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32)

林夕轻轻伸出一只手,握住伊静正在写字的笔。

伊静抬起头,眼有点红,她轻轻唤声“哥”。仿佛受过委屈。

林夕说:“小静,你跟我出去一下。”

伊静犹豫了一下:“哥,我们学习吧。”

这本是林夕要对伊静说的,这时由伊静说出来,林夕心里不好受。

林夕执意道:“不,我要你跟我出去。”

伊静轻咬一下唇,她放下笔:“那走吧。”

走在坝上,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林夕被伊静的态度扰乱了。

良久,伊静轻声道:“昨天晚上爸爸说了好多,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会耽误了你,他说不反对我们,但至少是毕业后,我把咱们的事和他说,爸爸很生气,他说不许我跟你再出去,不许你……搂我亲我,爸爸说你以后会走得很远很远,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就哭,爸爸说我别傻了,我和你本不是一个方向的”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林夕把她拥住,用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哥,你说咱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林夕坚定道:“会的,一定会的”突然间林夕一阵子迷乱,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哥,我们以后不要再出来了。”

林夕冲口而出:“为什么?”在情感的困扰中,他也像个孩子。

伊静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抚上林夕的脸:“哥,我要学习,我要努力和你考到一个学校,到那时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但,哥,你也要努力,我更是……哥,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我要今生今世都做你的妻子……”说着伊静雪白的面颊染了一抹嫣红。

林夕听她说得深情,幸福得叹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搂紧她,对明天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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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周围的人和物都在继续着自己的发展,而林夕就像刻舟求剑上的剑客在用心刻着标志……班里的“空气们”仍不近人情的发愤图强着,而不在乎的人们如孟云飞一如继住的快乐着。而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中的段正纯之流仍盲目得迷失在自己的花前月下。

林夕不知如果自己仍痴迷不悟会不会也如段正纯。

高中生活是单调而繁重的,如果一一回味恐怕用中国历史那么长时间也无法说清。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一切的一切本不值追忆。古人常言:往事如烟。林夕觉得并不恰当,因为烟尘至少还是固体物质,有具体形状,应说成:往事如雾,凝聚了,只是一滴水,平淡也如水或成空。所以如此推论:人死后肯定也在做梦。也许因为梦太美,所以只愿长睡不愿醒。因为人世走了一遍,功名利碌已看开,宁愿常睡下去。所以也证明了死与睡不是孪生,他们还有一个兄弟那就是醉。而悲观主义者也许要这样理解:人死后肯定是丑恶的,因为好梦易醒,人死后迟迟不醒,也许正是因为恶梦连连。但进一步想:人会死么?用科幻家的观点是不会,因为人作为人的阶段虽然结束了,但他又会以另一种生物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不知那些生物有没有自己的思维,人已习惯了用自己的观点去考虑这个世间,认为自己才是生物界的统领,但无从知道:地上爬行的两只蚂蚁是不是在讨论人的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

像《萧一郎》这本小说中那首牧歌:“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世情如霜,狼心独怆……”羊饿了可以去吃草,狼饿了为什么不可以吃羊。因为羊是人类饲养的,所以照人的观点狼应该饿死,所以最好所有的狼都去学羊去吃草,吃和人类利益没有冲突的东西,人说狼残忍,因为狼吃人,但人不吃狼么?也许人类的主人公感觉太强烈了,天知道如果草有思维,它们也许也会咒骂羊们在进行“南京大屠杀”。在审美上,人类继续自己的看法:蟾蜍是丑的,孔雀是美的,但人也许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可怕;扁扁的肩上,赫然陈放一颗圆圆的球状物,球顶长满了黑毛,一张偶而张开的大洞中不时蠕动着一条又红又软的东西。所以人类:“三分怕虎,而虎却七分怕,有一定的道理。人类已经习惯了自己对自己的审美,而据此延伸到其他生物,他永远不愿承认其实自己远不如一条蛇那样长得匀称。对蟾蜍来说,他们肯定会认为鼓鼓的眼睛,鼓鼓的肚皮是一种健壮美,也许这种样子还算同类中的潘安或西施,如果这样,人类那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谚语,要改改了。

人可以认为自己的房檐上住着几只小燕子,但在燕子心目中也许会认为自己房子周围寄居着一群大生物,它们每年都飞回来看望他们一次,就像我们人类的养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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