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哀怨地看了树上的两人一眼,纪大美人转身,准备回房间拿药去。
阮陶陶想笑又觉得同情,纪大美人说的没错,他这个师兄对他真是很无良。
这棵树大概有三层楼高,而上官墨现在是搂着她斜倚在两根粗壮树干之间形成的那一小块平台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大半个皇宫尽收眼底。
嗯……爬树的过程不好玩,但是爬上来之后的景色倒是不错。
偎在上官墨怀里,看着眼前熟悉的皇宫,阮陶陶突然有点小小的郁闷。
“我本来是打算事情结束后就离皇宫远远的,尽量再也不要回来。”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1)
“不喜欢皇宫吗?”
“也不是,但那时……那位神秘大爷叫我离开。”
阮陶陶闷闷地摸摸鼻子,“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提醒我什么,想让我避开危险,我还真把这句话放在心里了。”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浪费感情。
这大概是大爷他随口说来唬人的话吧……
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些,上官墨眯起眼。
那男人叫她离开?
去蓝家的那个晚上,虽然现实情况和他们曾经计划的完全不同,好像是那群人一直在骗他们。
可那天的事也有很多疑点。
别的他确定不了,但有一点他能肯定——
那男人对陶陶绝对不是无动于衷。
所以他始终都不相信,那男人会忍心看着陶陶魂飞魄散。
至于这次让她离宫的提醒……
拍拍怀里的人,上官墨问她,“他还说过类似的话吗?”
阮陶陶好奇地抬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上官墨笑笑,“问问。”
笑得很有鬼啊……
阮陶陶也不介意,老实回答,“很多,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有些还是我答应了要保密的……嗯,不管真的假的了,还是保密吧,能说的还有……”
停顿了一下,阮陶陶仔细想想,“他叫我别再进那间房间,还有,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去。”
“回去?”
“嗯,他当时问我是哪里人,之后说有机会的话就回原来的地方去。”
都答完了,阮陶陶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享受冬日暖阳。
上官墨问她这些绝对不是随便问问的啊……
不过就算他不说原因,她也不会怀疑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的,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正到了时机适合,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
人一辈子总该有一个会这样全心信任的人吧?
这么想着,她突然又开始觉得那位神秘大爷可怜了。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2)
大爷他这辈子是不是没相信过任何人,永远都在小心翼翼,从来没有能放松神经跟人相处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持续太久了,想让他接纳和认可别人的善意,该是太过困难的一件事吧。
说不定当时她做的所有事在他眼里都会被扭曲成了什么阴谋诡计,甚至以为她一直打着害他的主意……
唉。
她开始觉得那位神秘大爷没那么可恨了……
不过不可恨归不可恨,她差点被他害死,所以还是不会再拿他当朋友。
停停停!
阮陶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这也不是她拿不拿他当朋友的问题吧?
那位大爷也根本不屑有她这样一个朋友才对。
再说了,大爷他还说过——
“哦对。”
阮陶陶转头看向上官墨,“他还说我换了身体之后他就不会知道哪个是我了,还说也没必要再见这类的话。”
她闷闷地小声嘀咕,“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没听懂呢,怎么会不知道?你身边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现在想想,那可能也是大爷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不知道哪个是她?
没必要见?
灵光一闪,脑袋里纷繁的线索突然连成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上官墨模糊地想到了什么。
咦?
怎么了?
阮陶陶茫然地转头看着肌肉突然绷紧的上官墨。
想到什么了?
她没问,安安静静地没打扰,等着他思考。
因为没事做,盯着上官墨看又怕让他分心,阮陶陶的眼神就开始乱转。
转啊转,转啊转。
阳光透过枝桠投下来,映在树干上形成复杂的花纹,眼睛转了几圈,阮陶陶就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些“花纹”看。
看着看着——
那是……
眯眼,盯着她的新发现看了半天,阮陶陶转头看看还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的上官墨。
没乱动,她等着他回神。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2)
眉头几次皱紧又松开,上官墨终于抓到了一点头绪,也意识到了一件他以前一直忽略的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