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云山待景年(90)

芷溪又慌张又羞涩,越发紧紧压着裹胸的带子。元赫不忍使劲去拉开她的手指,只好施了一招围魏救赵。手往下而去。于是她只好弃了上头来顾着自己的裙子。元赫笑了,一把解开了她的裹胸,从未示与人前的处子之身竟如染了浅浅的胭脂一般淡淡起了粉色。他被这暖暖春色淡淡馨香熏的越发醉了,低头吻了下去,停在她的蓓蕾之上。芷溪此刻羞的几欲昏厥,却推不开他,身子软如一团棉絮。

“不要这样。”

“这是皇上的旨意,让你我早日燕好。”他含糊不清地说话,不舍得放开口中的甘甜。

“你骗人。”

“不信你去问他。”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去问,她又羞又急却又无力反抗,只任由他非礼,他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手一路望下而来,裙子一掀,肌肤已在他的掌握。他慢慢摩挲,不舍得离开,似乎每一寸都是滑腻温软,勾人沉沦。

花好月圆

“侯爷!”房门外一声低呼。

元赫情陷温存,身子一僵停了动作,暗恼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挑时辰。

芷溪清醒过来,趁他一个分神,将自己盖在了被下。

元赫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等自己稍稍平息,才起身挑开床帐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早已等的跳脚:“宫里来人了。”

芷溪与元赫匆匆穿好衣衫。两人都是面色潮红,略显尴尬。

“你在这里等我。”元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出了门。

原来是太后派人送来赏赐的诸多礼品,元赫谢了恩送走宫里的人,对母亲道:“看来太后心有愧疚,竟也没宣芷溪进宫,直接把礼品赐到府里来了。”

“容山,你与芷溪的亲事皇上怎么说?”

元赫道:“皇上让我们在东平成亲。儿子打算明日就带芷溪回东平,安国公病重,芷溪一时也

不能公开身份,我们速去速回,京里的事我也不太放心。”

“如此甚好。”

翌日,一行数人打点好行装,望东平而去。

元赫初时骑马,行了一段,突然下了马,钻到马车里来。芷溪忙道:“这么多随从看着呢。”

“我骑马累了,想进来歇歇。”

芷溪明知道他是找个借口,说道:“你领兵的时候一行一日也不累么?”

元赫捂着心口,剑眉轻皱:“我身子倒不累,只是心累。”

“怎么了?”芷溪一急,想来号他的脉。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笑道:“心里老是想着你的样子,想的有些累了,索性这么看着。”

芷溪明白过来,脸色一红,想抽出手来。

他顺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笑道:“以后,无人知道你是云晚。不如,改叫元晚?”

“圆碗?”芷溪叫起来,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元赫一愣,大笑。这名字的确不好,听着有谐音。他眼里一片促狭,又道:“不过是叫几个月罢了,过些时日又要换个名字。”

“什么名字?”

“孩他娘。”

芷溪又羞又恼,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元赫也不放手,就这宽敞的马车,将她放在雪白的软毡上,

“芷溪,许是上天觉得你我有了常人难以得到的一些东西,所以感情上便波折一些。一再的得失,我心里总是忐忑,若是能将你时刻放在身边,才放心。”

他眼中的深情直映入芷溪的眼中。她不再羞赧,轻轻偎依在他胸前,低声说道:“人都说,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们还是幸运,每次都峰回路转。”

“但愿以后,我们长相厮守。生一堆孩子。”

芷溪听他前半句深情款款,后半句却是让人心跳。情思脉脉晕染得马车里一片旖旎。

元赫有些心急,行程自然也快了许多。半月后到了东平。

安国公的病稍有好转,他须发斑白,已经看不出当年金戈铁马的雄风。

芷溪看着父亲,似很熟悉,又似陌生。她有些生疏却又自然而然的心疼。

安国公早已望眼欲穿,见到芷溪老泪横出,将女儿拥在怀里,道:“我还以为,早也见不到你。”

“父亲!”芷溪冲口而出,泪也潸然落下。

安国公看着女儿与元赫站在一起,如一对玉人般般配,很是欣慰。他一生戎马,老来孤寂。终于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又与元赫情投意合,病也觉得轻了几分。

他见芷溪车马劳顿,一时心疼不已,顾不得先与女儿细聊就赶着她快去休息。芷溪依言先去歇

息,厅里留下元赫翁婿两人。

安国公唏嘘不已,对元赫道:“容山,你们一路辛苦了,来,先喝茶。“

元赫扶着安国公坐下,为他奉上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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