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336)

凤婧衣抬眼瞅了瞅他,还以颜色道,“你今天也怪怪的,平日不是对嫔妾爱搭不理的吗,今天吃错药了?”

“朕今天心情好,对谁都一样。”夏候彻道。

日子一久,自己就那样轻易忘自己该有的立场。

凤婧衣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手,不由烦燥地皱了皱眉。

夏候彻捉住她的手亲了亲,道,“可能朕出的汗还不够,再给我出一身汗就差不多了。”

凤婧衣一想到那出汗的由来,羞恼之下恨恨一脚踢了过去,结果又被人给趁势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出了一身汗才作罢。

她躺了一会儿,便裹上衣服准备下床,夏候彻略微动了动问道,“干什么去?”

“身上不舒服,我去浴房沐浴。”

“别泡久了。”夏候闭着眼睛说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加追问什么。

凤婧衣披下床,叫了声外室的沁芳,沁芳端着茶随她到浴房里伺候去了。

她沐浴完了回来,床上的人已经沉沉睡了,她躺在里侧脑子里还是千头万绪,一夜难以入眠。

天快亮时她才刚睡着,夏候彻又起来离开去皇极殿早朝了。

午后,凤婧衣早早去了皇极殿暖阁等着,夏候彻忙完了书房的时候到暖阁小憩,瞧见等着的人颇有些意外。

“不是说这几日不用过来了,怎么又来了?”

“一会儿就回去了,耽误不了你。”凤婧衣瞥了他一眼说道。

若不是这个时候大夫要来请脉,她想问问情况,才懒得大冷天地跑过来。

孙平带着几名太医进来,几人一一上前给夏候彻诊了脉,相互望了望却都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为难之色。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凤婧衣问道。

“回容华娘娘,皇上是受了较重的风寒,加之往家一些旧伤也犯了,一时间好得慢了些。”太医院首上前回道。

“只是受了风寒吗?”凤婧衣望了望几人,小心打量着几人的面色。

“是。”太医院首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看来这些人并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们真的没有诊出来这是中了毒。

可是,她现在跟淳于越结了那么大的梁子,再能把他请进宫来就真是见了鬼了。

夏候彻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真的只是风寒而已,你看你大惊小怪的。”

凤婧衣望了望他,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道,“既然无事,嫔妾先告退了。”

“欸……”夏候彻话还没有说完,人都快出了门走远了,他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孙平,“她几个意思?”

孙平忍住笑意,上前道,“钰容华娘娘应该只是担心皇上病情,过来问问太医请脉的状况而已。”

“担心朕病情,看都不看朕一眼就走了?”夏候彻挑眉道。

孙平垂着头,道,“娘娘知道皇上前朝事务繁忙,应该是不想继续留着打扰皇上正事。”

夏候彻抿了口茶,搁下茶盏起身又准备回书房,一边走一边哼道,“真是给她几分好脸色,就知道她是谁了?”

一转眼,便到了除夕。

皇极殿开始封大印,宫里也在皇后和皇贵妃人的主理下准备着年夜宴。

夏候彻却是一封完大印便直接到了素雪园倒头睡了一大觉,只是面色比之前些日更苍白憔悴了几分,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

凤婧衣也请苏妙府让苏家的人先后寻了几个盛京城内医术好的大夫入宫请脉,却都没有诊出中毒之事,她也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年府宴设在望月台,夏候彻直到快开宴了才慢悠悠地醒来,靠在床边瞧着房内忙活着更衣梳妆的人,起身负手踱了过去,在梳妆台上瞅了瞅,便翻出了先前赏过来的圣檀心,提起唇笔沾了檀红的口脂。

“你干什么?”凤婧衣皱眉。

“别说话。”夏候彻说着,手伸了过去。

凤婧衣只觉唇上一片微凉的滑腻,再一看镜中的自己,原本浅淡的唇色变得鲜艳光亮,衬着她一向白皙如玉的面色,平添出几分媚色。

夏候彻搁下唇笔,手撑着她的肩满意地道,“很好。”

凤婧衣望着映着两人面庞的镜子,一时间有些莫名地失神。

因为皇帝是要与皇后一同出席的,夏候彻更衣洗漱后便带着孙平先去了清宁宫,凤婧衣同苏妙一同去了望月台,刚到不一会儿帝后和靳太后也一起到了。

满殿的见礼请安完了刚入座,殿外的太监又宣到,“楚王殿下到——”

夏候彻微讶,夏候渊一向不参加宫中宴会,今日怎么来了。

“哀家前些日出宫遇到了点小麻烦,得遇楚王搭救,每年过年他也是一个人在府中过,哀家便请了他一道入宫来。”靳太后说话间,楚王夏候渊已经进了殿,还是走几步咳两声,一副继不经风随时会死掉的病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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