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62)

……

若是杀人无罪,我要踢飞他的天灵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积德的,阿弥陀佛。

祈祷祈祷,圣母玛利亚,搭救我出苦海。

难得我一打开,看到留言如此之多,不知从何回起(拍死,得瑟。)

逐章留言的牙晓同学,爱就一个字,我他妈可以说很多次……

抓奸

“王清浅!”范天涵沉着声音斥道,“为甚打人?”

我喝了口茶润嗓子道:“他欠揍。”

眼看范天涵已经要冒火,我才挤出可怜的脸道:“是他先动的手。”

他哼了一声,道:“是么?我怎见白然身上扎满了你的绣花针?”

我本想扑簌簌地挤出两滴泪的,无奈边疆天干气躁,眼眶干得很,任我手拧了半天大腿都只有龇牙咧嘴没有泪。于是我只得正色道:“我动手是为了自保。”

范天涵重重拍一下桌子,震得我的杯子跳了一跳,他道:“当时他毒发,如何威胁你性命?”

我撇嘴道:“若不是他毒发,我哪能扎他满身针?”

白然毒发时浑身无力,犹如一条软趴趴的蛇,在地上蠕动,形容甚是喜感。

范天涵冷冷地睥着我,道:“你到底是为甚与他起冲突?你身为汉族将领的妻室,言行举止代表的是整个民族,如何能无故打人?”

我尽力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来,道:“自然是他有错在先。他先是语言挑衅我,后忽然掏出一把明晃晃之物在我面前来回晃动,我一时冲动,遂与他打斗了起来,一开始我不敌他武功高强,还挨了几招,后他突然毒发,我便顺手扎了他几针。”

范天涵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上下打量着我,口气甚是着急道:“你可有哪里受伤,甚明晃晃之物?”

我闪烁其词道:“并无大碍并无大碍。”

他打量够了才拧着眉问道:“甚明晃晃之物?”

我再次拧了一下大腿,这回眼眶总算湿了一湿,道:“一把……明晃晃且杀伤力十足的……铜镜。”

……

这桩事还是容我从头道来罢。

今个儿天还未亮,我便与姜溱去山中采糙药,她言有一种糙药仅在清晨时才发芽生长,日头一出就枯萎了,而这种糙药是解白然的毒的药引子。我怕她一柔弱女子孤身在山里头不安全,便跟着去了。

我们很顺利地采到了那娇贵的糙药,不瞒你说,那糙药长得真是低调,就是一糙的模样,也不晓得姜溱如何区别出它与其他糙有甚不一样之处,我甚至怀疑她其实是为了让我崇拜她而在虚张声势,那其实就是一般的糙。

回到府里天已经大光,姜溱去煮糙药,她言该糙药须在熬成后半个时辰内喝下去,让我去唤白然过来待命。

我到了白然门前,敲了敲门并没得到回应,便凑了耳朵到门上听,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调笑声,嘻嘻哈哈的,很是银铃。

我用力地捶了好一会儿门,门才嘎吱一声打开,白然手扶着门框,半袒露着胸膛,笑着问我道:“浅儿,大清早你便来投怀送抱呀?”

我惦着脚望屋内,却甚也没看到。

我挡过他伸过来欲搭我肩的手,道:“你穿好衣裳后便过来厨房喝药,莫耽搁了。”

他点头道:“那你先去厨房等着我。”

我点头离开,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我在长廊拐弯处环胸等着,这里是从白然房里出来的唯一通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须臾之后,小六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脸儿红扑扑。她见着我时吓得倒退了两步,垂着头不敢出声。

我几次张开欲斥责她都不知从何斥起,最终转身欲走,她却咚一下曲腿跪在我面前,拉着我裤腿抽噎着道:“夫人,小六儿知错了,求求你莫要告诉小五儿哥哥。”

我如此正义凛然的人,自然是断然地回绝了她。

正拉扯间,白然也出来了,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六儿,搂入怀中,对我示威道:“我们男欢女爱,又有甚错呢?”

我自然是没有立场去斥责他们的,仅是摇摇头道:“无甚错,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快跟我去喝药罢。”

但是小六儿却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袖子哀求道:“夫人,求你……”

我望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忽觉一阵恶心,便用力扯回我的袖子,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还想一女侍二夫不是?”

啧啧啧,我觉得我此时的嘴脸必定很老鸨。

小六儿随着我扯袖子的力道一个踉跄,柔柔软软地倒入白然的怀中,哭得更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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