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逝(22)

“砰砰……”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身后的门板动了几下,谭丽欣眼睛瞪得更大,快速地闪过一抹欣喜。

陆行川结结实实地啄了下被他咬得红艳的嘴唇,“看来你又得救了。”说着就站直身子,身上的压力一离开,谭丽欣立即转身,扭开门把。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她脑袋一轰,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陆行川眉眼一闪,低低地笑,把撞进他怀里的娇躯搂住。

门外的人,是一脸惊讶的凌木和齐露,“谭丽欣,你怎么在这里?”尖细的嗓音在走廊响起,齐露愤恨地盯着谭丽欣,嚣张的眉眼一点都没有放过陆行川搂在谭丽欣腰上的手。

谭丽欣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死死地盯着凌木摇着头,眼眶里全是泪水,而凌木的神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他张了张嘴巴,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好啊你,谭丽欣,没想到你竟然勾搭上行川哥!木不要你了,所以你就使手段勾上行川哥是不是?行川哥,你别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齐露的话狠狠地□□她千苍百孔的心里。

“啪”

一个结实的巴掌打到齐露的脸上,把她的话打蒙了。

“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该委曲求全一点吗?你这么嚣张做什么?”谭丽欣揉揉打麻的手,眼睛似带着利剑直直地盯着齐露,用眼睛谴责她。

“你,我……”齐露侧身扑进同样惊讶,却带着悔意的凌木怀里,细细地抽泣,看着这一幕,谭丽欣放在两边的手捏成拳,犀利的眼神顺势扫了眼凌木,眼里又着不可磨灭的灰暗。

目睹了一场好戏的陆行川,握着拳头抵住唇角,轻轻咳了一声,这一声,让谭丽欣身侧的拳头捏得更紧,她谁都没理谁都没看,转身走向铺着火红色地毯的走廊,目标是电梯,背影像个趾气高扬的女王。

陆行川眯着眼,手触触唇角,露出意味深沉的目光,走进电梯里的女人,远远看去,连头都没抬。

“行川哥……”哭够的齐露挂着两个红透的眼睛面对陆行川,几分楚楚可怜几分怯生生。

“陆先生,我是凌木。”凌木伸出手,见到谭丽欣是意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藏在他眼底的疑惑也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随着消失。

陆行川抿着唇,面无表情,眼眸里波澜不惊,“凌启盛是你爸?”故意无视还留在半空的凌木的手,陆行川问了个问题。

凌木见他没有握手的意思,眼眸一闪而过一丝尴尬,在Y市,他从不会被人这样无视,“是的,正是家父。”

“这样。”陆行川眉眼深了几分,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应完话就转身,宽阔的背部对着凌木和齐露,“齐露,别再让我知道,你故意找我,不然……”

不然什么?门已关上……

齐露肩膀抖了抖,缩进凌木怀里,眼睛恐惧地看着关上的门板。

S市的陆家,涉黑十几年,在道上令人闻风丧胆,六年前开始洗白,至今的盟诺集团涉及行业十余种,最令人不解的是曾和黑道牵扯那么深,却从洗白那天,开始进军政界,六年江山,三年政界,陆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偶尔扫黑还能扫到的黑道家族,而是手握重权,在政界呼风唤雨的陆家。

现今的陆家,不止是权谋家,更是出色的商家。

而玩得最开的,最狠的要数陆家私生子,陆行川,他颠覆了所有私生子委屈牺牲凄惨不受重视的负面形象。

☆、婚变

于是,在上流社会流行着这样一句话。

每一个成为富家千金的都不想成为谭丽欣,每一个成为私生子的都想成为陆行川。

命运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一个是让人耻笑不休的正统千金,一个是让人仰望高不可攀的私生子。

谭丽欣离开酒店,取了车,返回公司,办公室里的同事看见她,露出讶异的神情,饭饭抱着文件挡住她的去路,圆圆的眼睛上下打量她,“欣姐,你怎么来公司了?BOSS说你今天休假啊。”

“我手头还有多少稿子,你给我拿过来。”说着,她便拉开椅子坐下,现在她只剩下工作可以分散心神。

“好的。”饭饭担忧地看着她,随后跑开,看着她跑开,谭丽欣撑着头,揉着眉头一脸疲惫,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好起来,无论如何,凌木的外遇,只是让她回到没他的20岁之前,那段昏暗的岁月,她却不用害怕受伤,不用害怕得到后失去的痛苦,只要过了不怕的那一关,就好了。

她的身后,是何修以的办公室,同样一脸疲惫,昨晚四目相对,他就认出她,她究竟听进去多少,他不清楚,但从她惊慌的眼神,可以知道,绝对听了不少,包括,他喜欢她那一句,包括,他恨着谭家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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