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63)

我万分不解,她演得如此卖力又有何用,我抓又不是她和范天涵的奸。就在我犹豫是否要提醒她省点力气留着演给小五儿看时,白然忽然道:“浅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此计较,令我不免要怀疑你是否妒忌我与她了。”

我双眼呆滞地望着他,心内一阵戚然,这少年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有臆想的毛病,未来的路如此之长,他可如何是好?

过不多时,姜溱等得不耐也寻来了,然后小五儿也出现了,整一个大团圆谢幕的景象。

接下来不免是一番真相大白,小五儿气得发抖,小六儿哭哭啼啼,白然却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道:“小兄弟,你这小情人儿我也不要了,我见你也是情窦初开,给你个教训罢了,这天底下的女人,哪有个信得过的。”

小五儿冲上去欲与他拳脚相向,他侧身一闪,小五儿贴在柱子上缓缓滑下。

我实在看不过眼,便斥骂道:“原来堂堂白蒙族大将军也无非是个热衷于糟蹋良家妇女之徒,还道甚给个教训,真当足了自己慈悲济世,我看你也不过是年幼时遭过女子欺rǔ的可怜虫罢了。”

白然不怒反笑,忽地靠近我,道:“浅儿,你这付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成功令我刮目相看,可有兴趣与我暗通款曲一番?我这人向来识世俗于无物,并不会介意你是有夫之妇的。”

我望着他近在眼前的俏脸,一拳抡过去,他轻巧地挡开了,且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小铜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道:“瞧瞧你这恼羞成怒的小脸真是惹人疼哟。”

我生平首次恨自己没有盖世武功,无法一掌让他化成灰在尘世中轻舞飞扬。

场面僵持不下,忽地,情势峰回路转,铜镜从白然手中脱落,咚一下砸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姜溱脚背上,她哇哇叫起来。

白然摊在了地上,痛苦地蠕动着。

姜溱捂着脚背跳着道:“他毒发了。”

小五儿从地上爬起来要冲上去踹白然几脚,我阻住了他,道:“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

语毕掏出绣花针,咻咻咻地飞了白然满身,拍拍手对姜溱道:“救人要紧,快去厨房把药端来。”

姜溱与小六儿往厨房跑去。

在等药的过程,我与小五儿坐在栏杆上,晃荡着脚欣赏扎满了针的白然在地上蠕动个不停,像只穿山甲。

范天涵见到的,便是我与小五儿幸灾乐祸的没心肺模样。确认白然喝下药后,我便被他拎回房教训了。

……我在还原事情真相给范天涵听时,自然是要加油添醋一番的。

“是故,我觉得白然罪有应得,我乃替天行道也。”我最后对范天涵总结道。

范天涵一时无语,半响才道:“且不管谁是谁非,你都不该多管闲事。从今往后,你莫接近白然便是。”

我不解道:“为甚?”

他笑道:“若他为了证明与我看女子不可信,也把你骗了去该如何是好?”

我仔细地思索了一下,道:“这的确是苦恼人,以他的美貌,我是断无拒绝之由的。”

范天涵闻言脸色一变,忽地绕到我身后勒住我脖颈,扣紧了往他怀里带,不松不紧的力道勒得我直求饶:“任他千般妖娆,也比不上你浩然正气,我对你定是不离不弃。”

他贴在我耳边夸道:“清浅,你真是有情有义。”

我的伟大情□自然是知道,莫再夸我,我已是听腻。

正得意间,范天涵忽地俯身吮了一吮我的耳垂,我瞬间僵住。

我佛慈悲,不带如此突然袭击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佛慈悲,有多慈悲,很慈悲。

那个,一般正常的文都多长啊……我写东西由于没大纲,常常刹不住手。

招安

姜溱言白然的毒虽已解,但他被喂毒时间十分之久,体内残毒渗入五脏六腑,相当难以清除,还需很长的一段疗养时间。姜溱还言,她听闻那日我们搭救的那天谴女子是白然的小妾,便是她暗地里喂了白然长达半年的毒,此等耐心与毅力,谁与争锋。

总而言之,一番话下来,姜溱轻易地勾起我那云游四海良久的良心,觉得或许我得为这众叛亲离的白然送点春天般的温暖,毕竟我们大汉民族闲来无事就爱雪中送炭。

这日,我与姜溱在厨房里煎药,我煎的是给范天涵喝的补药,她煎的是替白然清残毒的药,而她煎到一半就匆匆被萧副将勾引去行一些苟且之事,只来得及交代我把两碗水煎成八分碗,趁热端给白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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