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致无尽岁月(出书版)(16)

我的获得,自己知道就好。我一直认为,语言的本身赋予的能力太过于有限,关键时刻能够带来力量的应该是别的,拥抱、眼泪、肌体带来的力量以及其他,唯独不是语言。我一直很喜欢杜尚的态度,他说,我从某个时候起意识到,人的生活不必负担太重和做太多的事,不必有妻子、孩子、房子、车子。我庆幸的是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非常早,这就使我长时间地过着单身生活。

他还说,不要被定型在美学的形式里,不要被定型在某种形式或色彩里。我每次想到这些话总是会想起我喜欢的那个人,我想或许他也是早早就看明白了某些事情,正如杜尚所说的,人生在世,很多东西都不必有。

我一直很遗憾,在你身边的时候光顾着沉溺在情爱之中,未能将你跟我讲过的故事悉数记下,每每回忆都只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那些日子太短促,但我一直信奉生命只要好,不必长。

是你教会我重要的一切

(2011-02-0410:53:14)

昨夜在厦门的环岛路上看着漫天烟花,我非常非常想念某一段时光。关于那里我想的全是你,关于那里我爱的全是你。如果我说再见,就真的可以再见,那该多好。我跟很多朋友说,时间走了,你们还在,然而我最想跟你说,无论我走多远,其实我还是最渴望去到你身边。关于爱情,我从不认为一段爱情非要走到婚姻才算是有意义,无论如何我都有我所得。

昨天我读蒋勋的《写给青年艺术家的信》,晚上又读《一个人的好天气》。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真正坐下来又觉得无话可说。有一天晚上跟一个朋友聊天,她说,舟舟难道你不明白,无论肉身在哪里,人类的精神恒久孤独。有时候我也觉得,是不是我也来自一个小小的星球,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同类。

我们对幸福的定义各不相同,你觉得吃好喝足是幸福,我觉得浪迹天涯是幸福,你觉得现世安稳是幸福,我觉得四海为家未尝不是幸福。

一转眼,我就快要二十四岁了,这二十几年中,我都做过些什么呢?我作为一个人的价值,得到了几多体现呢?我从不是一个好学生,不是能够令我的老师和母校骄傲的学子。

谈过几段恋爱,认识过一些人,后来他们是否都长成了懂得责任与担当的男人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我知道内心真正深沉的爱意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都嫌不够,所以我们说尊重就够了,爱太稀少,尊敬却恰好。

我希望成为一个有信仰的人,它能激发我至今还未爆发的小宇宙,向着我的梦想,披荆斩棘,披星戴月地走过去,在想要放弃、想要转身堕入多数人的生活时,它会适时地鼓励我,甚至鞭笞我,让我咬牙坚持。

于是,我绝望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跟自己讲,要变得更好啊,要不怎么好意思去见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轻描淡写地说,你看,我变得更好了。

就这样活着,

一半尘世,一半理想

(2011-02-0920:25:10)

晚上在KTV,Kim点了很多很怀旧的歌,第一首就是《阴天》。在毛毛唱这首歌的时候,我握着麦看着大屏幕,那是从初中开始就很熟悉的MV,莫文蔚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性感,直到唱到那句“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要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那一刻我的喉头突然好像落了一把厚重的灰。我跟毛毛说,这首歌,很多年前我们就可以唱得很顺溜了,但真如这歌词所说,那些情绪的波动起伏,沉淀下来,真正从伤痛中获得领悟,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我荒废了一些很好的时光,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我不相信那些年长的姐姐所说的,不相信女性的身体机能到了二十四五会发生一个相当大的改变,不相信熬夜过后会有很重的黑眼圈,不相信看过的文字转眼会忘掉。

曾经那些不相信的,如今我都相信了,因为我逐一地、慢慢地,都在经历,或者说已经经历过了。

有一天我跟丛丛聊天,我问她,对待很多事情的处理方式,父母并没有教你,那么你是怎么学会的?

她想了一下,说了一句让我很惆怅的话。她说,就是这样,自己就长大了。有很多心事我无法在网上写出来,我内心的困顿与迷茫、焦虑和忐忑、无助与无奈,只能在私底下跟那些我认为可以理解我—即使不能理解,也不会否定我的人讲。

昨晚我们又在一起聊天,说起自己与长辈那些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调和的矛盾,那些令我们觉得窒息的、被孤注一掷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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