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逝(7)

前台和客人争论了半天,电依然照停着,谭丽欣叹口气,折腾了一整天,她也有些累了,于是便问前台要了几根蜡烛,顺着黑暗的走廊,返回房间,准备摸黑,洗洗睡了,难怪于西诗一提到木棉镇的酒店,就花容失色,她也被迫中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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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半开的窗户投射进来些许阳光,晨曦的阳光暖和宜人,翻身下床,把已经完全瘫痪的没电手机插上电源,换了身衣服,便出门赴约,在板石小路上买了点糕饼吃,到达柳先生的店铺时,正好九点半。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这也就是她这几年来不愿意放弃工作的原因,在日夜奔波和无法怀孕的双重压力下,凌木曾劝过她把工作辞了,她却一口否决,做喜欢做的工作能让她有少许满足感,当设计出顾客满意的图稿时,他们的感谢总能让她也感动着,至少有人需要她,她这个原本什么都不是的人。

再次告别柳先生,这将是最后一次洽谈,等图稿完全修好,传给柳先生就大功告成,关于意见建议和想法,只有当面探讨才能探讨出一个结果来,这也就是出差的目的,对于设计师来说,也是一项不错的福利。

木棉镇还有一处地方会让人流连忘返,就是木棉溪,木棉溪位处于木棉镇的南边,溪水流向的地方是一个大大的洞穴,沿着洞穴的侧边,是一大片瀑布,哇啦啦的瀑布像雾一样,让人着迷,谭丽欣草草吃过午饭,便一个人散步到木棉溪,溪水扑腾的声音,和瀑布的川流声,在这个寂静的小镇,极具生命力。

工作虽然结束了,但是她的旅程没有结束,除了饭店不靠谱的停电,木棉镇容易让人着迷,不知是不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一些美好的场景发呆。

等从木棉溪逛完回来,她就直奔酒店,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趁着还没有停电的当下,她准备把剩余的几张设计稿给修下。

回到房间里,扭开浴室的水龙头,她却呆住了,停水?!

昨晚停电,今天停水,是商量好的吗?轮番整顾客么?

坐到电脑前,插电源时才看到躺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手机,谭丽欣对自己无语极了,到木棉镇都第二天了,手机一直处于没电中。

此时手机已经充满电,按了开机键,手机停顿了几秒,缓冲一分钟后,手机页面就飚出无数的未接来电以及短信。

她手忙脚乱地看着来电显示摆在最前头的名字,平静了一天半日的心瞬间沸腾起来,来电最多的人是凌木,从她上飞机那一刻就一直打,直到昨天下午,才停止。

第二是罗轻轻,第三是何修以。

她来不及看短信,按下罗轻轻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一声就被快速提起,谭丽欣正欲张嘴就听到罗轻轻平时柔和的嗓音,在此时却暴跳如雷,“你还知道开机啊?工作完成没有?快点回来。你老公和BOSS都进了医院了!”

什么?!手心的手机滑了下,差点顺势掉在地上,“你说什么?谁进医院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

“你老公和BOSS啊,你出差怎么不跟你老公说一声啊,人家打你电话没人接,就到公司来找你,结果被BOSS打了好几拳,接着两个人就打得跟要人命似的,支撑不住都进了医院。”

“喂,喂。”没听到回应的罗轻轻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

谭丽欣这边,手机已经掉在床上,何修以和凌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这种正面的冲突,没想到竟然因为她而打起来。

罗轻轻说的支撑不住究竟有多严重?她不敢想,凌木她是知道的,跆拳道黑带,何修以虽然看不出是会个打架的人,但绝对不是善哉之人。

“我没事,我立刻回去。”拿起一直传来你怎么样,怎么了,还在手机旁没有的手机,谭丽欣轻轻地说完,挂了电话,强装镇定地站起来,将阳台的衣服收拾进来,笔记本合起,整理好拉着行李箱就离开房间。

木棉花期未到,木棉人烟萧条。

在机场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今晚最后一班回Y市的班机,坐在经济舱,谭丽欣闭着眼睛补眠,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梦乡,似醒似睡的,直到班机抵达Y市机场,她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率先踏出机场。

拦了辆的士,手机躺着一条短信,罗轻轻:人民医院三楼,你老公在305室,BOSS在306室,还有,别太伤心。

当她站在305室门口,突然明白罗轻轻为何叫她别太伤心了,那原本她该站的位置站着一个明艳的女人,那个在咖啡厅里叫她放手的女人,正巧笑嘻嘻地陪着凌木,她的丈夫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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