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嘈杂的声音,充斥着聂岑的耳朵,他被全面围堵,寸步难行,他的建议,记者们显然不满意,非要他现场作答,但聂岑完全心不在此,他一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二来记挂着白央,所以他焦灼的想杀出一条血路,但记者人多,他一时出不去,正情急时,他手机骤然响铃!
“都别吵了!”
聂岑陡地扬声一喝,一众记者嘎然止了音,惊怔的望着他,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以为是白央,不及喜悦,失望已爬上心头,原来是他的母亲舒夏!
但是,这正好是个摆脱记者的机会!
聂岑立刻接通,“喂……”
“小岑,下飞机了么?”舒夏的声音传过来,温和亲切,“妈妈在停车场呢,开你的奔驰来的,你出来后向左转。”
闻言,聂岑却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等等,我马上到!”语毕,他直接挂机。
记者们听他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当下不敢再阻拦,自觉的让出通道,聂岑就近抓过一个记者手里的纸笔,快速写下他的邮箱地址,语速飞快的道,“我们用邮件沟通,我先走一步,抱歉,辛苦各位了!”
完毕,他拉着行礼箱,扬长而去。
只是,这一路,都不曾见到白央,直至聂岑找到来接他的母亲,坐进车里,也没有得到有关白央的半点消息。
聂岑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他不死心的继续拨打她的号码,但依旧提示关机!
舒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满的道,“小岑,你脸色不对啊?怎么啦?上了车一句话不说,跟妈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么?”
“妈妈。”
聂岑头也不抬,随口唤了一声,然后改为拨打白央宿舍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听嗓音是田甄,“喂?”
“你好,田甄学姐,我是聂岑。请问白央在吗?”聂岑直白的问道,他心底隐隐担忧,白央可能出了事情,否则不会这么久跟他没有联系。
田甄楞了楞,才反应过来,“噢,聂岑啊,大白请假回家了呢。”
聂岑惊诧,“回家?什么时候的事?她走多久了?”
“昨天走的。”
“原因?”
“不知道呀,大白没说,大概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大白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匆忙起*,没带行礼,只背着小包便走了,说是她要回家一趟。”
闻言,聂岑神色微变,“白央走之后有跟你们联系吗?”
“没有。”
“她家里的电话,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谢谢。”
聂岑失望的挂机。
舒夏一边开着车,一边倾听着聂岑的通话,她猜测着问他,“白央回老家了?”
聂岑沉默不语,他思忖片刻,忽然犀利的道,“妈妈,白央的离开,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舒夏一楞,怒极反笑,“儿子,你的妈妈,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聂岑焦躁的情绪无法控制,“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私下找白央干什么?”
“我……”舒夏气得心口发疼,“对,我是找她了,跟她聊了几句,但那天之后,她再有什么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聂岑斜目盯着母亲,确定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心头的闷火,依然降不下来,他冷冷的道,“妈妈,我开诚布公的讲,我喜欢白央,如果将来我有结婚的一天,我的新娘一定是她!不论你反对还是支持,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舒夏不可置信,“你,你才二十一岁,这么早谈恋爱做什么?就算你和苏苏不来电,等你再长大些,你会认识更多更好的女孩儿……”
“爱情和缘份不在于早晚,放着眼前自己心仪的女生不要,贪图未知虚无的回报,不是猴子摘桃的愚蠢么?”
聂岑不置可否的反驳,在成长的道路上,他一直都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他想,便会努力去达到目标,不让自己遗憾和错过。
比如,他十二岁时迷上赛车,立志当一名出色的赛车手,于是他拜了师傅,刻苦学习赛车技术,成年后考到国际赛车执照,正式进入赛车界,一路打拼到今天,付出的汗水,见证着他的蜕变,也令他拥有更加坚定的内心。
舒夏语塞,正在思考如何驳斥聂岑的观点,却听聂岑又道,“妈妈,如果你当年不跟我爸爸结婚,再晚几年多挑挑的话,兴许会嫁给更好更有前途的男人,那我现在肯定是超级富二代。”
闻言,舒夏彻底无言以对,没想到平日沉默寡言的儿子,竟有一张毒舌,噎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聂岑心烦意乱,也没兴致再跟母亲辩论,他想了想,登录微信,留言给白央:学姐,我已经回国,你看到这条消息后,马上给我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