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68)

我被震撼了,这思想,忒深沉,忒有层次。

我亦抬头望天,正欲也深沉一番,一阵秋风刮过,枫叶砸了我满面,我无奈地拂去脸上的枫叶,改口建议道:“你既如此深有感触,挑个好日子出家罢。”

他妖然一笑,道:“若我对尘世一切断了欲念,出家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可以预测到白然出家的样子:身着神圣袈裟,一脸严肃地对前来求助的女施主道:“贫僧自知修行尚浅,不能教导你隔衣修佛之法,女施主请宽衣……”

“我出家有甚值得你如此欢喜之处?”白然皱着眉问道。

我收起佞笑,道:“我仅是在想象你德高望重的模样,替你欢喜罢了。”

他偏着头望我,道:“浅儿,我一直不懂范天涵为何看中你,适才忽然发现,你胡扯时有一种奇特的灵动,让人移不开眼。”

啊呸,范天涵是喜欢老娘莞尔一笑,清雅中带点娇俏。

我与白然回到禅房时佛会正散场,数十名光头往外涌,范天涵立于其间,定定地将我俩望着,我对他扯了扯嘴角。他眸光一暗,大步朝我走来。

他到了我跟前问道:“去了哪?”

我拉住他的手,回道:“乱逛了一会儿。”

他又问:“你们可是一道去的?”

我点头。

他用力反握我的手,对白然一笑道:“白然,抱歉,清浅给你添麻烦了。”

白然回以一笑,道:“浅儿很有趣。”

我感觉范天涵握着我的手一紧,又松开来,他道:“这我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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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哟。本女侠到底犯了甚错?

上了路后范天涵一直阴着脸,我几次与他讲话他都置若罔闻,我甚是气闷,气闷之余忽地想起白然的话,便掉过头去问身后的范天涵道:“你为甚喜欢我?”

他勒住了缰绳,奔驰中的马倏地停顿,我向前倾去,他一手搂稳我的腰,脚上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又驮着我们向前走去。

他的不言语让我微微不安,莫非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若是如此,我非斩了他不可。

良久,范天涵才开口道:“你莫以为你问我这个,我便会原谅你与白然独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范大将军醋着呢。

我笑不可竭,直用后脑敲他胸膛,道:“你尚未答我呢。”

他粗声粗气道:“不知道。”

既然范将军他怕臊,我帮他回答便是了嘛,于是我笑道:“你定是喜爱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他亦笑了,道:“我倒是觉得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啧,这口是心非的倒霉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日跟读者小朋友聊天,好奇之下问她,从哪发现我的文的?言:古言的某榜上。于是去看,大惊,我并无申榜单,何来上榜?亦无站短通知。没存稿啊……

于是颠颠去烦编 辑,顺便委婉地抱怨了几句之前上榜也无站短通知什么的,编 辑淡定道:截图。

遂,截图。

良久之后,编 辑一声长叹:你竟到现在还分不清楚人工榜和自然榜???

我默默打下:88,迅速对其隐身。

知己

这日,我与姜溱忙着逼七儿与八儿交。配,七儿八儿是我们带着的公鸡和母鸡,经过我们多日来的观察,它们交。配时总是公的跳上母的背,采取雄上雌下的姿势,于是便给公的取名七儿,母的取名八儿,取自成语七上八下。我们都觉得这名取得很有深意,除了小五儿和小六儿,他们十分不乐意,觉得听起来他们像是鸡人一家亲。

这一路上我们日日食鸡蛋,清蒸、热炒、水煮……腻了。

于是,今日我与姜溱决定逼迫他们生窝后代,养大了吃……

但这几日来七儿与八儿似乎厌倦了这闺房之事,说甚都不肯交。配,他们不交。配,如何孵小鸡。

忙活了半日,七儿八儿就是不愿压到对方身上去,我有点泄气,对拿着树枝捅它们的姜溱道:“算了罢,我们还是就吃吃野兔ròu罢。”

姜溱抽出树枝,用力掷于地上,道:“我还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它们!”

她气冲冲上了马车,半响后出来,手中持着一白色瓷瓶,缓缓地向我们走来,我发誓,我可以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我试图阻止她:“姜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必要毒死它们呀,况且你若是下了毒,这鸡ròu也吃不得了呀。”

姜溱完全不理会我,她已是杀红了眼,只见她打开鸡笼,捏住七儿的脖子拽出笼,撬开它的嘴,塞入一颗药丸,然后把七儿丢回鸡笼。再从鸡笼内拽出八儿,如法炮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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