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无数蛰伏在地上的爬行兽类,这些兽长的格外奇特,浑身通红,若蛇吐着蛇信,却浑身火鳞,坚硬的甲身看着极为笨拙,腾跃间,这些火兽居然还有细微的羽翼,能在低空中快速掠过,行动异常迅速。
我终是知道琅轩身上细密的伤口究竟是因着什么造成,他每日都在这火树中经受如同地狱般的修行,还要同时与如此多的火兽战斗,不受伤便是奇迹。
所以我只待了一会,便悄悄的折返。
他在这地方修行,必是不想让我担心受怕,虽然我对这种高强度的修行有些不安,却也知道,越是艰苦就越能磨练成才。
心中虽有着几分不舍,却也一步一挪的回了山洞。
不舍居多,不满也不少,只是觉着琅轩他何时竟然瞒我如此多。
当日头渐渐沉下,估摸着火树上的火焰也是熄灭之时,未过多久琅轩也略显轻松的出现在洞口。
我不似寻常一脸惊喜的扑过去,反倒是坐在床边,沉默异常。
琅轩微怔,随后朝我走来,我瞧着他的鞋面,干净异常,这人,居然收拾的如此利落的回来,却忽略了每次气力尽了,身体上的伤是一时收拾不妥当了。
所以他一手在臂上轻轻拂过,却略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坐在我身旁,瞧着我闷闷不乐的模样,笑道,“今日怎生一人在这闲坐?”
我见他近旁,这眼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他有些莫名,深邃的眸子便时不时斜睨我两眼,恐怕是觉着我今日有些反常。
“累不累?”这话听着有些像怨妇,一出口便连绵细长。
琅轩微怔,忽然默默的向右坐了坐。
我连忙站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一伸手便扯开了他的宽袖,露出内中满是伤痕的胳膊。
我默默无语,琅轩也沉静了下来。
紫华在手中绽放,渐渐凝于掌心,轻轻的按在他的手腕处,缓缓向上移去。
这每一分,拂过琅轩的手臂之上,便伤势痊愈。
“还有哪里有伤?”
琅轩居然也被我的气焰给压了下去,一声不吭,这面上还似乎有几分委屈,眸子中闪闪烁烁,半晌隐了下去,缓缓的褪去了外衣。
这一道伤痕从肩胛跨到了腰际,鲜红的血痕结痂,触目惊心的让我痛心。
倒抽了两口气,我脸色大变,一气之下将他按在床上,琅轩闷不吭气,由着我胡来。
我“啪”一下敲在他肩头,琅轩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疼。
支一手在他的血痕上一点点滑过,虽然那伤痕在眼下是一点点愈合,眼泪却不争气的噗哒噗哒的落在他的身上。
琅轩手一伸,将我捞在身侧,轻轻的拍着我的肩头,说着,“莫哭,以后我再不行如此危险之事可好?”
“不好。”我抽过手,又是执着的为其愈合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好容易这伤痕在腰际处失了踪影,我才输了口气。
琅轩整理好衣襟,这才瞧着我,凑近过来百般的看。
见我不搭理他,琅轩觉着似乎此次我的气有些过大,不觉奇怪的问,“只是修行受伤,你何苦如此生气。”
方才只是在与他闹个小情绪,哄哄便好,此话一出,我便真的生气了。
这憋闷已久的心情瞬间爆发,“只是修行受伤吗?真的只是修行受伤吗?”
他微怔,见我表情十分之严肃,似乎也在思索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我。
思来想去,他大概也没能理解我的情绪来源,所以放弃的任我在其身上来回翻滚,恐怕是认为我小孩子脾气又再次发作,于是伸手在我头上轻揉,说,“好、都是我错了。”
其实他还是宠溺着我的,若非如此,怎么能这般任我胡搅蛮缠还不生气。
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是觉得前几日的晒晾不可理喻。
委屈、气闷、闹心、烦躁、痛心,五味俱全,放弃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深深的烙了下去。
“你究竟要怎样……啊……”
琅轩也是百般无奈,任我咬的欢实,倒也长叹一声,问道。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便抽丝剥茧、顺藤摸瓜、上下其手。
如此行径让琅轩不仅仅是怔住,似乎更多的是惊讶。
一手抓在我四处乱摸的狼手上,琅轩眼中滑过丝蹊跷,将我按紧在一旁,说道,“花期,你这是在作甚?”
我堆着笑脸,凑过去轻声说,“红绡帐暖,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此时轮到他上下打量着我,确定我并非是在说玩笑话,撑着头很认真的问我,“你是如此想的?”
“自然!”所以我很用心的剥去他的外衣,揭开亵衣,露出内里极为结实的肌肤,我轻轻的按了按,略带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