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欢2:乱舞(出书版)(52)

叶凝欢不由自主地勾紧他的脖子,他的怀抱永远是温暖而诱人的安全。他的指尖抚向她细细的颈,带起麻麻的痒。她缩着脖子欲躲,却又舍不得他莹莹醉人目光。恍惚间听他在耳畔轻声问:“你的腿……”

她飞起小媚眼,无比餮足,不管不顾地用力一拽,噙住他的耳朵,引得他全身过电一般僵抖。他怕压着她,脑中的意志在与身体的渴求做最后对抗,勉强撑了半身咬牙:“你这个不怕死的……”

她带起轻笑,吻他的嘴角,给他细小抚慰更多诱惑:“没关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的心化成水,复酿出浓酒芬芳。这是他听到的最大的褒扬!斜阳暖暖透窗而入,窗外梅花艳艳。屋内薰暖浮香,绵情渐渐激昂。

总想与她痴缠,亦要为她艰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旧颜着新色,此生不无聊。为她筹谋计算成了习惯,亦乐在其中,这才是爱!

晚上吃罢饭,楚正越穿着家常的袍子,坐在穹光院外书房的躺椅上看书。沈雅言捧着炖品和卢树凛一道进去探看。

楚正越左脚松松趿着软底鞋子,踝关节揉了药酒,红肿渐消但浮起一层淡淡瘀青。他合了书说:“你们来得巧,我刚想叫你们呢!”

他瞥见沈雅言又拿了炖盅,有些诧异地问:“刚吃过饭,怎么又拿这个来?”

沈雅言轻声说:“是鹿脚筋,以北参汤煨干的,你好歹吃两口。”

楚正越随口说:“给东临王妃吧,我用不着这东西。”

沈雅言还没说话,卢树凛先忍不住了:“之前让青马给这府里送了多少好的来?一股脑地只管便宜他们。眼下咱们手边也剩不下什么了,殿下再充大方可就都没了。”

楚正越也不生气,笑着说:“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也值得你这样小气?”

“东西虽小,可恨人家得了也不给好脸呀?”卢树凛越说越气,不顾沈雅言一直给他眼色,直接就说,“殿下自小到大,哪次能崴了脚?怎么只在那破楼里转转就崴了?偏他们还在场……我看就是他们故意……”

楚正越斥道:“闭嘴!”

卢树凛胸口起伏不定,很是不甘心却仍乖乖闭了嘴。楚正越白他一眼:“在家我就不爱说你,在外头怎么还这样?什么就是他们?他们是谁?”

卢树凛不吱声了,斗大的拳头抖了抖,垂头丧气的像个孩子。

“说了是我自己崴的,与人无干,别揪着不放……”楚正越见卢树凛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再当着雅言的面教训他,摆摆手说,“算了,叫你们来是有桩别的事要商量。”

楚正越说着,目光转向沈雅言上下打量她。沈雅言被看得发毛,一时垂了头说:“怎么了,我哪里不妥了?”

“没!”楚正越看着她,笑了笑问,“雅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卢树凛脚一软,差点把自己的脚也崴了。沈雅言更跟被雷劈了一样,僵了身子瞪得他半晌没开口。

楚正越有些不确定了,抚了抚眉说:“你若不愿意,直当我没说过。这里没外人,没所谓的。”

沈雅言的脸腾地一下涨得血红血红,刺激太大她一时受不了,晃了两晃转头跑了。

楚正越惊了,指着她的背影问卢树凛:“这、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她都是在场死抗到底的,挑人家一大堆毛病以表示自己不愿嫁人的决心,现在干脆跑了,是碍着他的身份不好意思挑他的毛病吗?

卢树凛勉强撑住身子,满脸胡子乱抖,看着楚正越很是无奈。殿下也太老粗了,这种事哪能当面问人家姑娘?好歹先跟他商量一下嘛!还这样突然,别说雅言受不了,他也受不了呀!太刺激了,什么情况?

“殿下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雅言是个姑娘,殿下一吐噜嘴就来,她不跑等着羞死吗?”卢树凛好心解惑,与方才的口不择言大不相同,仿佛他才是最细致贴心懂说话的人。

楚正越讪讪说:“今天叔叔跟我提了这事,我觉得是个良机。况且雅言跟咱们出来,这一晃都快半年了,不知沂府那边会说出什么闲话来。就算不说闲话,北海六郡的人家咱们也筛了又筛,她不都不乐意吗?”

楚正越喝了口茶,有些尴尬地说:“十九叔肯帮我这个忙,让我先纳侧妃入府。我想着若是雅言乐意,那回去把这事办了。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吗?她掉头跑了,还怎么商量?”

卢树凛激动万分,都快老泪纵横了,当即对东临王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原是东临王有意说亲呐,估计事出突然殿下才会失了脚。他方才不也差点崴了吗?他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呐!白猜测了半天,肚里骂了东临王半天,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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