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妻兔相公(171)

宋大在后面听到,便笑话着她道:“奇了,你居然也怕人笑话?我还当你脸皮厚得能跑马了呢!”

雷寅双一听,立时把那精致的灯笼往宋三儿手里一塞,挽着衣袖就要去找宋大的麻烦。

宋大哈哈笑着拔脚就跑,却不想跟路边的一个少年人撞在了一处。

少年人冲宋大喝了声:“看着点!”

宋大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忙冲那少年抱歉地笑了笑,道歉的话还尚未出口,那少年已经急匆匆地转了身。

宋大原还不以为意,只当他有什么急事,小兔却是忽地眉头一拧,蓦地上前一把捉住那少年的胳膊。

少年吓了一跳,立时尖声叫了起来:“你抓我做什么?!”

小兔却并没有看向那个少年,而是看着宋大问道:“摸摸你钱袋可还在。”

宋大一愣,赶紧往怀里一摸,果然发现怀里的钱袋不见了。“这……”

他看向那个被小兔捉住的少年。

少年人约十五六岁的模样,面皮倒是生得挺白净的,偏两道扫帚眉使得他的面相带着股凶悍之气。明明这少年的个头要比小兔高出好大一截,且生得明显也比小兔要粗壮,偏偏他的一只手臂被小兔捉住后,竟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少年又挣了挣,见实在挣脱不得,却是忽地不挣扎了,扭头就猛地往小兔怀里一撞,喝道:“你什么意思?想说我是小偷吗?拿贼拿赃,你拿出证据来!”说着,又推了小兔一把。

雷寅双一见便不干了,过去一把擒住那少年仍想往小兔身上招呼的手,怒道:“是不是贼,搜一搜贼赃也就知道了!”

那少年人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给你搜?你说我是贼我就是贼了?我还说他才是贼呢……”

他话音未落,小兔脸色忽然一变,对雷寅双道:“你抓牢了他,我怀疑他把诚哥儿的钱袋塞到我身上了。”

这边争执起来,早惊动了周围同样走百病的街坊们,于是一个个都纷纷围了过来。后面边缓慢走着边看着各家做的奇形怪状灯笼的三姐等人,听到街坊说那边“虎爷抓住个贼”,立时全都不看灯了,也赶紧靠了过去。

人群里,小兔皱着眉头将手往衣襟里一探,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来。

“这、这是我的……”

宋大一看就大叫出声。等他喊出声后才意识到,他不该出声的,便赶紧收了声。

只是,到底已经晚了。那少年人一听便冲着围观的人们大声嚷嚷了起来,“大爷大娘叔伯婶娘们都来替我做个主嗨,自个儿偷了人东西,倒来栽赃于我……”

雷寅双哪容得他将这屎盆子扣在小兔头上,立时喝了声“放屁”,捏着那少年的手腕一旋,便叫那少年一阵连连惨号。

立时,少年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大街。

三姐他们还没能挤进人堆里,忽然就听得人圈里面又传出一个妇人尖利的嗓音。那妇人哭嚎道:“没得活路了哟,我们孤儿寡母好端端在路上走着,竟叫人污蔑成贼了,这是不能活了哟。几位大爷要是看我们孤儿寡母不顺眼,拿了老婆子的命去便是,只求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子,老婆子给你磕头了哟……”

三姐一听,道了声,“快!”和三姐靠近站着的李健听到,赶紧在前面开着路,引着娇小的三姐跟在他身后,终于从人缝里挤了进去。

等他们到了圈内一看,便只见一个衣衫缝补得已经看不出一块完整地方的婆子正抱着小兔的腿哭嚎着,雷寅双则反拧着一个少年的手腕。那少年身上倒是穿得极齐整,竟是没半点补丁,只嘴里在污秽不堪地骂着雷寅双,恼得雷寅双更加用力地拧着他的手腕,拧得那少年又一阵杀猪似的惨号。

婆子见状,便放了小兔要过来扑打雷寅双。小兔哪里能叫她打到雷寅双,赶紧再次横身拦住那个婆子。

见这里闹得不像,三姐赶紧过去喝道:“双双,先放了人再说。”

“他骂我,还骂小兔!”双双恼道。

李健过去,将手放在雷寅双的手上,安抚着她道:“先放了人再说。”又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雷寅双不甘地瞪了那少年一眼,悄悄在那少年的关节处戳了一指头,这才松开手。

少年哪经得她那一手指,立时号叫着软倒在地上。

那婆子也顾不得去扑打雷寅双了,过去抱着大儿一阵哭嚎外,又拉过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小儿子,掐得那才不过两岁的孩子尖着嗓子就是一阵嚎哭,她嘴里则不绝口地骂着什么富贵人家欺压贫苦,要当街逼死孤儿寡母的话,恼得雷寅双差点忍不住又要动手去打人。

小兔赶紧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低头看着那少年冷笑道:“你这一手该叫‘移花接木’吧,被人撞破行窃,便将行窃之物塞到别人怀里栽赃,可见你是个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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