”

“你还比我大几个月呢,你不急,我急什么。”舒畅凉凉地反驳。

胜男眨巴眨巴眼,突地一拍胸膛,高声发誓:“你若是结婚,我……立马和安阳登记去。”

舒畅仰起头,看着九月的碧空,苦笑着弯起嘴角。

胜男刚走,谢霖拎着几盒补品也来了。问候舒祖康之后,舒畅送她出去。

谢霖的老公给她换了辆银色的帕萨特,映着太阳,眩目得让人不能睁眼。

“说起来,你和宁总还是我牵的线呢!”她兴奋的程度不亚于胜男,“唱唱,还是你命好,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对的人。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都不敢去想对不对,只能说合不合适了,一点速释权都没有。宁总年轻有为,人品好,有财有貌,错过他,你再绕地球两圈也未必能找出个一模一样的。而且,唱唱,你如果嫁给他,你比别的幸福的女人还多一项幸福,你不用cao心婆媳关系,他会把你爸妈直接视为亲身父母,这有多好呀,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

舒畅哭笑不得地看着谢霖,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吗?

但是的确,谢霖的话句句在理。

舒祖康与于芬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那个高兴头就首提了。舒祖康精神得根本不像是刚动个手术的病人,于芬从家里拿了本黄历,看看十月之后,有哪些好日子,喋喋不休地和舒祖康商量,新房放在哪,酒席摆在哪,要请哪些客人。

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舒畅,她与宁致的婚礼已进入倒计时了。

可是,她真的就没办法进入状况,她整个人都象在游离着,找不到一个着落点。

宁致在求婚后的第二日,和舒祖康的主治医生谈过话后,便去了北京。他每天都会和舒畅通电话,说他在北京的日程安排,北京的天气如何,应酬时不知不觉又喝高了。通话时间动不动就长达一小时。但他只字不提求婚的事。

他真的是给了她考虑的空间和时间,一点都不催促。反到这样,舒畅更感到了自己真的应该早点表明态度了。

yes or no?

我愿意?我不愿意?

舒畅闭上眼,一个人在阳台上喃喃自语。

“唱唱,那不是你们报社的总编吗?”单人病房的设施很好,有电视,有空调,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晚饭后,于芬会看一会电视,舒祖康则是躺着听电视。

舒畅扭过头,是滨江电视台乔桥主持的《BOSS访谈》,这期的嘉宾是恒宇集团的总经理裴迪文。

裴迪文终于把胆量练大了,乔桥也如愿了。舒畅想起乔桥亲自到《华东报社》邀请裴迪文时的情景,浅浅一笑。

乔桥穿了一身紫色的职业装,头发不知上了多少发胶,服帖得有些呆板。裴迪文则如同坐在咖啡馆里一样,神情闲雅,举手投足间,贵族气质自然流露。

节目开始,先放了一段恒宇集团滨江分公司的开张剪彩的录像,镜头不时闪过一张张电视上常出现的面孔,最后落在裴迪文的身上,他身穿黑色的西服,胸前佩着礼花,头发往后梳理,露出光洁而又饱满的额头,俊美轩昂得让到场的媒体都发了狂,闪光灯响成一片。在他的身后,雍容华贵的储爱琳骄傲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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