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
回神之后,他先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怎么了?”
“想通了?”阮陶陶关心地反问他。
“只是一小部分。”
“嗯。”
阮陶陶没追问,只是拉拉他袖子,“你看那里。”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乍一看好像还是普通树枝,但是仔细看看……
带着怀里的人挪过去一些,上官墨近距离看着树枝上的一块比土黄色略浅的像是面团似的东西。
而且在它旁边,还粘着一团灰白色的头发。
“这跟刚才那位大娘的发色相同。”上官墨语气肯定地说。
果然啊……
就算是脱发比较严重的人,也不可能突然掉这么大一团头发吧?而且那位大娘的头发很浓密。
况且……
阮陶陶指着那一小团面团似的东西,“这个……跟那位大娘的脸色也差不多。”
汗,那位大娘根本就是易容的,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抹在脸上,刚才不小心在树上蹭掉一块吧?
回想了一下,阮陶陶有些懊恼刚才没注意观察大娘的脸上是不是缺个边角什么的……
现在也不用找人试验爬树的事了,那位大娘一定有问题。
阮陶陶闷闷地抬头,“会是无名小教的人吗?”
他们假装都撤走了,其实还是有人潜在宫里?
上官墨轻顺着她的发丝,安抚地笑笑,“有我在呢,不用怕。”
“嗯。”
看着她乖乖的模样,上官墨在心里叹气,抱着她跃下大树。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宫里无名小教的人也就不只那个假大娘一个了。
君非宇登基之后,还是住在秋宫里。
他们平时也经常去秋宫溜达,所以上官墨带着她一路去秋宫时,阮陶陶并没觉得奇怪。
但是今天上官墨的态度……倒真是很奇怪。
让人震惊的真相(1)
反手关上门——
或者说是“摔”上门比较贴切些。
上官墨就站在门口,好像没打算像往常那样坐下。
他冷声问,“你弟弟是谁?”
“……”
阮陶陶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君非宇的弟弟?
就是一直在昏迷的君非亦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
可既然问了,当然就是“有问的”。
看君非宇的表现就知道了——
上官墨古里古怪地进来的时候,他还只是有些疑惑。
可听到上官墨问了什么,君非宇立即脸色大变地闪身挡在他弟弟的房间门口,“你想做什么?!”
上官墨的声音却缓和下来了。
缓缓扬起唇角,眼里没什么笑意的迷人微笑又出现在他脸上,“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想做什么?”
呃……
阮陶陶有些紧张地吞吞口水。
这表情她了解,这是上官墨真的生气了。
可她想不明白君非宇的弟弟会有什么奇怪的身份值得上官墨大动肝火。
他不是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遭到肖暴君的毒手,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一直昏迷到现在吗?
可看君非宇的反应,的确有问题……
来回看着两个男人,阮陶陶彻底茫然了。
看着君非宇,上官墨缓缓地笑,“他们走了,你弟弟为什么还要留下?”
“……”
抖了一下,阮陶陶脑袋里好像炸响了一道雷,整个人都被震晕了。
是、是她理解错了,想多了吧?
可、可……
可最近……不用说最近!
就算是从她出现在古代开始算,用得上“他们走了”这句话,还会让上官墨露出这种态度的,也只有无名小教的人!
无名小教的人……
不、不会吧……
有些僵硬地转动眼珠,阮陶陶看向君非宇。
因为太过震惊,徒劳地动了几次嘴唇,她连疑问声都发不出来了。
让人震惊的真相(2)
长久的沉默之后,君非宇声音干涩地开口,“对不起。”
“……”
脑袋直发晕,阮陶陶摆摆手,“你们愿意干吗干吗吧,我跟你们没关系。”
说完她拉拉上官墨,“我想回家。”
那位神秘大爷说的话辨不出真假,有一句倒是切切实实地有用——
她该离开皇宫。
“陶陶!”
君非宇急忙冲过来,想要拦住她。
立即向后退,阮陶陶缩到上官墨身后。
她防备的模样让君非宇的神色更是黯然。
动作僵硬地收回想拦住她的手,他开口,“我从来没插手无名小教的事,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清楚。”
他只是隐瞒了小亦的身份而已。
当然这个“只是”其实一点都不该说是“只是”。
瞥他一眼,上官墨先带着已经对他的解释失去信心的阮陶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